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還是由許晴兒引發,畢竟,是許晴兒請周泉北來這裡吃飯,但周泉北非但沒有懷疑她,反而一句話,就要將這件事情揭過去。
以點而成線,窺一斑可見全豹,許晴兒心裡不免有些感激,但片刻,她忽然又反應過來。
周泉北這麼說,看似大度,實際上,卻又仿似是在為昨夜的事件劃清責任,跟自己劃清界限啊!可恨這小混蛋,昨夜居然……可現在,居然想吃飽了食不認賬?
感受著許晴兒溫熱的小手,周泉北忽然發現,沒事,逗一逗這小娘皮,倒也是一大樂事。
可週泉北剛要開口說話,剛才那條小船,居然又折了回來,周泉北忙拉著許晴兒俯低了身子。
這一次,他們貼著東面水域而行,周泉北也得以看清了船上幾人身形。
幾人都是壯漢,雖然穿著救生衣,但卻並不是酒店船工制服,也不是森林公安和保護區保安隊的制服,最關鍵的,周泉北看到,在船尾坐著的那一人,正在擺弄著手裡一支長獵槍。
很顯然,這應該並不是對自己友好的勢力。
‘這些狗雜碎!還真是陰魂不散那!’周泉北狠狠啐了一口,但面對強大的敵人,卻也沒有太多好辦法。
這樣來看,就算兩人有船,想要白天離開這裡,怕是也很困難,只能熬到晚上了。
只是,讓周泉北鬱悶的是,自己出事的訊息,酒店必定第一時間就通報給了老周,可現在,怎麼就看不到救援人員的影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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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滴滴答答的流逝,轉眼,太陽已經落山,天色漸漸黑了下來。
出於謹慎,周泉北和許晴兒並未大範圍的擴大活動半徑,只是在周邊區域,小心探查一圈,看看有沒有可以用到的東西。
可惜,這裡人跡罕至,除了鳥毛有不少,半點有用的東西也沒有搜尋到。
只是,到了這時,周泉北也不敢再有過多猶豫,他們的巡視越來越緊密,而救援人員卻遲遲不來,照這般情勢下去,就算自己繼續小心躲在這裡,卻早晚有被他們發現的一天,尤其是,得不到市裡的訊息,周泉北簡直如同聾子、瞎子。
思慮片刻,一咬牙,周泉北做出了一個冒險的決定。
求人不如求自己!
對手得不到自己的訊息,想必也一定會寢食難安,而一旦自己脫離這片苦海,主動權必將又回到自己手上。
周泉北用軍用匕首,小心割了一些蘆葦杆子,將它們排布整齊,又找了一些還比較青澀的蘆葦杆子,將其搓碎,連線起來。
這時正值夏末,蘆葦杆子裡面水分還是很足的,韌性也足夠,雖然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但撐個大半天,問題還是不大的。
後世,周泉北有一個朋友,就是做娛樂產業。他本來在前幾年的生意裡賠的老婆本都乾淨了,後來,他砸鍋賣鐵,在萍湖西區包了一大片地,搞了個大農莊,搞些餐飲、漂流探險之類的娛樂,想不到,居然風風火火,雖不能恢復鼎盛,卻也相差不離。
周泉北有時候陪客戶,出於朋友面子,也會去他那裡,漸漸的,也學到了一些所謂的‘土把式’。
周泉北小心翼翼,隔一根纏一根,不多時,一條簡易的葦子小筏,便出現在眼前。
許晴兒簡直看呆了,忍不住低聲嘆道:“小北,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周泉北一笑,像是許晴兒這樣的高等海龜,雖然看似光芒耀眼,但實際上,四肢不勤,五穀不分,也無怪乎高爾基曾經深情感慨,“社會才是最好的大學!”
“嘿嘿!晴兒姐!你沒聽說過一句俗話麼?男人是一本書,想要了解多少,那得看你下的功夫夠不夠深了!”
周泉北笑著看了許晴兒一眼,但在這個時刻,卻也不敢再過多刺激她,忙又道:“晴兒姐,這葦子筏承重力可能不太夠,咱們在上面不能站著,要麼躺著,要麼趴著,你得堅持一下!”
許晴兒不由捂住了小嘴,這小筏這麼小,她如果躺著,那……
周泉北這時也意識到了不對,忙道:“晴兒姐,你在左邊,我在右邊,擠一擠,應該可以的!”
許晴兒也知道自己已經沒得選擇,只是,看著周泉北眼神裡乾淨的目光,她的芳心裡,卻仿似又隱隱有些失落。
很快,月亮從雲層裡探出了頭,或許是因為昨夜下雨的關係,今夜的星空,格外的乾淨透亮,雖然因為天熱,水面上有一層淡淡的霧氣,卻對整體的能見度,影響不大。
周泉北先讓許晴兒趴在葦子小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