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晦暗不見絲毫波瀾,大步走過去,他氣勢極強,長款休閒的黑色風衣顯得人高大挺拔,鶴立雞群。大部分目光紛紛專注在他身上,都被他冷眸掃回來。
他大步走過去,銳利的目光直逼霍恆淵,霍恆淵起身,勾起唇角伸手:“顧少,好久不見了!”
顧溪墨沒有看他一眼,抱起自家兒子,握住她的手腕一句話不說走人,霍恆淵眯起眼像是沒有看到他黑沉的臉色,不等他們走幾步,他急忙開口:“驚羽,我希望你好好考慮考慮我剛才的問題再回答,我可以不介意你嫁人!”
話音剛落,驚羽瞧見顧溪墨越來越黑沉的臉色暗道不好,她就知道碰到霍恆淵這男人沒有什麼好事。生怕顧溪墨突然控制不住情緒和這男人起衝突,這會兒她立馬扯顧溪墨走人了。
“霍叔叔,再見!”顧諾辰不忘和霍恆淵說再見。
顧溪墨臉色越發難看,驚羽不等顧溪墨多想,急忙把人扯出餐廳。
車內,驚羽見身旁男人臉色沉沉一句話不說,一張俊臉跟蒙了冰霜一樣,目光毫無絲毫起伏,猜不透他的情緒。她握緊他的手,指縫相貼。好一會兒感受到握緊手的力道,她鬆了一口氣,應該沒多大的事情。
一路上她偶爾想找話,只是身旁的男人用嗯這個字敷衍,她問的嘴幹頗有些鬱悶,乾脆也不問了,轉頭看車外的風景。
二十分鐘後,車子停在別墅外,驚羽打算抱睡的迷糊的孩子下車,卻被他突然扯住,低沉帶著威嚴命令的聲音讓前面的司機把孩子帶進去。
等司機和孩子進去,昏暗的車內只有他們兩人,車窗外天氣已經黑了,只有明亮的燈光一閃一閃,燈光透過車窗照進來,將車內照亮,她側頭至少能看清楚男人的輪廓。
“顧溪墨,你怎麼了?”她握緊他的手,見他沉沉的臉色笑道:“你不是還在吃醋吧!我和霍恆淵可沒有見多久,見面沒一會兒你就來了。”
“他問你什麼問題?”薄唇緊抿,緊繃下巴凌厲,還有些青赤,顯得人越發成熟。
驚羽大概猜到這個男人會問這個問題,還以為他一出餐廳就會問,之後他上車一直沒問,她以為他沒多在意,還舒了一口氣,這會兒聽到他的話,一顆心都懸了起來,她沒把霍恆淵的話當真,也覺得沒必要說:“沒什麼!”
顧溪墨側頭突然緊捏她的下巴,深邃暗沉的眸子帶著幾簇火苗,很亮,他臉色實在不算好看,驚羽對上他這雙眼睛,下意識什麼也沒有隱瞞,咬牙開口告訴他實話道:“霍恆淵不過和我開了一個玩笑,說什麼喜歡我,不過我也不會傻傻當真。你放心!”
話音剛落,顧溪墨氣的臉色難看,血液逆流往腦門衝了,眼眸火光殺意十足,一拳砸在車窗上,砰的砸出巨響,嚇了她一跳,她急忙握住他的手,眼底看不懂他的意味卻知道他吃醋了急道:“顧溪墨,我不是沒答應麼?我就只喜歡你!”
雖然她表明心意,可他臉色還是沒有絲毫緩和,眼底殺意傾洩,只要一想到旁的男人肖想他的女人,他恨不得立馬廢了那男人。心裡妒忌、佔有慾交織。眼底闇火洶湧,捏住她下巴的力道也大了一些,猛的低頭狠狠吻了下去,舌探入瘋狂掃蕩,激烈輾轉,吻了好半響,直到兩人都有些喘不過氣,放開前狠狠咬了她的下唇,用威脅命令的口氣:“以後不許再見那個男人!”
驚羽抿唇,只覺得雙唇很疼,肯定腫了,聽到他的話,她撇撇嘴,就算他不說,她也沒有打算再和霍恆淵那麼危險的男人有什麼近距離接觸:“我知道了!不過你也別吃醋生氣了。”
顧溪墨放開手,嘴唇抿緊,眼底還有怒意,表情沉沉晦暗,她顧及他的手傷,急忙把手小心翼翼拿過來,車內又看不清楚,乾脆用手機電筒照,見他右手手指節青紫了大塊,心裡有些無奈,這男人砸的那麼響就不會疼?每次這男人吃醋,破壞力真是驚人。以後她可不敢再讓這男人有任何點吃醋了。
“我們進去,我給你塗藥,以後別動不動用手砸東西,你手不疼啊!”他不心疼,她可是心疼。
顧溪墨臉色終於緩和下來,任旁邊的女人握住他的手走進別墅,一回到家,驚羽把人拉到臥室小客廳,去找藥膏,卻被男人猛的拽進懷裡,佔有慾十足:“不許走!”他抱的很緊。
“我去給你拿藥膏塗一塗,你明天不是還要用電腦麼?手不疼啊!”她推開人,低頭見他手上的痕跡,這男人她算是怕了他了。
“不疼了!不用塗了。”這點小傷他還不放在眼底,他下巴輕輕摩挲她的髮旋,握住她的腰,只想讓她呆在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