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天可是一點沒有看出來。
講話結束了,駱天居然有些緊張,接下來會是自己的解說時間,對著這一大群半鬼佬,駱天不知道自己的普通話他們能不能聽懂,不過接下來,駱天完全沒有這種擔心了,這些人對古玩居然還有一些基本常識,駱天忙著在那裡為來賓解說這些古玩的來歷,年代和價值,這邊程甄突然走到程真旁邊:“你贏了。”
程真撲閃著眼睛:“我們都曾經是輸家,從這一刻起,做各自範圍內的贏家,怎麼樣?”
“一言為定。”程甄伸出手去,她遲疑了一會,終於開口叫道:“妹妹。”
程真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伸出雙手去擁抱她:“姐。”
駱天離開香港了,在他離開後的一星期後,他看到了報紙的頭條,亞洲首富程安江辭世,留下了龐大的商業集團,其二女程甄繼承其經營權,這純屬意料之中,駱天有些替程真擔心,雖然程甄與她化解了誤會,可是那位楊芳芳女士可不是省油的燈,她容得下程真嗎?
此時,駱天正坐在古玩店裡,他的滿腹心事讓丁誠看不下去了:“天哥,你打香港回來後就魂不守舍地,想什麼呢?剛才客人和你說話,你也沒聽見一樣。”
“這不是出大事了嘛。”駱天的身子靠在沙發上:“亞洲首富死了。”
丁誠似笑非笑地看著駱天:“我看你關心的可不是亞洲首富,是其他的吧,對了,天哥,記得那夥埋地雷專業戶嗎?”
“記得。”駱天這才來了一點精神:“怎麼了?”
“抓到了。”丁誠惡狠狠地說道:“這夥人太可惡了,來過一次古玩街了,居然還敢來,雖然換了一個人打前陣,可還是讓我瞧出來了。”
“怎麼一回事?”駱天看丁誠這樣子:“不會是你幫忙給抓的吧?”
“還就是,和上次基本一樣的套路,只是換了一個人,可是他一開口,我就感覺不對了,我立馬偷偷地報了警……”丁誠終於一洩心中的悶氣:“他們換了個地盤,這次不是在山溝溝裡,是在一戶小鎮人家裡,可是有兩個人我記得一清二楚,可真是不怕死,抓了他們,我心裡好受多了。”
“錢能追回來了嗎?”駱天倒不是替自己操心,上次只不過損失了九千塊,但其他的商戶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丁誠臉上露出悻然之色,搖頭:“沒,那些錢早被這些人花光了,真是鬱悶!更鬱悶的是,抓是抓到了,現在取證成了問題,這夥人千萬別給我再放出來了。”
這倒是真的,這種形式的詐騙要定罪挺難的,駱天突然想給韓兵打一個電話,探聽探聽情況,其實沒自己多大事兒,可是駱天心裡總覺得不舒坦,好像這事不問清楚,心裡總有著梗,偏偏韓兵的手機一直佔線,想來是和美豔的謝芸醫生煲電話粥?
“乾爹呢?”駱天從回來,給周伯齋帶了不少補品,可是周伯齋並不在店裡。
“和老朋友去公園下棋了。”
現在周老爺子的生活比較閒適,這也正是駱天所希望的,今天店裡的客人不算多,駱天百無聊賴,剛才去珠寶店一趟,生意還是很火爆,老羅交了擴充套件分店的計劃,不過至少是一個季度以後的事情了,現階段只是籌劃預算,駱天大致看了一下,沒有問題,就批下去了,珠寶店有老羅在,就猶如定海神針,什麼場面都罩得住,泰華使的招也都有了,可是原料上比不過駱天有優勢,產品上也比不過駱天有特色,一時間,居然也拿駱天沒有辦法,暫時地偃旗息鼓了,趁這空當,天一珠寶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只是可惜,黑鑽原石一直沒有找到固定的供應商,這也是駱天的一塊心病了。
傷感珠寶現在是天一的招牌系列,找不到黑鑽原石供應商,就等於斷了自己的招牌系列,難道要再跑一次孟買嗎?
駱天正想著,丁誠突然拿出一張紙條來:“天哥,前陣子來了一個人,說是從北方過來的,找你,你沒在,就留了他的酒店房號,讓你回來後找他去。”
那張紙條上面寫的名字讓駱天大吃一驚,這人在珠寶店開張的時候來過——袁森林!怪人袁森林,那個賭石高手,駱天哈哈一笑:“怎麼是他?”
其實駱天和袁森林算不上是朋友,可是交過手,也算是讓對方心悅誠服了吧,上次來捧場就能說明問題了,不過,無事不登三寶殿,他來找自己,是什麼事?
駱天一個電話打去酒店,自己這幾天沒在,不會已經回北方了吧,幸好,袁森林還呆在酒店裡,聽到駱天的聲音,怪聲怪氣地說道:“現在功成名就了,人都見不著了,好讓我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