黃立德展開報價,笑了一下:“去掉最低和最高的,中間兩個價位都是一千五百萬,這就是我們的評估價了。”
一千五百萬,謝明先是一愣,然後率先領起掌來,現場的氣氛一下子熱烈不少,那老闆欣喜若狂:“太好了。”
實際的報價是,周軍,一千兩百萬最低,常老,一千六百萬最高,中間兩個一模一樣的報價,一千五百萬,正是出自於黃立德和駱天之手。
等鑑定完這些拍賣公司送來的委託品,這些人又向主持人臨時提了下要求,希望黃老師能夠上臺講講關於拍賣和鑑定的關係,以及鑑定的一些常識什麼的,黃立德也只好勉為其難了,上臺侃侃一談,觀念精僻,理論活潑,聽得在場的人頻頻點頭,有的人甚至拿出筆和紙來,作起了小抄。
為期兩天的拍賣公司交流會就在一陣良好的氣氛中落下了帷幕,得到的或是沒有得到的,只能再期待明年了,最失落的人莫過於田義天和謝明,最出風頭的自然是那柄古琴,謝明悲在自己沒有拿出殺手鐧,憑空殺出來一把元代古琴,搶了自己的風頭,至於田義天,駱天不知道,再見面,兩個人是不是還要劍拔弩張?
顧豐空出晚上的時間,非要為謝明和駱天洗塵,用他的話來說,人和人之間的際遇是很難說的,離了這次機會,下次見面,或許是明天,或許是明年,也有可能跳躍式地過去好幾年也不一定,今朝有酒就今朝醉吧。
顧豐原本是西北人,身上有股子天生的豪邁勁,和他相處的人大多會覺得很舒服,幾巡酒喝下來,三個人什麼掏心窩子的話都說了,謝明和顧豐忙著憶苦思甜,談著過去在北京落魄飄泊的日子,又談著現在的穩定日子,感慨頗深。
駱天三巡酒後,長嘆了一口氣,顧豐推了他一把:“你年輕有為地,嘆什麼氣啊?不像我,都四十多歲的人了,後半輩子就只能守著潘家園的攤子過日子了,不過這樣不錯了,我在北京也有房了家了。”
“我有苦心底自知啊,現在我吧,看上去順風順水地,可總覺得少了點什麼東西。”駱天喝了一口悶酒:“一帆風順下面隱藏的其實就是危機。”
“駱天,沒別的,就是古玩店太侷限了,你的能力太受限了,不能放開手腳。”到底是謝明精明,他一句就說到駱天的心裡去了。
“對,差不多是這個樣吧,古玩店的生意很穩定,要麼不開張,開張吃三年。這種日子有點太清淡了。”駱天指著桌上的一盤冷碟:“就像這冷碟一樣,溫度太低了,讓人提不起勁來。”
“想幹大事了?”謝明點點頭:“這不難,不過得和你的專業知識掛上鉤,在自己不熟悉的領域裡做事是不靠譜的,你說對吧,顧哥?”
“這話放在哪個年代都對。”顧豐朝謝明豎起大拇指,又朝駱天說道:“說白了,你要乾的事情,不能和鑑定、古玩玉石啊脫節。”
駱天恍然大悟過來:“對啊,我可以弄一個珠寶公司!不是加盟,而是建立一個全新的品牌!”
這話石破天驚,謝明夾菜的手停在了原處:“駱天,對啊,你完全有成立珠寶公司的條件,怎麼早些時候沒有想到呢?”
一下子有了靈感,駱天剛才還暈暈沉沉的腦袋就清醒了不少,成立珠寶公司所需要的資源我基要下都有了,資金,玉石寶石的來源,鑑定的專業,唯一缺的是市場,這一塊是需要下大功夫去爭取的,畢竟現在全國泰華一家為大。
“人才能夠解決這個問題,駱天,這事非同小可,你需要好好地謀劃一番,開珠寶公司,可不是憑嘴巴說說的。”
“對,我回去後不眠不休,把這事整出一套方案來,一旦成熟,我馬上開始做。”駱天越說越興奮,他已經有了原始的資本積累,這讓他底氣十足。
“你需要一名專業的顧問,誤打誤撞是成不了事的。”謝明給出了自己最重要的建議,讓他指導開拍賣公司沒有問題,可是開珠寶公司,對他也是全新的領域:“至少要先開拓起第一家珠寶店,做起來後,等時機成熟了,進行下一步的擴充。”
“看來我要去研究研究一下泰華珠寶的發展史了。”駱天靈機一動:“或許可以從他們的經驗中有所領悟。”
“這是個好主意,千頭萬緒,得從頭理起。”顧豐也贊同駱天的想法:“借鑑前人的經驗,可以少走不少彎路,來,今天借這個機會,我就預祝駱兄弟你一帆風順,馬到功成!”
駱天心裡也沒有底,但願這良好的祝福可以讓他過三關,斬六將吧,他舉起酒杯來:“謝謝了。”
離開北京前,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