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這個時候似乎過得特別慢,每每當發現某盞油燈裡的油已經不多了,起司與三煞便會立馬過去小心地將油添滿,而且整個兒過程中,這兩貨可是連氣兒都不敢出,因為他們害怕爪子會抖,那樣一個不小心就會澆滅油燈的。
整個兒青冥會所裡的氣氛都已經變得極為凝重,在這種極端的壓抑下,眾人卻不敢有絲毫放鬆,或是想要發瀉的想法,因為他們知道距離蘇凌真正的復活還有著一段路要走呢。
放在蘇凌心口處的那黑色的油燈上,那張黑色的紙符已經消失不見了,但是如果仔細看的話,卻是會看到一個黑色的,小小的人形卻是已經置身於黑色油燈的火焰之中了,那個黑色的小人依就是在不斷地掙扎著,可是雖然痛苦,但是他的身體卻一直都沒有離開那燈火的熾烤。
池田秀一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那油燈中的黑色小人,接著他的目光卻是落到了介沉那張蒼白如紙的臉孔上,於是他的眼瞳狠狠地縮了一下。
他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隨著時間一天天地過去,介沉身上的氣息卻是越發的萎靡了下來。
而那黑色的小人之內卻是有著一股生機之力正向著蘇凌的心口灌注而下。
“介沉你……”這個時候只要不是笨蛋,只要不是傻子,便都會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介沉緩緩地抬起頭,那蒼白的臉孔佈滿了豆大的汗珠,他扯了扯嘴角,勉強露出一抹笑容:“放心吧,我不會有事兒的,小凌活過來之前我都不會死的。”
“胡說,我不會讓你死的。”軒轅夜月這個時候也睜開了眼睛,然後他的目光在介沉的臉上淡淡掃過:“你已經到極限了,而且你現在已經摺壽十年了,如果再繼續的話,絕對會有生命之危,我不希望小凌活過來,你又死了。”
說著軒轅夜月的手指卻是向著那油燈中的黑色小人輕輕一彈。
只是這麼一彈之下,於是介沉的身體便是一震,他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裡的生機立刻便不再繼續往外湧動了,他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軒轅夜月:“你,你這是做什麼?”
軒轅夜月卻依就是淡淡地道:“如果我們這些人裡有人因為小凌而死的話,她活過來也不會開心的,你應該不會喜歡看到小凌不開心的樣子吧。”
介沉默然了片刻,沒錯,他的確是不希望看到蘇凌不開心,可是現在,在開心與否還有生與死之間,當然首重的就是要救活蘇凌才可以。
“下面該我來了。”軒轅夜月說著,卻依就是手指一抬,直接將自己右手的食指伸入到了那油燈之內,火焰升騰之間已經在熾烤著他的手指,可是他卻依然如同沒有感覺一般。
那黑色的小人,本來自軒轅夜月強行切斷了他與介沉之間的聯絡,便一直老老實實地呆在火焰之內,而這個時候他卻突然間動了,那黑色的小人猛地張開嘴巴,狠狠地咬在了軒轅夜月的手指上,於是軒轅夜月體內的生機也透過這黑色的小人還有黑色的油燈做為媒介向著蘇凌的身體裡注入而去。
介沉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
池田秀一微微一笑,然後抬手在介沉的肩膀上拍了拍:“你啊,既然想到這個主意,便應該早早說出來,我們每一個人都捨出一點生機,加到一起也要比你一個人的全部生機多得多。”
說著池田秀一卻是手掌一翻,於是一條銀色的絲帶便出現在了他的手掌之中,他淡笑著握住絲帶的一頭,然後將另一頭塞到了起司的嘴裡:“起司麻煩你,把這一頭帶出去,告訴外面人的,現在蘇凌需要很多的生機之力,每個人不用太多,只需要他們三五年的生機便可以了,讓他們扯住這弁天之邪擒神解魂絲的另一端,便可以了。”
“還有告訴他們可以放心,當取走三年的生機後會有三十秒的暫停,如果他們在這三十秒的時間內不放手的話,那麼這弁天之邪擒神解魂絲便會再取走兩年的生機,然後便不會再取了。而這些生機都會注入到蘇凌的身體裡!”
起司點了點頭,然後忙緊緊地咬住這弁天之邪擒神解魂絲,身形一縱便自半空中向著門的方向而去。
介沉與軒轅夜月兩個人挑眉看向池田秀一,但是後者卻是微微一笑:“我也是小凌的朋友,我也不希望她死,如果她死了那麼誰來陪我一起下棋呢,靈異棋的對手可不好找。”
說著他的手指也是一抬便也伸入到了油燈之內,那黑色的小人居然也是來者不拒,直接將嘴巴張得更大了,居然同時咬住了軒轅夜月與池田秀一兩個人的手指。
再說起司小心地將門開啟一條小縫,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