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計程車兵們扛著機槍,嚴肅地板著臉,為首的將官下了車,走到駱天的位置外邊,衝著駱天行了一個軍禮,然後說了一連串的緬甸語,小陸看看那將官,又看看駱天,眼睛瞬間瞪得老大,嘴巴也合不攏了,好半天才翻譯道:“他說是受將軍的命令來護送你們去機場的,會跟在我們的車後面進行保護。”
駱天終於明白昂欽的意味深長了,原來“把握”是這麼大啊,居然勞煩到了將軍,老羅一行人如墜雲霧,問駱天:“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將軍是指那個將軍嗎?”
“將軍確實是指那個將軍,不過這是怎麼一回事,我也說不清楚,看來只有等回去後問問昂欽了,現在時間不多,我們趕緊去銀行,然後登機吧,那邊機場都安排好了嗎?”駱天現在腰桿子一下子硬起來了,儼然成為老羅的上司一般。
“那邊自然沒有問題,是和我們泰華合作多年的安保公司,唉,駱天,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啊,居然有這麼大的面子,連將軍都買你的賬。”老羅突然望向車頂,長嘆了一口氣。
“那是託昂欽會長的福,不是我的。”駱天說道。
兩輛軍車跟在駱天他們一前一後,將駱天乘坐的車子護在中間,有軍車開道,過往車輛都紛紛讓路,這比警車開道牛叉多了,一路通行無阻地到達銀行,辦完手續又急弛到機場,機場方面也得到了指示,為駱天一行人開通了快捷通道,讓他們在最快的時間內辦完託運和登機手續,駱天進關前,走到那將官面前說:“我知道你聽不懂中文,不過我要謝謝你,回去後替我轉達對將軍的謝意。”
那將軍身子筆挺地站著,雙腳併攏,向駱天鄭重其事地敬了一個軍禮,直到目送駱天進關,這才轉身帶領車隊離去。
駱天進入機艙,迎接他的自然是泰華所有人詢問的眼神,他也不解釋啥,因為這事他也得去問昂欽才行,他閉上眼睛,開始這一段不遠不近的旅程,他突然想到,已經好久沒有和何可兒聯絡了,上次自己的簡訊她一直沒有回覆,也不知道她和她的母親怎麼樣了,駱天掏出手機,這才想起已經關機,飛機即將起飛,已經來不及開機了。
當回程的飛機緩緩將落在永違的機場上,駱天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出去深吸一口氣,原來異國他鄉的空氣真的是不一樣的,他的兩塊原石帶在身邊,而泰華珠寶的原石則是進行了航空託運,下了飛機後,老羅第一時間通知泰華前來接應的同事,安保程式立刻啟動,泰華已經與航空公司率先溝通後,所以一路暢通無阻,原石被搬運到押送車上,安保人員也上車護衛,駱天笑著走近老羅:“估價什麼時候進行?”
“明天。”老羅知道自己的立場:“我們也希望儘快將其進行下一步的加工,讓它們流通於市,明天上午十點,公司見。”
駱天伸出手與老羅緊緊地握著:“合作愉快,希望有個好的結局。”
老羅一怔,無可奈何地說道:“你呀,真是拿你沒有辦法。”
目送泰華的押達車輛離開,駱天連忙開機,撥打起何可兒的電話來,等著他的卻是機械女聲的提醒,對方已關機,關機?駱天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攔了一輛車,直接朝醫院趕。
按捺住內心對醫院味道的反感,他走到登記處:“你好,小姐,請問何可兒小姐還在醫院住院嗎?就是要接受腎移植手術的何可兒。”
對方不說話,這種冷淡的態度駱天見怪不怪,只要對方在低頭查詢就行了,大約一分鐘後,那護士抬起頭來:“她已經出院了。”
哦,這麼快,“那她和她母親的手術成功嗎?”
“手術?”那護士臉上的表情很怪:“根本就沒有手術,哪裡談得上成功不成功?”
“什麼?”駱天是噹噹真真地被嚇了一跳。
“在手術的前一天,何小姐的母親去世了。”護士的表情依然古怪:“真是不明白,明明第二天就要手術了,而且親子配對的手術成功機率很高,她居然自己撥掉了營養管,而且試圖離開醫院,結果就死在了醫院外面。”
這無疑於是晴天霹靂,駱天的頭像是要爆炸一樣了:“那何可兒小姐呢?”
“不知道,手術不用做,她自然就出院了,至於出去以後的事情,就不歸醫院農牧民了。”護士說完,就埋頭看著手上的單,再也不搭理駱天了。
駱天百感交集,何可兒的手機也關了機,也不回覆自己的簡訊,她究竟會去哪裡了呢?駱天有種感覺,或許以後都見不到何可兒了。
出了醫院的門,駱天連忙趕回古玩街,見到駱天,丁誠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