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更是宛若呢喃,連谷凝都沒有聽清。
谷凝向來是負責這些訊息的收攏的,聞言立刻回答道:“啟稟娘娘,前面有人回報,應當快做好了。”
“很好,你下去吧。悄悄地去跟月妖嬈說一聲,本宮找他有事。”沈茗思眼中一片冰冷,驀地想到了什麼,慢慢的,慢慢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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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錦辭別紀溫文後,心裡面一樁大事便去了,想起老夫人交給她的那個匣子,裡面種種商鋪,正巧她想要建立起自己的勢力,不由一邊走著,一邊對冬雪說道,“跟我去看看那些鋪子。”
“少爺,好的。這小白我來抱著吧。”冬雪跟了上來,見著顧錦辛苦,便想要接過小白。
小白已經睡著了,整個身子蜷縮起來,格外的可愛,因而冬雪很順利地接到了自己的懷中。
顧錦望著冬雪,眼中閃過一絲光芒,自己可用的人還是太少了,才要讓冬雪連這樣的瑣事都要做,這一回必須培養幾個自己的人手了。
昨日早已計定,顧錦早就有心開一家酒樓,上次將大部分構思給了紀溫文,但是她還有些個人的想法並未說出。再者,前世她已經經營酒樓多年,對這一塊是最熟悉的。那一字字泣血的策劃,當年被安國公府全然剝奪,然而他們奪不走的是她的思考,她的經驗!
因而第一處巡視的鋪子,是一處在繁華的風鈺大街上的酒樓——流海樓。
流海樓處在風鈺大街的中心地段,邊上開著許多鋪子,鋪子中人來人往,看上去生意極好,然而流海樓卻門可羅雀,讓人十分驚訝。
這樣好的地段,怎麼會沒人進去呢?顧錦微微皺眉,看了眼門匾上三個鎏金大字流海樓,緩緩踏步入內。
顧錦剛一踏進流海樓,便有一個小夥計應了上來,殷勤地笑道:“這位客官,咱們流海樓什麼都有,你來真是來對了。”夥計掃了一眼顧錦,見她身穿著錦服,面若冠玉,只是面色略微蒼白,一看就是個貴公子,臉上的笑容就盛了幾分。
冬雪給了小夥計一塊賞銀,說道:“給咱們少爺上最好的房間。”
夥計拿著賞銀,喜得樂不可支,最近的生意越發差了,他已經好幾天沒拿到賞錢了,掂了掂賞銀的重量,哎呦,真是大主顧,夥計面上發光,因而越發殷勤了起來,“客官你要做些什麼,可要用些膳食?咱們流海樓的素菜做的可是一絕。”
“也好,那就來個雅間,上些菜吧。”顧錦點點頭,淡淡發話。
“好,客官你這邊走。”
顧錦邊走邊細細打量,只見這流海閣應該是多年前建造的,對於當年來說十分時興的一些用具,現在已經是過時了,比如懸掛在牆上的幾幅畫,都明顯是當年之作,現在看來已是十分陳舊。
而繞過一個屏風,來到一間雅間,顧錦更是微微皺眉,這屏風的陳舊不再多說,只是這雅間,可一點也算不上雅緻!
只見裡面就一張梨木桌子還算看的過去,邊上的臉盆架子已經很是老舊,一使用便吱吱呀呀搖晃起來,而原本放著的花瓶,都有個豁口,看上去又是醜陋又是不喜!
人家來吃飯,看到一切都髒兮兮的模樣,是多麼影響食慾!
難怪明明流海樓在最好的地段,在風鈺大街之上,都是這樣的人煙稀少!
待得夥計將選單拿了上來,顧錦更是皺眉,這選單上的價格又極為昂貴,這是在做生意嗎?這明明是在將客人往外推!
“來一隻烤*,就這個老鴨竹筍,再來幾個素菜。”顧錦看了眼小白,點了一隻烤雞,又隨手點了幾個素菜。
夥計見顧錦點了好幾個,也不管她能不能吃掉,連聲應道,“好嘞。”
顧錦的眉頭都要皺在一塊了,這夥計的想法她也明白了,就是來一個客人宰一刀,根本不管他們會不會再來!
“少爺,這酒樓是要好好修繕一下了。”冬雪也看著酒樓中的陳設,開口提著建議。
顧錦點點頭應道,“是啊,我道這樣好的地段為何會賠本,原來是這樣的招待!”
不過片刻,夥計就將所有的菜一一呈了上來,不得不說,不知道是否是客人太少的關係,這上菜的速度是極快的:“客官,都給你上齊了。”
“好,你別忙著走,我想問你些情況。”顧錦示意冬雪給夥計賞銀。
冬雪上前,掏出一錠銀子放入了夥計的手中,夥計心裡樂開了懷,怎麼都想不到,今日會來這樣的大主顧!他忙不迭點頭哈腰地說道:“客官您說,小的一定知無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