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現在依然兼任著刑警隊大隊長。
聽到周泉北的電話,陳闖也很詫異。
自從老周主政市局以來,萍州的治安狀況,要比以前好了不少。雖然刑事案件率往下浮動的點數不是太大,但各種黑惡勢力,卻明顯比以前要減少了不少。
畢竟,刑事案件,突發性太大,這種東西,就算在米帝,也沒有人可以保證,不過,黑惡勢力的減少,對社會風氣的淨化,卻是顯而易見。
但此時,居然有人要頂風作案。
“行,小北,這事我知道了。”陳闖很快結束通話了電話,直接去安排。
丘靜雯母女出事的地點,並不偏僻,監控密佈,只要去調查錄影,很快就會找到答案。
結束通話了陳闖的電話,丘靜雯已經止住了哭聲,不過,卻是小心坐在急救室門口的排椅上,低聲抽泣不止,就像是一隻受驚了的小獸。
周泉北點燃了一顆煙,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
說起來,丘靜雯婚姻的悲劇,周泉北這邊,倒是要負上很大的責任。她的前任雖然不咋地,但卻並非是十惡不赦,如果不是撞到了自己的槍口上,也許,未必就不能化解。
但現在……
“丘老師,別擔心。小囡囡那麼可愛,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周泉北小心安慰道。
丘靜雯這時已經緩過了一些,不過,嬌軀依然輕輕啜泣不止,她並沒有說話,小手卻是緊緊的拉住了周泉北的衣襟。
周泉北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卻發現,她的小手,一片冰涼。
丘靜雯本身就出身與單親家庭,她的父親,早年因為意外去世,是她母親把她拉扯大,本以為女兒找到了個好歸宿,卻哪知,良人並非所託。
孤兒寡母,帶著年幼的孩子,又談何容易?
但現在,她卻幾乎又要重複母親的老路,這實在是……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急救室裡擋著厚厚的窗簾,根本看不清裡面的情況,就算是周泉北,縱然有心,卻也無能為力,只能乾巴巴的等待著裡面的答案。
這時,不遠處的走廊裡卻是傳來一片喧雜。
“醫生,醫生,我的頭破了,趕快幫我治一下,痛死我了。”一個身穿黑色無袖t恤的光頭,在兩個小弟的攙扶下,快步朝裡面走了過來。
這廝人高馬大,如同犛牛一樣健壯,胳膊上描龍畫鳳,露出一塊塊健壯的肌肉。
不過,此時,他的額頭處破了個大口子,鮮血止不住的翻湧出來。
值班醫生趕忙過來詢問道:“怎麼回事?怎麼把頭弄破了?”他一邊說著,一邊招過一個護士,拿出急救箱,準備給他清洗傷口包紮。
這廝罵了幾句髒話,“別提了,真是倒黴透了,一個急剎車,不小心撞到後視鏡上了。”
話說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周泉北忽然想起來,這個時代,開車必須戴安全帶的法規,還並沒有實施,這東西,對國人來講,還只是個擺設。
這一來……
丘靜雯這時也反應了過來,仔細盯著這光頭看了幾眼,忙道:“小北,就是他,就是他開車撞得小囡囡。”
周泉北眼見猜測被證實,眼睛裡不由閃過一抹寒光。
他對丘靜雯使了個眼色,點燃了一顆煙,笑眯眯的走到了這光頭跟前,頓時,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
“光頭哥,你這傷不輕啊。恐怕得住院啊。”
這光頭只顧著疼痛,並沒有聽到剛才丘靜雯的話,看到周泉北走了過來,不滿的道:“小比崽子,他麼怎麼說話呢?找死麼?”
周泉北卻不生氣,“光頭哥,您這傷是怎麼傷著的來著?”
“老子剛才不他麼說了麼?踩剎車急了,撞到了鏡子上。”光頭不滿的看了周泉北一眼。
恐怕,如果不是頭上有傷,就想對周泉北動手了。
他的兩個小弟,也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盯著周泉北。
周泉北卻一笑,“未必吧?恐怕,您當時還撞了人吧?”
這光頭正在被醫生用酒精清洗傷口,本來就疼的呲牙咧嘴,猛的聽到周泉北這麼說,不由被嚇了一大跳,“放屁。誰撞了人?你他麼才撞了人。小比崽子,你是不是活膩味了?”
這廝說著,目露兇光,直勾勾的盯著周泉北。
不過,周泉北卻是從他的眼神裡,看到了說不盡的心虛。
這時,本來還在後面坐著的丘靜雯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