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便知道自家小姐被姑爺掐住了七寸。
徐離緩和了口氣,叫了一聲,“縈縈。”忍住滿心的厭惡和火氣,牽了她的手,“安陽和濟南差不多的,你聽我的話,先過去……,要是住不習慣咱們再回來。”
薛氏好似紮了破的氣球,漏了氣。
心裡糾結了許久,最終還是沒有辦法讓丈夫單獨走,被握住的手,也就沒有再抽出來。半晌過去,方才委委屈屈應道:“那……”認真的看著丈夫,“你答應好的,我去安陽住不慣的話,你就要跟我回來。”
徐離微笑道:“好。”
薛媽媽在心裡嘆氣,…………徐家羽翼已豐,怎會甘心再屈居他人之下?這一去,怕是不會再回來了。
徐家去勢不可擋,而小姐……,除非不跟丈夫過了,就只能跟去安陽。
這段姻緣,將來真的不知道會如何。
去……,前路難測。
不去……,夫妻分離。
自家小姐是連起薛家和徐家的那條線,從前兩家方向一致的時候,她把兩家緊緊纏在一起,現在薛家、徐家各奔各的前程,各往各的方向使力。
…………可別把小姐這條線給扯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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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延平不希望徐家離去,說辭盡然和薛氏差不多,皺眉道:“既然你兄長已經在安陽,有人看管,我看你也不用急著回去,回頭咱們再往南面打一打。”
自己兒子年幼,這兩年徐策和徐離兩兄弟配合有素,幫自己打下不少州郡,薛家的地盤一日一日擴大,……實在捨不得這個能幹的女婿。
徐離卻道:“安陽只是剛剛打下來,局勢未定,而且蕭蒼丟了安陽,肯定惱怒,只要他在北面一騰出空,必定會發兵過來攻打。”微微蹙眉,“我二哥腿上有傷,一個人實在是獨木難支。”
薛延平沉著一張臉。
“再說了。”徐離又道:“如果安陽再次被蕭蒼佔領,局勢必定大亂,也會影響到岳父你南下的步伐。我這次回去,一定會和兄長牢牢的守住安陽,讓岳父安心,好早日一定南面大局。”
今時今日的徐家,手下兵馬比當初多了五倍不止,說什麼怕安陽再次被蕭蒼佔領,只要不是傻子,都能聽出來不過是託辭罷了。
這個女婿是留不住了。
薛延平心裡清楚的很,……女婿去意已決、心思堅定,只怕就算自己說破了嘴皮,他也不會有絲毫的動搖。
…………除非親手將女婿撲殺!
徐離有如一柄利劍,最後到底會折了劍,還是傷了自己,且是兩說……,但是一旦動手,兩家必定馬上翻臉!
而且徐氏兄弟聰明,大大方方只帶三千兵馬回來接人。
可是徐家已經坐穩安陽,徐策手頭上本來就有二十萬人,如今打下安陽,以及惠州、鶴城等州郡,至少又收編了七、八萬人。
…………已經是一股無法小覷的勢力。
自己根本不能說滅就滅。
薛家和徐家擰在一起,是一股結實的粗繩,若是爭鬥……,弄得兩敗俱傷的,只會便宜了北面蕭蒼老匹夫!此舉實屬不智。
留不住徐離,薛延平卻想留下女兒。
不管如何,女兒都是自己的親生骨肉,不想捏在人家手裡,……一想到妻子今後可能會哭哭啼啼的,就是心煩不已。
於是開口道:“既然三郎你這麼說,我也不好再多留你。”又道:“此去路途甚是遙遠,你也說了,安陽剛剛收復尚未安定,依我看,縈縈還是晚些過去的好。”語氣一頓,“眼下又冷,就等回頭開了春再走吧。”
徐離知道岳父心裡不快,不便在這個時候跟他抬槓,反正這個妻子自己實在是受夠了。要是真的帶不走,也不必起什麼爭執,因而道:“既然岳父心疼縈縈,那就等我開了春再……”
他的話還沒說完,薛氏已經搶先道:“爹,我要跟三郎一起走的!”
自己不跟過去,那些小狐狸精還不圍滿丈夫的床?上頭沒人管,說不定等到自己再過去時,肚子裡都有丈夫的種了。
薛延平皺眉,“你少插嘴!”
薛夫人神色閃爍,一方面不願女兒女婿分離,一方面又不遠女兒背井離鄉,似徐三郎那樣的人,……女兒那裡駕馭的住?她又任性,要是沒有薛家在身邊撐腰,將來肯定是要吃苦頭的。
“我不怕冷。”薛氏堅持,“現在都已經開春了,能冷到哪兒去?爹……,我和三郎才成親不久,連個孩兒都沒有,你怎麼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