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非?”丁誠大惑不解:“洗非和小鳳仙有什麼關係?”
“傻瓜,小鳳仙也就是一個化名,或者說是藝名,她的本名叫朱筱鳳,後面又改了兩次名字,一次是張鳳雲,一次就是張洗非,洗非!”
丁誠咋咋舌:“這麼偏門的你都知道,我服了。”
駱天指著自己的腦袋:“沒辦法,這個腦袋太記事了。”
關於小鳳仙,她是名動公卿的名妓,但讓她流芳的是她曾幫助共和名將蔡鍔將軍逃離袁世凱的囚禁,更因為與蔡鍔的那段至死不渝的愛情而被人傳頌,彼時,蔡鍔當時33歲,小鳳仙17歲,兩情相悅,英雄美人悱惻纏綿成了千古美談,民間亦多有傳說。從蔡鍔贈小鳳仙兩聯中可看出倆人的一番真情:不幸美人終薄命;古來俠女出風塵。其地之鳳毛麟角;其人如仙露名珠。
相傳蔡鍔病逝日本福岡大學醫院,訊息傳到北京,在中央公園公祭蔡鍔時,小鳳仙身披黑紗,送有輓聯:九萬里南天鵬翼,直上扶搖,憐他憂患餘生,萍水相逢成一夢;十八載北地胭脂,自悲淪落,贏得英雄知己,桃花顏色亦千秋。
由上可見,小鳳仙其實是一名不折不扣的才女,但她不僅才在文辭上,“小鳳仙的琴技當時曾引起恭王爺的注意,這位王爺甚至逼著小鳳仙在宴席上奏樂供他玩樂,小鳳仙對樂理造詣很高,不甘心淪為酒席陪樂,憤而砸了自己的琴,恭王爺被她驚到,最後居然放了她一馬,當然了,這是野史了,無法查證,但這個能側面反應小鳳仙在琴技方面一定有過人之處。”
那琴的主人突然嘆了一口氣:“你說得果然證實了我祖父的說法,他還說過,這琴要賣,至少要賣一個瞭解底細的人,今天我一路問過來,都只能說得七七八八,哪裡像你講得這麼透徹?”
“這個。”這是誇自己嗎?駱天有些不好意思:“其實這琴,古玩街上的老闆大多能看個七七八八啦,因為是比較典型的蕉葉琴,只是中間的故事,可能只是少了一點想像力。”
“我看是基礎的原因,就算能看出真假又如何,還要有分析的底蘊。”這個人正式說起話來有一些文縐縐地,與剛撞上的那種火爆的口氣截然不同。
這話說到駱天心坎裡了,自己確實擁有一眼定真假的異能,可是這種分析的底蘊卻是自己的積累,他心下歡喜:“這把琴,我們願意收,不知道您的價格是?對了,您來半天了,也沒問您貴姓?”
“我姓蔡。”蔡先生說道。
駱天大驚:“不會是……”
“不,不,你誤會了,我與蔡鍔沒有任何關係,這琴是在我祖父時代無意中到手的。”蔡先生說道:“這把琴,我們收藏這麼久了,後面又有這麼一個故事,我的開價是三十萬!”
駱天明白了,難怪剛才一路遭拒,就算人家想收,這個價格就能讓人退步三舍了,駱天微微一笑:“老實說吧,蔡先生,你走遍這條古玩街,估計也沒人願意以這個價格收下來。”
蔡先生當然心內也知道,剛才自己走了有四家,有一家不感興趣,另外有興趣的三家,都是在價格上談不攏,自己一說這個價格,人家馬上拉下臉來,有一家還丟了一句出來:“想錢想瘋了!”
“……”蔡先生低低地嘆一口氣:“我祖父說過,價低了等於是辱沒了小鳳仙。”
“我明白您的心情,但是價格至少要與市場掛鉤,在商言商嘛。”駱天伸出兩個指頭來:“二十萬,我願意收下,您考慮一下?”
駱天的樣子誠懇,那蔡先生撫撫那琴:“至少你知根知底,說得教人信服,二十萬就二十萬吧。”
駱天掏出現金支票,當下成交,目送蔡先生離開,這才交代丁誠:“我剛才講的你也得會講才行,這琴,低於三十萬不能賣。”
“知道了。”丁誠頭皮一緊:“不過剛才講的能不能重複一遍?”
駱天無奈地看著丁誠:“還是去拿紙和筆來吧!”丁誠摸摸頭,很有些不好意思:“也只能這樣了。”
駱天是在晚上接到黃立德的電話的,電話那頭的黃立德先是長嘆了一口氣,然後才開了腔:“恐怕我們還得跑一趟了。”
“專案重新啟動了嗎?”之前好像要泡湯的樣子,現在莫非是要有轉機?
“真是奇怪啊,之前我曾懷疑不是曹操墓,是因為墓裡面的銘文不對,可現在裡面出土的部分文物又表明是三國時期的,而且是曹操未亡前的東西。”黃立德又是一口長氣:“我現在已經是雲裡霧裡了,是,還是不是,現在是整個社會都在關注的問題,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