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鉞拉過她的手,讓她在自己身邊坐下來,這才道:“前日得了訊息,公孫祁然和九千歲結盟,出兵攻打梧州,只怕一個月後,大軍便臨城下了。”
柳慎聞言,心中少不得擔憂,只是因怕給公孫鉞放不下這裡,便故作輕鬆起來,一面笑道:“可見我家世子爺多厲害,竟然能叫這兩人能拼棄前嫌,聯手來對付你,只是一個小小的梧州,他們卻如此大張旗鼓,是不是太厚顏無恥了。”還有,柳慎頓了一下:“北俱和東遼能到能袖手旁觀?任由其中一方來個黃雀在後,他們都必定損失慘重,犯得著這樣不顧後果的來梧州麼?”
卻聽公孫鉞肯定的說道:“不會。”
柳慎不禁疑惑:“這又是為何?”其他兩國對於大夏虎視眈眈不是一日兩日的了。有這樣好的機會,為何會放棄。
公孫鉞捧著白瓷茶盅的修長指尖輕輕的敲打在茶盅身上,冷笑道:“據說梧州有寶藏。”
“他們不缺這點錢。”何況隨便掠奪一座城池,得來的錢財定不在少數,不必費這麼大的勁兒來梧州。
“瞧上的自然不是這些金銀。”公孫鉞解釋,有些漫不經心的,這反而讓柳慎更加的著急起來:“那是為何?別說裡面還有什麼傳國玉璽或是絕世神兵吧?然後拿到的人就能統一三國什麼什麼的。”
公孫鉞長臂挽過她的肩頭,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笑道:“你還真的說對了,據說這寶藏裡還有一張絕世神兵的圖紙,此神兵能以一敵萬,得者就能輕鬆贏得這天下。”
柳慎不以為然,“那有何用?眼下元寶手下的軍火營隨意甩出一個天雷球,不是照樣能將一座小山夷為平地,這若是放在人群裡,也是以一敵萬的。”
“那是,不過這火器到底是太霸道,不到萬般不得已,斷然是不能拿出來的。”公孫鉞到底,還是仁厚了些。頓了一頓,又道:“這寶藏,必在他們來之前給毀掉。”
柳慎頷首,“你去吧,家裡不必擔憂。”雖然她很想生產的時候公孫鉞在身邊陪著自己,可是現在性命都不保了,就不要去想這些奢侈的事情了。
其實這一刻柳慎是極想靠在公孫鉞的肩頭哭一場的,可是她卻沒有,且不論矯不矯情,就這樣的緊要關頭,她不能陪著他並肩作戰,那最起碼要做到讓他無後顧之憂吧。
而眼下柳慎忽然反應過來,老天爺讓她重生,這哪裡是來享福的,分明就是來歷練的,從重生的那一刻起到現在,只怕少說也經歷了七七四十九難吧!而這眼下,更是真刀真槍的沙場血戰了。
公孫鉞歇了一日,第二天早上趁著孩子們沒醒就走了。柳慎將莊子裡的警衛重新安排一遍,這才問起芙蕖的情況。
芙蕖正是連雲寨的大當家,柳慎倒是以為,如今芙蕖這個名字,倒配不上了她那張絕代風華的臉蛋兒。
這時柳慎從出釉處聽來,公孫鉞昨日帶回來的女人,卻不止是這妖媚無比的芙蕖,還有一個白衣如仙的女人。
柳慎也不知怎的,竟然會想起快要被她遺忘了的秦清。可是聽說後來公孫祁然把秦清納入了他的後宮,如今秦清不是該待在那深宮大院,而不是這小小的梧州。可是柳慎也沒忘記,這秦清是個什麼樣子的人,而且和北俱又是怎樣的關係。她在後宮之中只怕平日裡要做的並不是與其他的女人一樣盤算,如何爭寵,而是作為一個謀士一樣,不停的給公孫祁然獻計吧。
這麼一想,她出現在梧州也就不是那麼奇怪了。
“關在哪裡?”柳慎一面打量著紫蓮剛剛給她塗好的指甲,一面漫不經心的問道。
這樣的態度讓出釉很是著急:“你倒是長些腦子,你不知道這個女人心裡想的什麼?還有公孫鉞竟然瞞著你把她關押在叔叔那裡。”
柳慎淡淡一笑,很是不以為然:“她想的是什麼,與我什麼關係。何況世子不是將她交給你叔叔了麼?”既是如此,顯然是不想瞞著自己的,至於昨日為何不跟著芙蕖一起帶來,大概是有其他的因果吧。
出釉見她這樣,到底是有些恨鐵不成鋼,“罷了,紫蓮去給你們世子妃拿披風來,我們去瞧瞧那女人。”
周軼見著出釉把柳慎帶來,只是瞪了侄女一眼,就帶著柳慎去那關押秦清的地方道:“世子妃腳下小心些,這臺階滑。”一面吼著出釉,叫她扶好柳慎。
雖然說莊子是自己的,可是柳慎怎麼也沒想到,周軼竟然在這裡建了這麼大的一個底下牢籠,難怪公孫鉞會把秦清交給周軼。
這真正的進來,除了中間在沼澤裡用石墩子搭了一座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