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可兒指著前面的路牌說道:“從這裡拐下去,今天晚上我們要在這裡過夜。”
天色一暗,女學員就有些心慌,現在突然要拐彎,有些手足無措了,何可兒見狀麻利地替她打起了方向盤,順利地將車子拐了下去,前面是一片開闊的地,一個醒目的招牌正亮著燈——清湖賓館。
這感覺有點像聊齋裡的故事,書生迷路山中,就像是在荒郊野外里居然冒出來一座房子,裡面總有絕色美人,可惜現實很骨感,這不過是一家最普通最普通的賓館而已,只是賓館,不是酒店,招待所,有木有?
賓館雖然簡陋,但還算整潔,裝置齊全,分配好房間,大家就開始洗嗽,然後一起去後院去吃飯,那是賓館唯一能夠吃飯的地方。
駱天一走進賓館後面的院子,就聞到了一股誘人的香味,那是烤雞的味道,嚥了一下口水,駱天衝到第一個,冷不防黑暗裡傳出一聲狗叫聲,駱天慌亂之中亂了腳步,踢到一個物件,那東西骨碌碌地滾了出來,原來是狗食碗,邊上已經缺了一個角的碗。
那聲音明亮清脆,卻不像是瓷器的聲音,駱天看過去,心裡撲咚一聲,就像是看到了久違的情人一樣,他顧不得髒,就把那碗拿到手上,身後的學員不明就裡,不知道駱天是發了哪門子的神經。
那碗全是那隻大狗的口水還有一層汙垢,駱天用手敲敲這碗,又搓乾淨一塊,仔細看了一陣子,終於有了結論,這碗分明和魯泰安送自己的木魚石一致!
“你在幹什麼呢?”看著駱天對一隻髒不拉稀的碗又摸又聞又敲的,何可兒實在是無法理解:“這碗怎麼了?”
總不能想和人家一隻大狗搶吃飯的碗吧,裡面大把的有,駱天拿著碗衝到飯堂裡面,扯開一嗓子:“外面那狗是誰的?”
看駱天來勢洶洶,狗的主人還以為自家的狗惹了事,站在原地不敢挺身而出,偏偏有個好事的人朝他一指:“那狗是他的。”
駱天朝那個穿著圍裙手裡拿著抹布擦桌子的大姐走過去:“大姐,這碗能賣給我嗎?”
那大姐慶幸不是來討醫藥費的,不過好奇地問道:“我要這個狗食碗幹嘛??”
駱天靈機一動:“我家就有一對這樣的碗,是我爺爺一個戰友送他的,文革的時候丟了一隻,現在只剩下一隻,剛才我看這隻碗和我們家的幾乎是一模一樣,所以我在想,這一隻會不會就是我爺爺丟了的那一個?”
這說法倒也挑不出來什麼大毛病,那大姐搓搓手:“一個狗食碗,還是個木頭的,還什麼賣不賣的,你直接拿走就好了。”
駱天從口袋裡掏出一百塊錢,硬是要塞給那大姐:“這可不行,大姐,這碗若真是的,等於是還了我爺爺一個心願,這是我的小小心意,你一定要拿著。”
那大姐踟躕了一下,終於還是收下了,對這筆小橫財還有些受寵若驚:“那多謝你了。”
駱天找到水龍頭把那碗洗得乾乾淨淨,木魚石明亮的紫檀色終於顯現出來,駱天將它收在自己的小包裡,心情立刻大好,這比書生在荒郊野外遇到絕色美女還要爽,何可人看著興高采烈的駱天,眉頭突然皺了起來。
郊區的飯食雖然簡單,可是食材新鮮,又不用什麼亂七八糟的配料,所以那種自然的風味大受歡迎,大家夥兒吃得高興,有一個好酒的學員就來了勁頭:“老闆,有酒不?”
何可兒瞪了他一眼:“你還想考試透過不?如果你喝酒,明天我不會讓你碰到車。”
駱天附和了一聲:“人身安全最重要,還是不要喝了吧。”
那學員原本想和何可兒抬一下槓,見有人幫腔,也就不作聲了,喝酒的事情更是隻能作罷,等吃完飯,駱天並不想立刻上樓【wWw。3UWW。cOm】,他還想再研究一下這木魚石碗,找了一個亮堂的地方,他就坐下來仔細地看著碗上的石紋……
“你剛才撒謊了。”
何可兒居然也沒有回房間,對這個半道殺出來的美女,駱天無可奈何:“我怎麼撒謊了?”
“憑感覺。”何可兒指著駱天手上的碗:“我看你對這個碗的興趣遠遠地大過了你的爺爺吧?我說的對不對?”
漂亮的女人加上自以為是實在不能讓人有好感,雖然她猜中了,駱天沒有好聲地說道:“當然了,我肯定會有興趣,誰讓這是一隻會唱歌的碗呢?哦,是一塊會唱歌的石頭,對了,你聽過那首歌沒有,好像是蔣大為唱的吧?”
何可兒的臉色變得鐵青:“你這是在涮我嗎?”
“不敢,不敢,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