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而且現在他也很清楚,這個男人接下來要做什麼,所以他害怕了。
漢子手起刀落,鋒利的刀子很快就在杜鵑的肚子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接著漢子把那帶血的匕首,叼在嘴裡,一隻大手便探到了杜鵑的肚子裡,很快當那隻染血的大手再拿出來的時候,上面卻是已經託著一個小小的,血色肉塊。
“好了,這東西就是你們想要的,我的任務完成了!”很不容易,這一次許姓刀疤臉男人居然一次性說了這麼長的一段話,說完了之後,他看著車大師道:“三次已過,那個聯絡方式,已經再沒有用了!”
這話說完了,三個壯碩的男人,便再也不多做停留了,留下那個還沒有成形的胚胎便走遠了。
“車大師,那,那我們……”看著自己手中那紅色的東西,中年男人只覺得自己一陣的反胃,此時他正在心底裡不斷地罵著那個從死去的杜鵑身體裡取出那個未成形的胎兒的男人,那個傢伙居然將這麼噁心的東西放在自己的手裡了。
“車,車大師,這,這個東西怎麼辦啊?”中年男人這個時候都快哭了,粘粘的,腥腥的,就好像一塊碎肉一樣的東西捧在自己的手裡,這種感覺真心不怎麼樣啊。
“唉,放到這裡吧!”車大師,嘆了一口氣,然後從身上取出一個玻璃瓶,將那個還沒有成形的胎兒裝到玻璃瓶子裡。
於是中年男人,立馬跑到一邊,大吐特吐了起來。
“車大師,我們快點走吧!”中年男人終於吐完了,雖然胃裡還是有些翻騰,但是看看自己手心中的血跡,雖然他已經用紙巾擦過了,可是卻怎麼也擦不乾淨,他忙皺了皺眉頭,強壓下心頭的不適,現在他只要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所以現在他迫切地想要去洗洗手,哦不,應該是想要好好地泡個澡。
“等等!”車大師說著,轉頭向著地上杜鵑的屍體看過去了。
還記得,杜鵑的屍體剛剛從車裡取出來的時候,她的眼睛還是緊閉的,可是現在,那屍體的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已經完全地張開了。
此時她的眼睛完全地向外凸出著,黑色的瞳孔大大的,按說死人的眼睛應該是空的才對,可是她的眼睛卻滿滿的都是恨意。
而且那白色的眼仁,也已經變成了滿目的腥紅。
“啊!”中年男人看到這一切,卻是跳著叫了起來,說話的時候,上牙與下牙之間也是不斷地在打架著:“車,車大師……這……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車大師在心底裡暗暗地嘆了一口氣,他並沒有理會這個中年男人,而是直接又往前走了兩步,來到杜鵑的屍體前,蹲下:“唉,這事兒你也別怪我,歸根究底只能說是你太倒黴,而且生與死這種事情,都是命中註定的,就好像,一個人好好地在路上走著,但是卻被樓上丟下來的一個菸灰缸砸成了植物人一樣,這都是命啊,所以你別怪我,當然了,你也別來找我!”
說著,車大師,居然伸手摸出一支硃砂筆,然後迅速地在杜鵑的眉心重重地點了下去。
當那支硃砂筆與杜鵑的眉心想碰的時候,杜鵑的屍體居然好像受到了什麼重擊一般,居然彈了起來,而且那雙腥紅色的眸子居然還轉動了一下,死死地盯著車大師。
死不瞑目,一般說的都是人在剛死的時候,睜著眼睛。
可是現在的杜鵑明明已經死了有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了,而且就在剛才她的眼睛還閉著呢,可是現在她的眼睛不但睜開了,而且居然還會動。
“媽呀,媽媽呀!”中年男人的叫聲再次響了起來。
他就想不通了,他的內地之行,怎麼會變成這樣子呢,本來從X港出來的時候,他還是興氣豐發的呢,他以為到了內地,憑著他來自X港這麼一個高階,大氣,上檔次的身份來看,那麼他就一定會把事情辦得圓圓滿滿的,可是現在連圓滿的邊兒還沒有看到呢,倒是已經把他自己嚇了夠嗆了。
“叫什麼叫!”車大師怒斥著。
於是中年男人的嘴巴立馬就如同被膠水粘過一般,再也不敢發出一聲了。
車大師的那杆硃砂筆足足在杜鵑的眉心處停了有一刻鐘的時間,杜鵑的眼睛這才緩緩地閉上。
“呼!”車大師這個時候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這個女人的怨氣太重了。
以至於他都浪費了自己不少的元氣。
抬起頭來的時候,中年男人吃驚地發現,車大師的臉上居然一片的蒼白。
“燒了這裡!”車大師的聲音有些虛弱。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