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世,在周泉北的記憶裡,這黃鼠狼的背後,是那位著名的紈絝公子,不過,周泉北只知其名,卻並不知詳細,只知其人手眼通天,卻並不知其切實的底子。
此時,聽劉明高這麼說,周泉北心中不免蒙上了一層陰影,能與大公子匹敵之人,那該是何等人物?
“幹爺,不是說,他背後是牛少麼?怎麼,怎麼又會跟那位爺扯上關係?”劉明高不是外人,周泉北趕忙問出了自己心底最大的疑問。
劉明高微微一笑,“怎麼?知道怕了?”
周泉北這回是真心實意的點了點頭,“求幹爺教我。”
劉明高一笑,“說起來,這事情,其實也不復雜。你說的那牛少,是那位爺的同父異母的弟弟。只不過,一人在前,一人在後。那位爺就覺得虧欠了他弟弟什麼,所以,對他就寵愛了一些。”
周泉北這時也明白過來,忙道:“幹爺,那~,到了現在,咱們,咱們該怎麼應對?牛少我是不怕,只是……”
劉明高淡淡一笑,“你小子,平時不是挺靈透的嗎?怎麼?現在腦子不轉悠了?”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即便是‘黃鼠狼’身後真是那位爺,周泉北雖然有點心虛,卻絕不會懼。
捨得一身剮,還有什麼是不敢做的?
那位爺是牛~逼~,但同樣,大公子卻也絕不是等閒之輩,更何況,兩世為人,周泉北清晰的知曉當年大公子的‘滑鐵盧’?
只是,沒有到最後一步,周泉北還沒有必要,壓上自己全部的籌碼。更可況,還有劉明高這‘老軍師’在這?
“幹爺。我那點小聰明,可不敢瞞您。狗日的要真把我惹急了,他們也別想好過。不過,幹爺,我就是一小螞蟻,他們應該不會用牛刀吧?”
劉明高看著周泉北年輕英挺的臉孔,不由淡淡一笑,“你小子啊。什麼事兒都好。就是有時候脾氣太沖。就像這一次,打人是打爽了。可現在惹上麻煩了吧?”
這麼多時日相處,周泉北早已經深深瞭解劉明高的性子,此時,聽他這般說,周泉北就已經知道,老爺子已經有了應對之策,就算不是萬全,卻也可以將事態遏制在他可控的範圍內。
“嘿嘿。幹爺教訓的是。下次再有這種事兒,我絕對得長記性。”周泉北趕忙‘討好’道。
劉明高淡淡一笑,也不再賣關子,“小北,打就打了。這黃鼠狼做事,確實不地道,我也看他不順眼了。這裡畢竟還是在萍州不是?”
周泉北一愣,瞬間卻也反應了過來。
爺倆相視一眼,不由都是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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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劉明高家吃過了晚飯,周泉北直接去了市委常委院兒、老泰山老呂的家中。
老呂似乎早知道周泉北要來,已經在書房等候多時,不過,言語卻是似笑非笑:“你小子,要是沒事情,是不是就打算不著我的屋子頂啊?”
這段時日,無論是老呂這邊,還是呂玲瓏這邊,周泉北著實都沒有太顧得上,趕忙謙虛著承認錯誤,“呂伯伯,小北知錯了。您放心,這段時間,我保證哪都不去了,就在這伺候您。”
呂大山淡淡一笑,“行了。你小子,小嘴就跟抹了蜜一樣。知道自己的錯誤了?”
周泉北趕忙謙虛的低下了頭,“呂伯伯,都怪我太沖動,給您添麻煩了。”
不過,嘴上這麼說,但有了和劉明高的商議,周泉北的心裡,已經有了底氣。
又笑道:“呂伯伯,您可不能打我板子啊!那黃鼠狼做事,著實是有些過分了。”
呂大山淡淡一笑,怎能不明白周泉北的意思?這小滑頭,得了便宜還賣乖。不過,確實也充當了自己‘馬前卒’。
“行了,你那點小心思,你呂伯伯還能不知道?別給我裝可憐了。”呂大山笑著丟給周泉北一顆煙,臉色卻鄭重了一些,“說說你的想法。”
周泉北精神一震,思慮了片刻,緩緩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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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了市委常委院兒的大門,周泉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嘴角邊,卻是微微翹了起來。
雖然對‘馬前之卒’這個稱呼,周泉北並不是非常認可,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一次,周泉北明顯又扮演了這個角色。
不過,事物都有兩面性。
這潭死水,如果沒有自己這劑‘猛藥’,怕是還要再拖上一些時日,但既然挑開了這個口子,何不讓膿瘡流的更快一些?
畢竟,以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