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對待自己的。對,這是不可能的,她在心底說服自己,可是越是這樣,秦清的心底卻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她抬頭看著柳慎,張著嘴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話來:“玄鉞是不會殺我的。”
柳慎不知道她哪裡來的肯定,笑著也不說話,同出釉等人使了個眼神,將其退拚下去,此地便只剩下她二人。
見此,秦清終於有了些底氣,她認為柳慎果然是在意自己和玄鉞中間的感情,於是就有些得意了。剛要張口,卻聽柳慎慢悠悠的說道:“依你的家世才貌,因是不必落到這樣的地步,可是你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撥別人的逆鱗呢?”
這些話在秦清聽來,難免是有些覺得好笑,“怎麼,你還敢殺了我不成?”
柳慎搖頭,臉上卻帶著綿綿的笑意:“怎麼會?”目光卻落到沼澤上面的陰鱗鰍上:“我第一次知道,原來除了那食人魚之外,沼澤裡還能養這樣的東西。”
“你到底想做什麼?”秦清也不知道是因為柳慎那臉上的笑容,還是沼澤上面的陰鱗鰍,心裡忍不住有些發毛起來。
柳慎沒有答她的話,而是敘敘的說著:“其實我並不知曉你也被帶來莊子裡了,今早出釉跟我說我才曉得,因此就特意過來瞧你。卻不想世子爺竟然將你囚禁在這樣的地方,坦白的來說,他這個人還真是不太懂得憐香惜玉,不過他大概也是曉得我心軟,因此才只將芙蕖交給我的吧。”
柳慎不心軟,但是若秦譽尋來的話,柳慎並不確定會不會被他說服把秦清交還與他。
“你胡說。”玄鉞明明是擔心自己受不住柳慎這個賤人的拷打,才使了這樣一個苦肉計,把自己關在這裡。等柳慎看過之後,玄鉞一定會帶自己出去的。
“愛信不信。”柳慎身子站久了也不舒服,尤其這雙腿,因此也就沒了耐心,只是留了一句話道:“你既然這麼堅信世子爺會放你出去,那你就好生等著吧,別一下被這些陰鱗鰍啃完了,剩具白骨只怕是個人都不愛的。”
從周軼這裡出來,柳慎總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因為接下來的日子裡,莊子裡漸漸來了些陌生人,但是出釉卻都認得,這分明都是魔教的精英嘛。
所以出釉幫忙把尹綺羅帶來同秦清做伴後,柳慎便問她,卻得知這些人竟是因公孫鉞而來的。
公孫鉞合適與魔教關係這般密切了,自己怎不知曉?一問出釉卻是三不知,好在這些人倒是客氣,來待了也沒幾日,便都鬼一般的消失不見了。
後來柳慎才曉得,公孫鉞不知道與他們達成了怎樣的協議,他們幫公孫鉞出海。但是柳慎以為,這個時候不是得先毀了寶藏才要緊麼?出海做什麼?何況那麼多人,造船什麼的,不費錢財時間麼?
只是這麼多問題,柳慎也追究不了,眼下她還是安心待產才是要緊事情。這段時間,庵裡那邊也傳來了訊息,老王妃身上的蠱毒解去了大半,只是她卻不願意在回來,打算以後就在廟裡過餘下的日子了。
柳慎倒也不阻攔,雖然說她當初殺人是身不由己,可那些人到底是她活生生咬死的,但凡是個人,也不可能強大的做到此事與自己無關,所以老王妃想要留在庵裡,雖不能贖罪什麼的,但是念唸經求個心安總是可以的。
日子過得極快,轉眼間一個月過去了,秦譽果然來了,眼下九千歲和公孫祁然的大軍已經將梧州團團圍住了,他能進來,委實不容易,或者說是誰故意放他進來的。
不過讓柳慎出乎意料的卻是,公孫祁然冊封來征討叛賊戰南王府的將軍居然是雲不凡。柳慎都快忘記這人的存在了,只是因聽別人提起他,忽的想起柳婉兒來,也不知現在她可曾還好。
“世子妃,求你,放了家姐吧!”見她久久不語,秦譽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鬆開手中的柺杖,席地跪下。
柳慎淡淡的看著,說是不動容那是假的,曾幾何時,這秦譽也是那風華絕代的人物,可是這腿卻是毀在他胞姐的手上,而這大好的前程??????“你起來吧,你既能尋她到此,想必也知曉她為何被囚禁於莊子。”
秦譽沒有起來,他的頭埋得很低,聲音有些蒼涼:“在下知道家姐犯了彌天大罪,可是她始終是我的姐姐,若是世子妃願意放了她,在下???在下會親手廢了她的手腳筋,終身不能言語!”
這是他最大的極限了,做到這個份上也是夠了。
只是柳慎卻不會在犯同樣的錯誤,她不在勸秦譽起來,只是淡淡的說道:“你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十分難得了。只是,我終究不是你,我不能體會你的心情,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