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天的心情很放鬆,竟然像是來北京旅遊一樣,昨天琉璃廠的見聞讓他再一次感受到了古玩和中國文化的博大精深,他深深地陷入這種獨特的魅力之中,有些不能自撥,在酒店睡了一覺之後,一大早他又來到了琉璃廠,繼續昨天未完的旅程。
駱天正低頭看一幅仿的古畫,看得正入迷,冷不妨肩上被人狠狠地拍了下:“兄弟,我找得你好苦呀!”
這聲音是駱天在北京第一把熟悉的聲音,他馬上明白過來了,這個人正是昨天的老胡,駱天站起來,一臉絡腮鬍子的老胡正笑眯眯地衝自己直樂,然後緊緊地抓住自己的手:“兄弟,我可要好好謝謝你,今天我作東,一定要請你一頓!”
“怎麼,平安扣已經出手了?”駱天沒想到這老胡的動作還真快。
老胡神秘兮兮地湊近駱天的耳旁,小聲地說道:“出手了,整整七萬塊!”
“七萬塊?”駱天真是無可奈何:“七萬塊你就出手了?”真是恨鐵不成鋼呀!
老胡嘿嘿一笑:“我呀,膽子小,就這一點都把我快喜死了,我就想著,兄弟你一定不是普通人,猜著你不會再來一趟,一大早我就在這裡候著,到處找你了,沒想到,嘿,還真遇上你了。”
老胡拽住駱天的胳膊:“走,走,走,我請你吃北京烤鴨去!這是我的地盤,我做主嘛!”
北京人還都挺熱情,想起乾爹說得多交朋友的話,多認識一個本地人也不賴,駱天也不和他客套了,直接和老胡坐到了飯桌上,北京的烤鴨名不虛傳,幸好來得早,不然恐怕還要候位置了。
老胡懂得知恩圖報,點了一大桌子菜,弄得駱天有些不好意思了,連連擺手:“不用了,不用了,就兩個人,吃不了。”
“誰說兩個人 ?'…'”老胡哦了一聲:“我忘記說了,我表妹也要過來。”
“你表妹?”駱天有些哭笑不得了:“你怎麼不早說呀?”突然冒一個女人出來,怎麼感覺有些彆扭。
“這有什麼好早說的?”老胡壓低了音量:“我表妹可是美女。”
駱天見過的美女也不少了,他表示淡定:“哦。”
這反應讓老胡有些不滿意,他拍了拍桌子:“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對了,吃了一會了,我還不知道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呢。”
“駱天,駱駝的駱,天空的天。”
“我叫胡刀,外號老刀,不過你叫我老胡也行。”胡刀顯然沒有聽說過駱天的大名,駱天的名聲影響還有限,他頓覺得少了一些自信,來到北京這地兒,自己就成了不知名的小人物了,原本眾星捧月的感覺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駱天對明天會見黃立德的約定有些忐忑了。
胡刀突然激動地衝門口一招手:“表妹!”
駱天回頭,看到一個穿著簡單T恤牛仔褲的清純美女走了過來,她也沒有化妝,頭髮簡單地梳了一個馬尾,很清爽的樣子,看到胡刀,臉上的表情不太好,她一屁股坐到凳子上,看也沒看駱天,就衝著胡刀教訓起來:“哥!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就你那本能量,你不要在弄什麼古玩了,嫂子都快被你氣瘋掉了!剛剛還打電話和我哭來著呢,說孩子病了,你也不管,一大早就跑得沒影了。”
胡刀不好意思地看著駱天:“你別介意,我表妹就是這點脾氣,習慣了就好,習慣了就好。”
小表妹這才看到駱天,她有些紅了臉:“表哥,這是誰啊?”
“我的大恩人,駱天,剛到北京,我這是在盡地主之誼呢。”胡刀介紹道:“這就是我們家的小美人高園園,你別看她年輕,知道她是幹嘛的嗎?”
“幹嘛的?”
“黃立德,聽說過嗎?”胡刀又神秘兮兮起來了。
駱天心裡一動,腦子立刻清醒了:“黃立德,當然知道,最頂尖的鑑定師啊!怎麼?”
“我表妹,就是高園園,就是黃立德的助理,怎麼樣,厲害吧?”胡刀豎起大拇指,毫不吝惜對錶妹的誇讚,高園園橫了他一眼,把他的手打下去:“哥,你就別丟我的臉了。”
真想不到,會以這種方式遇到黃立德身邊的人,駱天伸手過去:“你好,我是駱天,我明天……”駱天的話還沒有說完,高園園就快速地說道:“我哥不太懂事,要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希望你不要介意。”
是挺不懂的,都說了十萬以上才能賣,七萬就賣了,駱天笑道:“沒事,你哥是個好人。”
“好人是好人,就是少根筋。”高園園也笑了:“他呀,一根筋地想透過古玩賺大錢,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