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市委大院兒,人多眼雜,周泉北雖然有這個資本,也充分具備這個資格,但卻也並不方便在這裡久留。
跟劉明高知會了一聲午飯的事情,周泉北便離開了市委大院,讓張大軍把車子開到市委大院兒後面公園旁的樹蔭下,周泉北點燃一支菸,凝神思慮起來。
此時,還不比後世,雖然財富值,在一定方面,已經與後世沒有區別,不過,財富值和政治地位,卻並不直接掛鉤。
比如,萍州市鋼鐵集團,萍州酒業集團,這兩家集團化的大公司,雖然年年虧損,市裡,每年要幫其彌補幾億、甚至數十億的鉅額貸款,但~,這兩個集團的老總,只要來市府辦事,至少,也要有副市長一級的高官,正規出面接待。
而周泉北,雖然此時也小有資產,並且沒有任何不良外債,公司雖小,但盈利卻不少,但他卻無法享受這種政治待遇。
歸根到底,還是企業本身,對這個社會的影響力。
畢竟,前面兩個巨頭,雖然持續處在虧損狀態,但麾下,卻有幾萬員工,他們可都是要等著集團吃飯的啊。
此時,周泉北實際上已經具備入主一家規模性企業的資本,只是,這個時機,究竟合適麼?
如果真的把自己拉進去,到底是利還是弊呢?
周泉北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眼神,幽深的看不到一絲波瀾,仿若一汪深達萬丈的深潭。
中午11點半,劉明高的3號車駛出了市委大院,周泉北對張大軍使了個眼色,張大軍趕忙一腳油門,快速跟了上去。
車子直接開進了萍湖邊一家不起眼的小魚館的大院裡,周泉北趕忙下車,幫老爺子開門。
劉明高笑眯眯的磕出一顆煙,周泉北趕忙幫老爺子點燃,劉明高笑道:“怎麼樣?腦筋想開了一點麼?”
周泉北不由苦笑,“還請幹爺為我解惑。”
劉明高哈哈大笑,爺倆一起,走進了裡面陰涼處的小單間裡。
本來只是隨便的家宴,小黃和張大軍都可上席,不過,因為有了心中疑惑,爺倆兒要面談,所以,他們就沒有了這個機會。不過,周泉北自然也不會虧待他們。
菜很簡單,一條白燒鯉魚,幾個精緻的素菜,但劉明高卻又為周泉北點了一盆醬羊肉,反倒變得有些不倫不類。
不過,爺倆之間,自然不會有這麼多講究。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爺倆的臉上,也都帶上了紅色的酒暈。
劉明高淡淡嘬了一小口杯中美酒,笑道:“混小子,說說你的想法。”
雖然腹中火熱,但這時,周泉北卻早已經冷靜了下來,笑道:“這事,我聽幹爺的。幹爺要我做,我就去做。幹爺不讓我做,那我絕對看都不去看一眼。”
劉明高不由哈哈大笑,“行了,少跟老頭子我裝。你小子,鬼機靈著呢。”
周泉北忙道:“幹爺,這事兒怪我太急了,還是等風平浪靜之後比較好。”
劉明高讚許的點了點頭,豪飲半杯美酒,笑著吟起了當年蒙元時大文豪高明在《琵琶記》中的那句名詞,“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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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伺候完老爺子,周泉北讓張大軍回去鳳城醫院對面的醫院休息,自己,則直接驅車來到了海亮集團。
許小亮前幾天已經被放出來,雖然他並沒有真正受到什麼傷害,但這次經歷,卻也得讓他長長記性。
而崔芸受傷,許晴兒身為周泉北的枕邊人,自然也要有所表示。
至於呂玲瓏那邊,周泉北倒暫時不想讓她知道這些,玲瓏姐的心思比之許晴兒,自然要單純不少,在這種時候,周泉北可不想讓她攙和到這淤泥裡來。
這輛三菱越野車還沒有掛牌,周泉北直接把車子開到了海亮大廈的門口,滿臉酒氣,醉醺醺的打了個飽嗝,推門下了車。
周泉北剛要點燃一顆煙,保安便快速圍了過來,“這位先生,這裡不能停車。”
周泉北不由一笑,老許能幹到這麼大規模,確實有他的過人之處,起碼,在規章制度這方面,比很多集團、公司,都要嚴謹不少。
“哦!大叔,對不住,喝多了,頭疼。我就在這停一會兒,一會兒就走。要不,你幫我開到一邊去?”周泉北笑著將車鑰匙給這保安大叔。
保安大叔不由一愣,“這位先生,我,我不會開啊。”
“哦~!那就在這停一會兒吧。我等會就下來。”周泉北故作無賴模樣。
這保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