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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阮二小姐皺著眉頭,緊緊盯著碗中水的變化。

阮振林按捺不住心裡的好奇,問李大夫:“莫非這荷包裡真的有毒?”

“阮老爺莫急,待我用銀針試一下就知道了。”

說話間,他開啟自己常用的醫藥箱,從裡面取出一根細長的銀針插到水裡停留了一段時間,當他取出銀針的時候,眾人發現,亮閃閃的銀針並沒有任何變化。

阮大小姐像個二愣子似的問了一句:“李大夫,這到底是有毒沒毒?謦”

一旁看熱鬧的金珠寶嗤笑了一聲:“針尖沒有變成黑色,自然就是沒毒了。大小姐,有空多讀讀書,寫寫字,否則日後嫁入夫家,會被人笑話的。”

這話雖然是對阮大小姐說的,可金珠寶的目光,卻緊緊盯著阮靜幽。

這荷包有毒沒毒,別人不知道,他心裡可是門兒清。

事實上,當阮二小姐提出要請大夫驗毒的時候,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沒想到……

“你……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阮大小姐是什麼脾氣,從來只有她欺負人的份,誰敢欺負她就等於是找死。

她早就看這個金珠寶不順眼,當下從腰間抽出鞭子,對著金珠寶就要揮過去,卻被阮二小姐給攔在了當場,並用眼神示意她先不要輕舉妄動。

好不容易按住狂躁中的阮大小姐,她才問李大夫:“這荷包如果沒毒的話,那這碗清水為何會變成紅色?”

李大夫輕輕聞了聞碗中散發出來的淡淡香味,恭敬地回道:“因為荷包裡放了一些曬乾的玫瑰花瓣,經水一泡,會出現紅色也實屬正常。”

阮二小姐不肯死心:“說不定是花裡藏了毒。”

“不管毒藏在哪裡,被水一泡,就會顯出毒性,我剛剛用銀針試過,針尖沒變黑,就說明這荷包只是一個普通的荷包,真的沒有什麼毒性。”

“怎麼會這樣?如果這只是一個普通的荷包,為什麼葛嬤嬤會突然變得那麼可怕,她在我身邊伺候了將近三十年,從來都沒像今天這樣狂躁過,她……她甚至還想要舉刀殺人……”

謝氏捂著疼痛不已的小腹,整張臉慘白慘白的,可見葛嬤嬤剛剛那幾腳踩得有多狠。

李大夫轉身去看被捆成肉粽的葛嬤嬤,此時的葛嬤嬤也不知是用盡了力氣還是怎麼的,整個人看上去非常虛弱,李大夫抽掉她嘴上的布條,她也只是動了動嘴,並沒有喊出什麼難聽的話。

李大夫掀了掀葛嬤嬤的眼皮兒,又替她把了把脈,皺著眉頭道:“她經脈正常,不像是中毒,如果你們說她原本好好的,突然就變得狂躁不安,依我多年行醫經驗來推測,說不定是患了失心瘋。”

聽到失心瘋三個字,阮靜幽差點當場笑出來,看來金珠寶這藥還真是厲害,好好的一個人,只對著她的荷包聞了一小口,就失去神智,變得不可理喻,甚至還被大夫直接診斷她有失心瘋。有趣!真是非常有趣!

當然更有趣的就是,那個本來被塗了毒的荷包現在之所以會變得沒有毒,與她的戒指可是脫不了關係的。

面上不動聲色的阮靜幽,心裡可是樂開了花。

其實她也不想用這麼陰險的招式對待葛嬤嬤,可誰讓葛嬤嬤願意給謝氏當狗使喚,想要對付謝氏,首先要做的就是除掉她身邊所有的爪牙,嬌杏是第一個,趙嬤嬤是第二個,至於這個葛嬤嬤,自然就是第三個。

如果葛嬤嬤是個行得直、走得正,並且對她沒什麼壞心的家僕也就算了。

怪就怪在,葛嬤嬤這個人心機很重,頗有城府,她在謝氏身邊伺候多年,非常瞭解主子的心思,有朝一日,一旦自己有把柄被葛嬤嬤抓在手裡,對方絕對會毫不留情的置她於粉身碎骨之地。

死過一次的阮靜幽,自認自己做不到聖母白蓮花的地步,就算有朝一日被人冠上毒婦之名,只要她自己心底快活,又有什麼了不起。

人活一世,圖的就是開心快樂。既然有些人想盡一切方法讓她不開心不快樂,本著禮尚往來的經典原則,她當然也會想盡一切方法讓對方不開心不快樂。

聖母有什麼用?

她娘宋蝶衣聖母,傻呼呼地為她爹奉獻了大半輩子,結果咧,那個被她娘奉獻了大半輩子的男人,最後卻摟著別的女人生兒育女開枝散葉。

女人活在這個世上本來就萬分不易,如果自己都不肯對自己好一點,就不要想著別人會對自己好。

重生之後,阮靜幽的人生信條較之前世有了非常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