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駱天打車離去,古玉平的手機終於響了起來,聽到對方的說話,古玉平的一張臉立刻沉了下去:“沒有找到?確定嗎?”
“確定,我們的人去的時候,駱天的公寓已經被人翻了一個遍!”李青山的語氣也不怎麼好:“真是的,怎麼會出這種疏漏,看我怎麼教訓他!”這個他指的自然是去幫駱天收拾行李的人。
掛下電話,古玉平氣得直跺腳,駱天是他拉下水的,現在出了這種紕漏,自己怎麼對得起駱天?山口組的手段古玉平是聽說過的,就算隔了一重海,他們要想找駱天的麻煩,肯定也會有所行動的,一想到晚上和駱天的碰面,古玉平實在不知道怎麼告訴他這個訊息。
古玉平也是心裡藏不住事的人,到了晚上,到了飯桌前,心不在焉的他立刻引起了駱天的懷疑:“你怎麼一回事,不是不是口袋裡沒錢了,沒事,大不了這一頓我請。”駱天故意調侃他:“想不到大學教授這麼窮啊。”
夾一筷子菜,駱天的心情不錯,重新回到自己的土地上,心裡踏實啊:“給我講講李組長他們的行動吧,好奇死我了,我呆在那麼一個破倉庫裡,憋屈死我了。”
“其實說起來就是你遞出來的文物情報我們找專家進行了贗品製作,再跟據內線遞出來的交易時間和路線,李組長帶人玩了一出調包計。”古玉平說起來也有些興奮了:“其實李組長一直就在你附近,只是你沒有發現而已。”
駱天猛得想起來在飛機上自己被監視的感覺,那個人難道是李組長?那麼在鈴木正的辦公室裡,自己那種被人監視的感覺是誰?當然不可能是李組長,唯一的可能性是司忍,在確認了自己的能力之後,司忍才正式地約見自己。
“真想親自參加一次行動,感受一下那種氣氛。”駱天說道。
“沒有你想象得那麼好玩。”古玉平突然提高了音量:“李組長他們是在生死線上徘徊的人,這次和山口組進行交易的那兩名美國人不是普通市民,他們是美國黑手黨的成員,一旦行動出現破綻,就有可能進行火拼,死傷在所難免。”
駱天心內對李青山肅然起敬,想到還有這麼一群人為保護中國的文化瑰寶而努力,駱天突然間欣慰了不少。
“其實我們也知道,靠這種方法追回非法流失的文物只是杯水車薪。”古玉平的情緒低落下來:“這樣既有危險,追討回來的文物少之又少,最終還是需要透過合法公開的渠道將非法流了的文物回收回來。”
“那由個人出資回收呢?”
“非法走私出去的文物卻要中國人自己掏錢買回來,不覺得太可笑了嗎?”古玉平越說越來氣:“中國人自己的東西,就應該堂堂正正要回來!”說著說著,古玉平恨不得要拍桌子了,他激動一陣子,突然又平靜下來:“純屬氣話。”
“嗯。”駱天答應了一聲,舉起酒杯來:“謝謝你讓我有了這麼一番特別的不同尋常的體驗,這對我很重要。”它某種程度上改變了駱天的一些想法,對於以後自己要走的路,似乎更加明確了。
“書沒有了。”古玉平一邊皺著眉頭,一邊說道,他不敢抬頭看駱天,耳邊卻傳來駱天的笑聲。
“早想到了,鈴木正我和他呆了那麼久,我也算了解他的風格了,他肯定會好好地搜一搜公寓的,就算他發現書裡的秘密也不是什麼稀罕事。”駱天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給古玉平續滿:“你別緊張,躲避不了的事情再逃也沒有用。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說老實話,說我不怕,那是假的,對方可是山口組。”
“駱天,對不起。”古玉平是發自內心地道歉:“是我讓你趟這一灘渾水,事情卻沒有處理乾淨,給你帶來了後顧之憂。”
“你不要再苦著一張臉了,要知道,我可是推掉了和可兒的約會來和你吃飯的,你再給我看這樣的臉色,我可就要走了。”駱天故意開朗地笑著,在回家的路上,這種可能性他就想過了,他不怪古玉平,一點也不怪。
“你是條漢子。”古玉平咬牙切齒地吐出五個字來。
駱天又笑了:“怕死的人也算是條漢了?”
“你少來了。”古玉平活怕了這個駱天。
酒足飯飽,駱天沒有開車,醉酒駕車可是違法的,揮別了古玉平,駱天攔了一輛車回家,他需要休息,希望明天一睜開眼,又是大晴天,一切重回原點,雖然喝得醉濛濛得,可是駱天心裡暗笑自己,能嗎?真能徹底地把這一頁翻過去?
駱天在計程車上暈暈沉沉地睡了過去,手機在口袋裡震動著,駱天卻沒有一點察覺,直到到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