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
江曉噗嗤笑了出來,“還能怎麼演,我就一句臺詞。總不能在走的時候故意摔倒,藉機博取關注度吧?”
也不是沒有演員做這種事情,只是相對低端而已。
她在這場戲裡統共只有一句臺詞,在進門之後見過諸人,對著容王行了一個禮,說“拜見容王殿下”,之後便跪坐在鬱衍一身邊服侍他用膳。
她也不想多餘別的事情,只穩穩將自己的角色演好便是了。
鬱衍一倒是沒有回應江曉的笑言,而是簡單的說了三個字:“好好演。”
江曉收到了鼓勵,頓時間雙眸一亮,“嗯我會的!”
江曉轉過身,又去找攝影師溝通自己待會行走的路線,以方便他拍攝的時候跟進,她沒有注意到她離開之後,鬱衍一唇畔勾起的那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葉桃的眸子瞬間瞪大,她好像領悟到什麼事情,但又不知道是不是她想的那樣……
江曉和攝像確認完畢後,便趕緊站在門外就位,裡面傳來導演的“就位開拍”,大堂內很快熱鬧起來。
絮絮叨叨的說話聲從裡面傳了出來,江曉始終注意著門邊的訊號,一旦這訊號來了,她便要進場開拍。
……
“恭王殿下,前幾日聽說你抬了個大美人進府,怎麼今日都不喚她出來見見?好歹讓我們看看,是哪位美人能讓向來不好美色的恭王殿下,都破了自己這例!”說話的人,是容王麾下的一位粗野漢子,那聲音出來,頓時間整個大堂都安靜了下來。
坐於上首的恭王,飲酒的動作微微一頓,他將酒盅放下後,抬手喚身邊的侍從過來,低聲交代,“你去將桑祈喚過來。”
桑祈是么妹的化名。
侍從領命而去,緊接著映入眼簾的是一隻扶在門框邊的素手,那手珠圓玉潤,每個指甲都修整的異常漂亮,透著淡淡的粉色,緊接著才是長裙曳地,那動作含羞帶怯,卻又飽含風情。
場內的嘈雜聲居然同時間靜了下來,齊齊看向入場的那個女子。
她周身上下並無多餘的裝點,舉止素雅得體,容貌的確堪稱絕色,然而她最吸引人的部位,居然是那雙熠熠生輝的眸子,顧盼之間便釀出萬千風情。
么妹便這般大大方方行到恭王身邊,這期間她一直沒有去看那邊的容王,“賤妾拜見恭王殿下。”
她的聲音亦是軟媚溫順,卻很是規矩的坐到恭王身側,伸手取過桌上的酒樽,徐徐將清酒倒入杯中。
么妹很清楚自己此時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在眾人都關注著她的時候,她絕對要保住自己和容王之間的那點牽連,她不能貪看那多餘的一分。
直到方才的粗野漢子忽然間清朗的笑了出來,“當真是美人啊。也難怪我們恭王殿下不顧左右勸阻,定要將她抬進門,豔福不淺!我老吳先乾為敬,敬我們恭王殿下一杯。”
在老吳說這些話的時候,始終默不作聲的容王,眼神複雜的垂了垂,再抬起來的時候,也和大家一起舉起酒盅,朝向對面的恭王。
么妹替恭王倒完酒,方才能趁亂看看對面的容王。
然而令她意外的是,他們的目光居然撞到了一起。
鏡頭邊的好幾個人都驚歎出聲,包括藺蘭都下意識的感慨,“節奏,這就是演戲的節奏促成的共鳴。”
否則根本不會出現剛才那樣的場景,彷彿福至心靈的對視。
那種對視的節奏,如果前期沒有商量好,根本不可能在戲裡達到這樣完美的效果。
但是剛才江曉和陸麟確實沒有對戲,反而和鬱衍一說過兩句話,這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所以當四目相對之後,兩個人的眼神中盡皆入了戲的微怔,陸麟飾演的容王當先挪開目光,和旁側的人說笑起來,“恭王當真是好福氣。”
“豈敢與容王在此事上相提並論。”恭王的回答近在耳畔,方才將失神中的江曉喚了回來。
“當然敢。”陸麟的恭王稍稍正色,“我這後院如今比恭王哥哥你的,可是清淨的多。”
桌上擺放的菜餚都是做好的,說味道有多好,那肯定不可能。
周克寒執導什麼都好,有時候行為卻會比較糙,比方說這桌上的菜,外表看著光鮮,內裡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的隔夜飯。
但當演員的,就要在鏡頭前一口一口的吃下去,彷彿吃的是山珍海味。
江曉垂首為鬱衍一布了一筷子菜,看著他面不改色的將其吃完,之後她又繼續做著屬於自己的事情。
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