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難道說自己不是聾了,而是啞巴了?
但是痛覺依舊,歐陽晚頭痛欲裂,但渾身卻不能動彈。
“很快就好了,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歐陽晚張大嘴巴,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忽然,歐陽晚看到藍小友哭了,可是流出來的眼淚不知為何竟是血淚,一滴,兩滴,落在地上,觸目驚心。那一刻,歐陽晚從她的眼中看到的是悲痛,彷彿能夠吞噬一切的悲痛。
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我,不要用那樣地眼神看我……歐陽晚從牙齒中擠出來的言語,竟有種說不出的嘶啞駭然。
藍小友似乎聽懂了歐陽晚的話,眼眸低垂,不再去看歐陽晚。
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歐陽晚覺得眼皮漸漸沉重起來。而那原本讓他想要死過去的疼痛也消失了,四肢似乎被一股暖流包圍……
次日,陽光穿破雲層,明媚得彷彿要流淌下來一般。
歐陽晚緩緩睜開眼睛,就看到夏無塵的腦袋赫然出現在自己眼前:“哇,你想嚇死誰啊?”
“醒了?”夏無塵神情有些漠然,歐陽晚明白夏無塵這種漠然表情代表著什麼,“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起來,自己看。”夏無塵側過身,將目光落向桌子那邊。
只見靠近桌子的地上,一襲藍衣落在地上,上面還有斑斑血跡,歐陽晚心臟驟然一緊:“怎麼回事?”
“這裡有封信,我沒看。”
歐陽晚接過那封信,迫不及待地開啟,長達三頁紙的信箋,歐陽晚足足看了將近一個時辰。
“你都看了一個時辰了,怎麼樣,你找到答案了麼?”
“你自己看。”歐陽晚將信箋遞給夏無塵,神色呆滯,似乎受到了很大的震驚。
夏無塵一目十行,片刻功夫就將三張信箋看完,雖然震驚,但還不至於到歐陽晚那般呆滯的模樣:“這個……看來藍姑娘是化成血水了。”
歐陽晚盯著地上的那藍衣,那正是藍小友所穿的衣服。而在心中,藍小友將一切真相告訴了歐陽晚。
原來,要醫治斷腸之毒,只能將千年冰蛇養在腹中,吸食人血。待成熟後,將冰蛇放在中了斷腸散之毒者的肩上,冰蛇便會自動鑽入中毒者地耳朵,介時,冰蛇會變得極小,遊走於經脈間,吸食毒液。之後,冰蛇又會從中毒者耳中爬出來,回到寄宿者的胃中。然後會從其胃部開始吞噬,知道被寄宿者整個身體都被吞噬乾淨。而冰蛇也會在半個時辰後化為血水消失。
先前,在煙州,夏無塵對於藍小友治療透骨釘之毒地時候,就覺得醫治方法匪夷所思。而現在,比起治療透骨釘的方法,這個治療斷腸散的方法則更為詭異。
“笨蛋……”歐陽晚神情悽然。
“她是喜(…提供下載)歡你的,既然這樣,你要好好活著。”夏無塵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這個時候他知道歐陽晚想要獨自呆一會,於是靜靜地離開了。
望著地上的藍衣,歐陽晚終於明白他失去的是什麼,一個愛他的女子,雖然他並不愛這個願意為他而死的女子。
夏國,臨雲。
雖然夏無塵不在,凌月還是搬進了太子宮。不過,從內心深處來講,凌月也不想住在清和殿了,因為每每回到那裡,她就會想起躺在地上的四具屍體。雖然凌月對他們沒有什麼感情,可是在最初,她卻是想要保護那四個人的。並且信誓旦旦地告訴他們,從今以後,你們姓蘇。可是,現在,四個人卻莫名其妙地死於非命,而且死得極其悽慘。
太子宮要足足有清和殿五倍之大,其奢華程度也僅次於皇上所居住的地方。可是,凌月總覺得太子宮陰風陣陣,有種讓人很不舒服的感覺。所以,最終她還是挑選了太子宮最南部的一處名為折梅殿的地方居住。
二月,正是梅花盛放的季節,不過凌月並不喜(…提供下載)歡梅花,確切來說她是什麼花都不喜(…提供下載)歡。原本分配給凌月的十幾名宮人以及婢女也都被凌月打發了,她再也不要看到那些人在自己眼前晃盪了,這樣他們死的時候就與自己無關了。
“姐,你很傷心?”
凌月站在梅花樹下,搖搖頭:“沒有,我只是覺得心痛。”
“有什麼區別?”
“傷心是有感情,心痛麼,沒感情吧。其實我也說不明白,也許是愧疚吧。心裡想著要好好保護他們的,結果卻弄成現在這個樣子,連兇手是誰都不知道。”凌月苦笑道,“流夜,你說到底是誰要對他們下毒手?”
“不知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