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為了孩子嘛,你拿著這雙瓷瓶直接去找他,我敢說,他一定出得起價。”
那人明顯吃了一驚,丁誠更是在心中叫好,駱天這一招真是高呀,假如這三人是一夥的,那麼看他怎麼圓這個局。
駱天看那人身子一僵,呵呵知道:“怎麼?沒見過我這麼大方的古玩店老闆吧?我也是看你說得可憐,寧願放棄中間的利潤,還介紹個好買家給你,對了,要不然我幫你打電話?”說完,駱天就作勢掏出手機來,對著名片上的號碼就開始按……
“不用了,不用了。”那人突然唐惶起來,沒有了開始的泰然自得:“我自己聯絡吧。”他接過駱天手上的名片,還不忘記道謝:“謝謝駱老闆,謝謝。”
眼見得那人出了門,丁誠罵一句:“我們玩剩了的居然還在玩。”
看來九成是一夥的了,要不然就不會突然變臉了,想不到自己一開張就被人設局,不過也有可能見自己是新開店的,想著好糊弄,沒有想到撞到槍口上了,這年頭,古玩店老闆自己沒有幾把刷子,也能被人涮著玩。
丁誠問駱天:“老闆,剛才那一對瓷瓶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你覺得呢?”駱天故意逗他:“我像是有錢不賺的人嗎?這是以新充古呢,看來我得去整整容呢,我臉上是不是寫著好騙兩個字。”
“不愧是師傅。”
“別忘了,你還沒有透過考驗呢,嘴巴先別這麼甜。”駱天將他一軍。
“哦。”丁誠答應一聲,嘆口氣,重新坐回去用功。
總之就是一句話,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
駱天朝樓上走,他得去找周伯齋,不,是乾爹取取經,這事兒他經歷得最多了,果不其然,周伯齋皺著眉頭聽完駱天的講述,就搖搖頭:“多少年了,還在玩這一出,唬唬剛出道的小夥子還行。”
“乾爹,您也有遇到過這種騙局嗎?”
魯泰安大笑一聲:“何止遇到過,還真被騙得差點回不了家了,可是我親自去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把你幹爹接回來的!”
“魯泰安!”周伯齋臉漲得通紅:“陳年舊事了,你怎麼在小輩面前一點面子也不給我留?”
“都多大把年紀了,還在乎這點面子做什麼?”魯泰安比比自己的頭頂:“我們都是一半都埋在地裡的人了,面子有命重要嗎?”
這把胡言亂語還真讓周伯齋無言以對,他連灌三口茶,這才開口:“今天這事兒,很簡單,一般人都說去古玩店容易上當受騙,誰又會知道開古玩店也會有風險?今天這個局設計得也算是用心了,一共設計了三個角色,一環扣一環,尤其三個角色還挺接近現實,是具有一定的迷惑性的,第一個登場的肯定是拿錢最少的,甚至是在團伙之外的人物,第二個應該是個頭,懂得一定的行規和行話,第三個也是個演技派人物,假如你上了當,高價收了進來,騙局可能會就此結束,但也有可能繼續下去,比如……
從山地裡刨出罐子的農民可以又冒出來,拉著你去鄉下收寶貝,這不是什麼稀罕事了,有可能在山地裡就藏著一兩個一般價值的古董,從而誘惑你繼續收購,不過接下來的東西是真是假就沒有保證了。”
“既然說到了,我不妨告訴你,當年我就是被一夥人騙到了吉林一個鄉下地方,一開始還真找到一件古瓷器,不過接下來我幾乎被軟禁了一下,天天跟著他們到深山老林裡找什麼所謂的祭祀用品,據說都是青銅的,我這一呆就呆了一個多月,也不知道當時自己是怎麼回事,好像一步步陷進去了一樣。”
“到最後我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錢,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對勁,那夥人對我的態度也越來越不耐煩,最後是你師傅大老遠地跑去吉林接回了我,等回來後,除了前三件還值點錢,後面的基本都是以新作舊,根本不值什麼錢的,那一趟,我足足損失了三十多萬,那可是十五年前,我的事業才剛剛起步,這件事情對我的打擊很大。”
周伯齋的侃侃而談讓駱天瞠目結舌,想不到出個老千還這麼複雜,這麼大費周折:“乾爹,除了這種連環騙,還有其它的騙局嗎?”
“當然有了。”周伯齋指指自己的頭:“人類的這顆腦瓜子最大的價值就在於思索了,那些騙子也是一直在思索的呀,在古玩界,都知道成雙成對的古玩有價值,假如你得到了其中一個,就一定會想方設法得到另外一個,這也成為了騙子們的一種手段。”
沒錯,駱天點頭,當初謝明得知蕭雪手上的瓷瓶其實原本是一對時,就想盡設法說服把蕭定天的那一個也拿出來拍賣,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