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時候韓兵才拿出來平時的質素來了,他原本就是個優秀的玉石商人,對於玉石基礎並不比駱天差多少,可是經過一番打擊,居然有些畏手畏腳,現在總算是恢復些許自信了。
兩人突然停止對話,臺上拍賣師報號十一號,競拍馬上開始!
緊張時刻,駱天突然問韓兵:“你覺得雙面的靈壁五彩石值多少?以你的經驗來說。”
韓兵附在駱天耳邊,給出了自己的答案,駱天點頭:“我知道了。”韓兵不解,駱在又在打什麼主意。
已經有一個人舉牌:“六萬!”
六萬有些小瞧靈壁石了,五彩石在靈壁石中數精品,再加上加工工藝精湛,為雙面觀音,藝術價值上升不少,比起剛才的巴林雞血石來說,這一塊靈壁五彩石的價值空間更大,一來雖然有人為加工的成份,可是卻是在原始的造型上略為加工,儘管變的成份不大,所以天然的因素更多,二來假如能夠敲擊出聲,那麼價值能再上升二十萬不等,能不能,駱天心中有數。
駱天微微一笑,眼神中有些許內容,韓兵還沒有反應過來,駱天已經舉起牌來:“三十萬!”
瘋了!這是韓兵腦子裡立刻閃現的念頭,今天的駱天有如邪靈附體,一招一式完全沒有套路,現場傳來了一陣吸氣聲,然後是片刻的沉靜,駱天也不著急,笑嘻嘻地衝韓兵使了一個眼色,就像是在遊樂園玩耍一樣輕鬆,不過是拿著別人的錢玩。
駱天心裡渴望立刻聽到落錘的聲音,五、四、三、二……“砰”,錘聲落下,沒有人願意陪一個瘋子玩,哪怕是為了珍貴的靈壁五彩石。
韓兵瞪大了眼睛,然後嘆了一口氣,暗想自己這一輩子都追不上駱天的腳步了,他真的就像印章上的那條龍,昂首向天,充滿鬥志,欲一飛沖天。
接下來的拍賣無全與兩人無關了,悠閒地等待著最後的結束,張山水無法控制自己回頭看駱天,今天他帶給自己的震撼實在太大了,駱天對奇石的瞭解超出了自己的意料,還記得上次在博覽會上,駱天對於奇石還幾乎等於空白,甚至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關心,時至今日,竟然像是奇石圈裡突然冒出來一個天才,對,天降天才!
奇石拍賣終於結束了,韓兵去完全交接手續,外面已經有車輛在等著,把拍來的奇石放進車裡,駱天正打算上車,又返了回去,他認為有必要與張山水正式地道一下別,張山水握著駱天的手,重重地搖了好幾下:“我們有機會再見!”
韓兵手上拿著計算器,展露出徹底的商人嘴臉,撥拉完了,看一眼駱天,語氣沉重:“還是差得遠。”
“你公安局的老爸就幫不上你嗎?”駱天揹著雙手在韓兵店裡轉悠著,一想到這個裝修有點檔次的店可能要關門大吉,還真替韓兵感到心疼。
“你以為公務員會有多少錢?”韓兵露出白眼來:“說難聽點,我爸一年的工資還不抵我這裡隨便一塊石頭……”頓了一頓:“我爸是乾淨人,懂嗎?”
駱天本沒有冒犯韓兵父親的意思,只是隨口打趣,沒想到韓兵的反應這麼激烈:“對不起,我錯了。”有錯就認,這是駱天素來的風格。
“沒事。”韓兵的語氣也放緩了,剛才他有些激動了:“從小到大,我就接受了不少偏見,大家認為我是在父親的庇護下長大的,自己沒有能力,什麼都是父母安排好的,就像一隻蟲的爬行軌跡一樣。”韓兵的語氣有些哀傷:“我上公安大學確實是父親的預想,可是四年的時間我想了很多,我不想重複我父親的路子,你不覺得那樣太無趣了嗎?”
“的確有點。”
“我爸原來就是一個一線的警察,多年摸爬滾打才坐到這個位置,他自己很有成就感,希望我和他走一模一樣的路,可是我不願意。”韓兵搖頭:“我想主宰自己的路,不是活在父親的庇護下,一旦進入公安系統,就算我父親沒有特別關注,一般人也會認為我是官二代,那樣有什麼意思,個人的一點價值都沒有了。”
駱天和韓兵從來沒有進行過這樣輕鬆親近的談話,頭一回見到韓兵在自己面前表現的這種無奈還有渴求獨立的姿態,讓駱天和韓兵馬上拉近了距離:“換個角度想一想吧,你至少還有家庭可以依靠,我可是從小一個人生活,要不是誤打誤撞地進了古玩圈,我只是一個在鬼市上靠撿漏為生的小市民,人和人是不能比較的,但是可以同樣地作出選擇改變自己的軌跡。”
駱天的過去無疑帶有一絲悲情的色彩,可在他陳訴的時候非但沒有表露出一分的哀悽,反而從骨子裡透出一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