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是手足無措的女工人,蕭定天皺著眉頭:“還不去換身衣服,這像個什麼樣子。”
蕭雪伸伸舌頭,俏皮地一笑,轉身上樓,不忘拋給駱天一個淺淺的笑容,聽老爸說駱天要來,她就有些興奮了,不過她不知道駱天還得打車過來,話說這地方遠,很多計程車司機為了安全不願意過來,也是駱天比約定時間晚到的原因,蕭雪帶著失望的心情去沖涼,就聽到了門鈴聲,等不及擦乾頭髮,就奔出來搶在女工人前面開了門。
蕭定天迫不及待地將駱天帶到自己三樓的書房,然後關緊了門:“謝總和你說過了吧。”
嗯,還真沒說詳細的,駱天搖頭:“還沒有。”
“你先看看這個。”蕭定天說著,拿起書桌上一個精緻的盒子,開啟來:“今天請你來是替我掌掌眼,瞧瞧這塊玉,謝明也來過,不過他說不準,建議我再找你看看。”
原來如此!
駱天接過那塊玉,拿到手裡,駱天就眉頭皺了一下,玉和面板接觸的那一刻的質感是很能說明問題的,駱天覺得有些怪怪地,這玉很涼,但應該溫潤才是啊,這塊玉未免有些涼過頭了,這塊玉小小的,是一隻可愛的白兔造型,不像是蕭定天一個男人的喜好,更為特別的是,這隻玉兔的左耳上,有一點紅,像霧一樣的紅。
發現駱天也注意到了那點紅,蕭定天興奮起來:“怎麼樣,你也看到了吧?這點紅就是傳說中的血沁啊!”
血沁駱天還是知道的,雖然沒有親眼見過,血沁通常出現在陪葬玉器上,出現這種血沁是因為玉器在古墓中與人的血液混在了一塊,血沁進玉中,由此行業內稱之為“血沁”。
駱天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因為在他眼中,那一點紅正散發著黑氣,這隻能說明,這血沁絕對不是天成,還是後天製造上去的,只是他不太明白這血沁的作假方式,只能判定這血沁是假的。
再說這玉質吧,駱天也覺得不對勁:“蕭董,這玉當初收進來的時候對方說是什麼玉?”
蕭定天不回答,而是反問道:“依你看呢?”
駱天看了看白玉的質地和紋路,想著剛才接觸面板的觸感,又伸出舌頭添了添:“綠是真玉,不過這只是價值一般的青海白玉,青海白玉、俄羅斯白玉都是年才出現在國際市場上的,色澤和和田玉很像,可是卻欠溫潤,蕭董可以和其它的玉對比,這兩種玉並沒有那麼溫潤。”
聽完這話,蕭定天的臉色不太好,因為謝明也說過類似的話,只是沒有駱天這麼肯定,但他還是不死心:“那麼依你看,這血沁?”
“假的。”駱天斬釘截鐵地說道。
“給我一個理由。”蕭定天仍然有些不死心,收這塊玉,就是因為這是一塊號稱是新疆和田玉,又有著神奇的血沁,所以這塊玉兔雖小,可是卻花足了八十萬!
“既然是陪葬品,那麼應該是較早時期的古玉了,可是這塊是青海白玉,古時並不以它作為陪葬用品,又怎麼可能鑽進墳墓裡,吸收血液呢?”駱天一語中的:“這塊玉還是有些價值的,只是並沒有原主人說得那麼離奇。”
“依你看,這塊玉價值多少?”
“兩萬。”駱天擲地有聲。
蕭定天有些鬱悶了,自己雖然是古玩業餘愛好者,但一直穩打穩紮,所以還沒有吃過什麼大誇,這一下子誇掉了七十八萬,更有種被人耍著玩的感覺,好不煩躁。
“蕭董買這塊玉的目的是?”一個大男人的審美不至於會收一個嬌柔的小白兔吧?
“雪兒生日,想送她特別一點的禮物。”蕭定天有些受挫,“這下她應該失望了。”
駱天腦筋一動:“這倒未必,有時候善意的謊言可以讓人更愉悅,這件事情,只有我在,蕭董知。”
蕭定天眉頭舒展開來,茅塞頓開:“對,對,對!”
駱天揣著蕭定天給的紅包就走出了蕭家別墅的大門,瞅準時機的蕭雪跑了過來,這時候的她已經聽了父親的話換了一身T恤和牛仔短褲,到底是年輕啊,兩條又直又長又白的腿簡直要晃瞎了人的眼睛,駱天眼神掃到別處:“我先走了。”
“這麼快?”蕭雪失望地說道。
“掌完眼了,就時候走了,我們以後有機會再見。”駱天說著,不顧蕭雪還有要說的話,就走,送他來的計程車還等在那裡呢,這個地方,不好叫車,駱天來的時候就交代司機等他,這司機還挺實誠,真的一直等著呢。
駱天上了車,那司機的眼睛還在蕭雪身上打轉:“哥們,這你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