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真的要眼睜睜地看著被全部被剝奪權勢和軍隊嗎?
其實,讓李欽出征,這一點李晟祁自然早就想到了,但是,他不允許李欽繼續成長了!換而言之,別人出征太危險搞不好會死,而李欽出征卻往往旗開得勝,倒黴的都是他,反而在一點點失去權勢,不如趁著現在,趁著李欽還沒徹底成長起來,將人掐死在胎中!
因而李晟祁面上滿是堅決,揚聲說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朕意已決!退朝。”
沒錯,他就是要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李欽身上,他才是皇上,就算說錯了誰敢違抗?
說完李晟祁斷然拂袖而去,讓群臣在面上面面相覷。
而李欽依舊沒什麼動作,反而拿下了象徵他地位的冠冕放到了一邊,脫去了朝服,讓人呈上便服後換了過來,慢慢地踏出了宮殿。他根本不驚慌,李晟祁就沒給他封過什麼官職,而軍隊,哪裡是那麼容易被人剝奪和得到的?
軍隊不像是權勢需要無限的算計,軍隊崇尚的是強者,也只會臣服強者,朱雀軍已經被他收入囊中,李晟祁上一次的動作之後他便進一步清掃了,因而,真的能那麼容易拿去?
何況,李欽看了眼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的丞相,給人暗暗使了個眼色,便施施然出宮了。
群臣看著一點都沒受影響的睿王,不由心中滿是驚詫,難道這樣被除去了,睿王都不驚懼嗎?
李晟祁心情大好地回到自己的寢宮,想到今日的這一幕,朗聲大笑了起來,他終於坐到了,除去了自己的眼中釘心中刺。
高力在邊上越發擔憂起來了,李晟祁以前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現在未免也太過於猖狂了,這樣不妙啊,然而他想起這一日朝堂之上群臣規勸李晟祁卻沒有任何聽從,不由將話語嚥了回去。
“高力,將聖旨拿過來,朕要擬旨。”李晟祁收斂了笑意,吩咐著高力。
高力恭恭敬敬地拿過了聖旨,卻見著李晟祁很快就擬好了旨意,還冷笑著說道,“將戰敗這一事,是睿王策劃失策,並且朕已經懲治了睿王的這一訊息,在民間傳播,該怎麼說話,你去通知暗衛。”
說完,李晟祁還從邊上找出份奏摺,扔給了高力,說道,“你看看。”
高力一看裡面竟然全是睿王的罪名,額頭上冷汗連連,躬身應了下來,頭低的更低了,拿著奏摺下去了。
李晟祁一人坐在龍椅上大聲笑著,笑聲猖狂無比,笑了很久才停了下來,前往後宮走去。他的孩子他也要抓緊了,否則光除去睿王有什麼用?
他寧可自己失去一些地盤,都不願意讓李欽更加成長起來,帝王之榻豈容他人鼾睡!
大晉一直是馬背上的江山,制度根本沒多麼完善,所以不管是祖皇帝還是李晟祁,都更懂打仗而不懂如何用人與政治。若是沈茗思還在,自然會勸阻,然而沈茗思已經死了,李晟祁身後的智囊團半點都不完善,因此會突然發難,雖然這一步在他看來,非常的好。
他沒錯,這可不是錯招,群臣們都是廢物,懂什麼?李晟祁這樣想著,慢慢笑了起來,步子越發堅定了。
後宮都得了訊息,而自從沈茗思突然暴斃後,皇后也歇了心思,不再多管後宮,後宮之中現在最為受寵的就是林婕妤,哦不,現在應該叫做林淑妃,甚至連沈貴妃的宮殿傾鈺宮,現在都由著林朝夏居住。
“夏兒,你自己身子還沒好呢,怎麼又等在宮門外?”李晟祁剛到傾鈺宮,便見著林朝夏正等在門外,不由大為憐惜地說道。
林朝夏雖然封了妃,但身上沒點驕奢氣息,對著李晟祁也不像是沈茗思那樣有主意,反而是全身心的崇拜,笑道,“皇上要來,臣妾的身子再不好,也是要來迎接的。”
李晟祁笑著點了點頭,他自然是享受自己女人對自己這樣的崇敬的,他攬著林朝夏進了宮殿,詢問道,“夏兒你住在這裡可還習慣?”
林朝夏抬起頭看著李晟祁,嬌小的身子整個兒在李晟祁的懷中,越發顯得全身心的依賴,她純真地點頭道,“自然是習慣的,皇上對夏兒的厚恩,夏兒真是無以為報。”
“咱們之間還提這些做什麼?”李晟祁大笑了起來。
林朝夏見著李晟祁心情極好,便狀似不在意地說道,“皇上您今日懲治了睿王呀?”
“沒錯,睿王勢大,朕只不過未雨綢繆。”李晟祁想著李欽已經被剝去了勢力,便毫不在意地說道。
“皇上真是英明。”林朝夏眸光一閃,嬌笑了起來。
“好了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