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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取過另外一把,“厚點的刀就不適合切片,得用薄些的。因為土豆形狀不規則,得先在一面切一刀,改出一個平面,之後……這一面向下挨著案板,再順著一個方向均勻切片。切絲都是快切,切的時候要掌握節奏,刀不可以太高,那容易傷手,切出的絲也就不均勻。”

據說看一個廚師刀工好不好,切一盤土豆絲基本能看出水準來。

江曉做“曉微廚房”那麼久,與那些大廚雖然不能比,但也算是個頗有心得的小廚,她開始給鬱衍一示範怎麼練好刀工,刀工這種東西其實不是一蹴而就,甚至需要長時間的練習才能得其三味。

江曉做不到如同那些專業廚師那樣最後把土豆絲切得根根分明又粗細均勻,但教授基本的做法,不至於在鏡頭前穿幫才是她現在要做的事情。

“你看這樣,手得微微拱起來。”江曉切了一塊土豆之後,又把刀還給鬱衍一。

他在案板前站定後,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練習。

江曉覺著這場景真的很有趣,她試圖摸出手機來拍照,然而一道聲音突兀的在耳邊響起,“不要拍,掉粉。”

“你居然在乎掉粉!”江曉心說這麼好的畫面,都不能給鬱衍一的粉絲來點福利,她理直氣壯的說自己是自拍,於是舉起手機吧嗒拍了一張,鬱衍一的目光正直直看到她的臉上,她依舊非常耿直的揚了揚手機,“自拍呀,自拍!”

就在江曉以為鬱衍一一定會奪下她的手機來強行刪除這張偷拍後,他卻默默收回目光,繼續做起了千篇一律的切菜工作。

江曉收了手機又晃悠了過去,“你是打算之後做飯的鏡頭都自己出鏡嗎?”

鬱衍一瞥了她一眼,卻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輕描淡寫的問了句,“你猜?”

江曉還真就認真的猜了起來。碰到和戲相關的事情,她一向興致勃勃,甚至熬一夜說戲或者講戲她都不會疲倦,其實以鬱衍一目前切菜這水準,真拿到電影裡其實並不夠看,那他為什麼還不知疲倦的在這裡切呢?

忽然間江曉拍了下手,指著鬱衍一面前堆積起來切好的土豆絲說:“我知道啦,因為你現在要演的是個餐廳老闆,自己還是經營餐廳的師傅,那麼定然不可能是個做飯上的白丁。包括你做飯的任何一種姿態,即便不是自己出鏡,也不可能完全是個外行,所以你才需要在這裡熬夜練習對嗎?”

因為明天他和那小蘿莉的對手戲,就需要有這樣的鏡頭出現,鬱衍一為了不現場露怯,前期應該也練習過,但他為了保證萬一,還是選擇今天晚上在餐廳裡繼續練習。

鬱衍一難得眸中閃過一絲讚賞,“你果然這方面很靈通。一個做飯很好的男人,至少不會沒有刀感。而這種刀感必須透過練習才能完成。這就如同一個體育專案,初學者和熟練者也都是不同的表現。”

“什麼叫這方面很靈通,那別的方面呢?”江曉很贊同他的觀點,但還是抓到了他話中的語病,略有些不滿的回了句,但後來覺著人家其實說的也沒錯,她也就是在戲這方面特別有想法,換到別處,恐怕也確實如同鬱衍一說的那樣,略挫。

而後她略有些洩氣的囁嚅了句,“我做飯也很好啊。”

鬱衍一稍稍停下手中的動作,目光看在他切的長短不一粗細不均的土豆絲上,“那你明天有點事做了。你是不是沒什麼戲?”

“奧對。我明天就36歲時候迴歸舊地的一場戲。”江曉不明白鬱衍一問這句話的意思,好奇的問了句,“怎麼啦?有什麼指示嗎偶像?”

鬱衍一唇畔勾起一絲笑意,指了指那參差不齊的土豆絲,“你不是說你做飯也很好,展現你能力的時候到了。季餚導演當時就交代過,我可以消耗土豆絲,但必須一根不落的都吃完。”

江曉愣了下,沒想到鬱衍一居然把這個重任交給她了。

但是她很喜歡現在這樣和鬱衍一說話的感覺,頗覺“酒逢知己千杯少”,因為以前鬱衍一從來沒有一次能說那麼多話,除卻臺詞之外的話。

他生活中很沉悶,甚至沉悶到惜字如金。可今天卻彷彿開啟了話匣,令江曉略有些珍惜這樣交流的感覺。

她心說這種事情還真是難不倒她,不過就是處理土豆而已!眼前的土豆有不同類別,塊的、片的、條的甚至還有絲的,她細細分了下類別,切的比較大塊的可以用來燉煮,細絲部分則可以用來煎炒。土豆這種東西其實特別好,切得稍微粗條的還能用來炸薯條呢。

江曉站在鍋灶邊開始收拾起來,身後忽然間傳來鬱衍一如同低音炮般的低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