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羽不動聲色豪不做聲的樣子,賀父更急了,就怕她不理睬他,要是驚羽直接罵他,他還安心點,他最怕的就是這個女兒和她媽一樣什麼都憋在心裡不說,漠視不理睬他。他心裡明白,他還是對驚羽的母親有感情的,只是後來他有外遇,驚羽的母親也知道了,他以為她會罵他和他吵,只是沒想過她什麼話也不說,憋在心裡,一直漠視無視他,他熱臉湊上去好幾次,見驚羽的母親始終不理他,那時候他的心理就是反正你漠視我,對他出軌還是沒有出軌態度都不鹹不淡沒兩樣,他乾脆放縱自己,兩人各過各的,愛咋咋地。
其實說實話,剛開始他也沒有想著偏心賀解玉,只是等賀母死後,每次他看到驚羽,就像是見到她母親一樣,冷冰冰什麼都憋在心裡不說,剛開始賀母病了,他心裡對兩母女有愧疚,後來見這女兒對他越來越冷淡,每次看他的眼神就同當初賀母看他眼神一樣,他心裡下意識起了排斥,之後賀解玉那野種會說話,總是撿好聽討他歡心,之後他也不知道自己這心就開始偏頗了。等他知道賀解玉那野種不是他親生女兒之後,才真正清醒他這些年,心到底偏頗到哪裡去了?
“驚羽,爸錯了,爸真的錯了,跟爸回家吧!”
驚羽見霍恆淵面無表情的臉色,知道他一向不喜歡人浪費他時間,也不想因為自己的私事耽擱公事:“霍少,給我一點時間!”
就在她以為霍恆淵會發怒的時候,他薄唇挑著笑容難得好說話:“去吧,下午修明和正齊陪我去就行,半年你們父女倆也沒見面,今晚你乾脆回家,明早過來!”
賀父這會兒才注意到霍恆淵這個男人,賀父是人精,怎麼看不出霍恆淵這個男人的複雜和危險,他突然覺得自己對這個女兒一點都不瞭解,從那幾年失蹤,這個女兒越來越讓他難以看懂。不過這會兒這男人勸驚羽回家,他還是挺感激了,眼巴巴看著驚羽,等著她回答。
驚羽只能點點頭:“謝了,霍少!”
等霍恆淵離開,驚羽眼眸複雜看眼前的老人,這半年,他臉上皺紋多了,幾乎頭髮都白了大半:“你回去吧,以後別找我!”說完轉身要回酒店。
賀父急忙拉住驚羽的手:“驚羽,你不是要你母親百分之五十股份麼?跟爸回去,爸立馬給你!”
驚羽冷笑:“你確定自己現在拿的出來?”
提到這裡,賀父一張臉頓時慘白又無力:“驚羽,爸這次真知道錯了,爸知道自己錯信人了,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野種吃裡扒外,把賀氏坑成如今的空殼子。”賀父病好回公司的時候,月底財務結算的時候,就發現公司明面帳上竟然有幾筆數額很大的假賬,他越看越不對勁,明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派人暗中查,沒過多久,他才查到這些假賬是怎麼回事?都是那個野種讓人做的,想到這裡,他心裡咯噔一聲,立馬全盤開查,後來發現這野種竟然用他名義把那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抵押成錢全部給旗氏。賀父當時查到這事的時候,真是幾口血沒有噴出,他親親苦苦培養養大了那野種,就是頭狼也差不多養熟了,賀父那會兒心裡悔啊,一邊又慶幸這野種幸好不是他的種,要不然他遲早點氣死。不過他現在已經氣的半死了。
當初賀氏搖搖欲墜,幸好顧氏突然幫忙了一把,注入一大筆資金給賀氏,賀父至今對顧溪墨那女婿還是非常感激的,要不然賀氏就要敗在他手裡,這半年來他三番四次給旗氏壓力,為的就是要讓旗函娶那野種,自是沒想到,旗函那個小子油鹽不進,說啥也不願娶那野種,幸好那野種也算有心機,拿著自己懷孕的單子去旗家鬧。後來旗家也怕丟面子,只好退後一步,先訂婚。如今把旗函那位逼下位,他都不得不承認那野種真有幾分手段,想到自己這大半輩子就是養了這麼一個東西在身邊,一個不小心,被她反咬一口,命都別想要了,每晚想到這裡,賀父都冷不丁打個冷顫,渾身發寒。
驚羽想想這時日,他確實也差不多該知道了,沒氣死他,不得不承認他命還真是大。
“驚羽,要是你跟爸回去,以後賀氏都是你的。”
驚羽臉色越發冷漠,轉身就走:“我不需要!”
賀父看如今自己唯一的女兒和自己離心,心裡真差點老淚縱橫,心裡一激動,捂著心臟一口氣都喘不過來,臉色越來越白,直接暈倒在地上。
“有人暈倒啦!”
驚羽轉身看到賀父暈倒在地面,緊繃的臉還是變了變,立馬打了120電話。
驚羽站在醫院的長廊上,看著裡面急救燈,臉色有些複雜。她一直恨賀父恨不得他立即死,可看到他真昏死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