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名在這裡擺著呢。
王大富可不傻,今天,他豁出性命,來為周少‘擋刀’,他就不信,以周少的為人,會看不到他的表現。
兩者相害取其輕。
天平哪頭重,個人心裡,份量自是十足了。
一旁,黃老闆也終於看向了周泉北,推了推他的金邊眼鏡,忽然笑道:“周先生,這裡面可能確實有點誤會。不過,我還是堅信司法的公正性。”
他的話裡,帶著濃濃的臺~灣腔,雖然溫柔綿軟,和顏悅色,但倒刺兒,卻也同樣明顯。
“哦~!”
周泉北笑著點了點頭,“黃老闆高見啊,周某也是亦然啊。”
說著,周泉北笑著走到了許憲峰的身邊,“許局,這事兒,您看?”
許憲峰這時已經緩過氣來。他也知道,到了這個程度,除非是真要撕破了臉皮,把他親屬的治安一隊拉過來,把周泉北留下,否則,這件事情,怕也只能是‘借坡下驢’了,愣了一愣,他的黑鍋臉上強自擠出了一絲笑意,“既然是誤會,那就散了吧。咱們總不能耽誤了臺胞的生意嘛。”
周泉北笑著點了點頭,“許局說的對。狄經理的案子,我相信,許局也一定會秉公辦理,給家屬和百姓們一個滿意的交代的。那行,小侄先告退了。”
周泉北說著,率先朝著門外走過去。
席軍、許小亮幾人,趕忙跟在了周泉北的身後。
但周泉北剛剛走到黃老闆身邊,卻突然停了下來,笑著對黃老闆道:“對了,黃老闆。您想想,您是不是還欠了我一點東西?”
黃老闆的笑容一怔,片刻才反應過來,繼續溫文爾雅的笑道:“周先生,咱們好像是並沒有什麼生意上的往來吧?”
黃老闆的個子不高,大概只能夠到周泉北的鼻子,不過,或許是為上位者已久,天性使然,他看人,總是居高臨下,雖然口氣婉轉,但動作,卻讓人感覺,周泉北根本夠不上他的資格線。
周泉北也不惱怒,一笑道:“這麼說?黃老闆,您這大老闆要不認賬?”
黃老闆淡淡一笑,似是明白了周泉北的意思,“周先生,你是說今天的事情?哦。沒事啦。你想要多少賠償?儘管開口。”
說著,他笑著一擺手,身後一個小弟趕忙遞過了支票本。
周泉北一笑,忽然猛的一抬手,狠狠一個耳光,徑自抽在了黃老闆的臉上。
只聽皮肉突然接觸,‘啪’的一聲脆響,黃老闆根本沒有防備,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在一旁,金邊眼鏡也掉到了地上,顯然已經不能用了。
場內眾人不由都愣住了。
包括席軍和許小亮,也沒有想到,周泉北居然膽敢這麼暴力,直接抽黃老闆的耳光。
要知道,黃老闆現在,就算在老馬那裡,那也是絕對的座上賓啊!
周泉北卻絲毫不以為意,笑著拍了拍黃老闆的肩膀,“那行。黃老闆您先忙著。告辭了。”
周泉北說著,大步朝門外走去。
黃老闆的幾個馬仔保鏢剛要上前,但一看到周泉北凜冽的眼神,再加之身後張大軍和王大狗的動作,登時愣在了當場,任由周泉北揚長而去。
直接周泉北走出去幾分鐘,許憲峰這才怒火攻心,忍不住女人一般尖叫道:“反了。反了啊!這,這還有沒有王法啊!黃老闆,您,您沒事吧?”
黃老闆這時卻已經緩了過來,嘴角邊雖然在流血,但卻露出了一抹說不清的冷笑,“這個姓周的,有意思,有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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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坐進了車子裡,許小亮不由興奮的大呼,“周哥,痛快,痛快啊!什麼幾把黃老闆啊,我看,黃鼠狼還差不多!這個狗日的,不就一開黑~煤~窯的嘛!神氣什麼啊!”
席軍卻沒有許小亮這麼膚淺,眉頭微皺,“小北,這黃鼠狼可不是尋常人啊。你這樣,這……”
或許是受了許小亮的影響,席軍雖然對黃老闆有幾分忌憚,但卻情不自禁的也喊起了‘黃鼠狼’。
周泉北點燃了一顆煙,淡淡一笑,“軍哥,小亮。沒事兒。我心裡有數。”
這時,王大富屁顛屁顛的跑到了車子邊,苦著臉道:“周少。”
周泉北之所以不讓許小亮立刻開車走,就是在這裡等著王大富,眼見正主過來了,周泉北笑著丟給他一顆煙,笑道:“大富。你很不錯。天塌了,有個高的頂著。好好幹。”
王大富怎的能不明白周泉北的意思?忙拍著胸膛保證道:“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