錘什麼時候收了你這個徒弟?”
“需要你管嗎?”孟浪不屑的說道:“身為一個醫生,治病就是你的職責,再說了,我們有不是不付錢,瞧你窮的,連根圓珠筆都買不起,寫字還拿毛筆寫。”
“我拿毛筆可不是因為窮。”醫死人怒道:“我這根毛筆可是祖傳下來的,據說曾經是王羲之練書法用過的,比你口的那些圓珠筆,要貴多了。”
“好嚇人啊。”孟浪說道:“聽我父親說,你身上藏有三根命葬格局的針,這樣吧,你恨我師父,而我作為徒弟的身份,來接你這三針,你敢還是不敢?”
醫死人頗為不屑:“雖然你是柳千錘的徒弟,但是我這人恩怨分明,絕對不傷他身邊的人,而且我還會對他身邊的人更加的好。”
“這又是什麼緣故?”孟浪不解的問道。
“甭管啥緣故了,你對柳老怪身邊的人要好,這就行了。”梅小芳說道:“我也是柳老怪身邊的人,那你肯定要對我好了?”
醫死人一臉鄙夷的神色看著那梅小芳,說道:“我要對你不好的話,憑藉你那三腳貓的功夫,能讓你在我這裡搗亂麼?”
梅小芳悻悻的笑了笑,的確,醫死人敢跟柳千錘叫板那麼些年,身上沒幾把刷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個時候,梅寒月手一緊,再度鬆開的時候,一些紙花便是自他手噴出,就好似變魔術一般。
見此情景,梅小芳訝異的看著梅寒月,呆呆的說道:“師父,你這是……”
梅寒月嘆了口氣,說道:“柳千錘乃是一代武學大師,只怪我生性風流,以我目前功力,暫時還不是他的對手,肯等到我是他對手的時候,我又沒有必要對他下手,而且你這張紙,實在是太侮辱人了一些,我這病,不治也罷。”
“說的好。”眾人齊聲鼓掌,深深的為梅寒月的這番行為所打動,特別是梅小芳,感動的連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小芳,我們走罷。”梅寒月嘆了口氣,便是轉身朝外面走去,走了半天,他終於是忍不住回過頭來,看了那醫死人一眼。
“剛才說的那麼深情大義,他們都感動了,你是不是應該表示什麼?”梅寒月問道:“例如你應該大聲喊,站住,然後說佩服佩服,你這病,我免費替你治了,要不然收費也行……”
“要滾就早點滾。”醫死人怒道:“不能完成老的任務,管你煽的是什麼狗屁情。”
這番話說的實在是太過打擊人了一些,讓梅寒月的心,猶如跌落在水泥地上的玻璃一樣,四分五裂。
“我感受到了……”梅小芳突然輕聲說了一句。
“你感受到啥了?”孟浪警惕的問道。
“劍氣……成噸的劍氣……”梅小芳輕聲說道。
“呃?成噸的劍氣?”孟浪嘀咕了一聲。
說時遲那時快,梅寒月雙手一揮,頓時周身幾米的人,全部都被一股無形的劍氣強行震開,接著梅寒月自腰間拔出一把軟劍,滔天的劍氣自劍身激盪而出。
“轟隆”一聲巨響,醫死人所住的那棟房,已然倒塌在梅寒月的劍氣之下。
“好……好厲害……”孟浪驚歎了一聲,平時看那梅寒月,猶如一個弱書生一般,沒有想到,動起怒來,是如此的恐怖。
看來林則徐先生所寫的“制怒”兩個字,應該給這梅寒月掛上,而且要掛廁所門口,這樣每天上廁所的時候,他就可以看到了。
“我走了。”梅寒月決絕的說道:“這次我是真的要走了。”說完他真的毅然的跨著步伐,要走出無涯居。
“壯士慢走。”醫死人坐在一張整個屋僅剩的一個完好無損的椅上,說道:“你的病,包在我身上了。”
“沒用的。”梅小芳看著梅寒月的背影,說道:“我師父生性剛強,就好像那茅坑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他說了真的走,就是真的走,絕對不會……哎喲……”
原來是梅寒月施展輕功竄到梅小芳的身邊,賞給了梅小芳一個暴炒慄。
“神醫,千萬不要聽這傢伙胡說。”梅寒月掛起一張笑臉:“我要那剛性的烈幹啥?又不想做貞女,那個,你真的要替我治病麼?”
“那當然,我說過的話,什麼時候反悔過?”醫死人嚴肅的說道:“我華夏泱泱大國,以誠信為本。”
梅小芳透著一雙鄙視的雙眼說道:“你剛才還說我師父沒有幫你教訓柳千錘的話,是不會替他治病的……哎喲……”
毫無疑問的,又是梅寒月給梅小芳的頭頂敲了那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