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舒聽著倒不稀奇,胡家乃是權富門第,胡天兒這麼個嬌滴滴的小少爺,寶貝疙瘩似的,他娘哪裡容得半點閃失,為了避禍,不讓他上學,胡家還請不起幾個夫子麼。
餘小修接著悶聲道:
“可是胡天兒不信,他說那易館裡的先生都是騙人的,為了糊弄他孃親才編的瞎話,姐,我知道你厲害,你能不能給他卜一卜,看他到底有沒有什麼血光之災,別讓他因為一句瞎話,連書苑都不能去了。”
餘舒挑挑眉毛,道:“給他算算是可以,不過他不信易館裡的先生,就信你姐姐我嗎?”
餘小修連忙道:“他怎麼不信,姐你可是女運算元呢!”
餘舒想說這運算元的名頭和易師其實不搭嘎,但看餘小修一臉以她為傲的樣子,就不忍心拒絕這孩子的要求,抬手一擼他腦袋,道:
“那我得知道他生辰八字才行。”(未完待續。)
ps: (嘿嘿,餘運算元的才華很快就要展露啦。)
第四百六十六章 水晶手串
餘小修早有準備,將事先寫下的胡天兒的八字拿給餘舒看,眼巴巴地站在一旁等她動手去算。
易館裡的先生們是怎麼算命的他不怎麼清楚,但他見過她姐卜算,從來都是在紙上畫一些奇奇怪怪的符號,便能推測出哪天下雨要帶傘,哪天是晴天,他幾時會大意丟了東西,就連那些磕磕碰碰的,他姐姐都能提前料到,實在是神奇的很。
餘舒鋪上紙,扭頭對餘小修道:“你也別站著了,我不知要算幾筆呢,你去外面找芸豆,別讓她給我打熱水洗腳,弄一盆清水就是。”
餘小修聽話去了,她這才提筆去算,胡天兒的八字很好,五行俱全,看上去就是有福之人,餘舒原本抱著將這孩子之後半個月的禍時都捋出來的打算,誰知剛算到後天的事,便讓她給撞上了——
給胡天兒算卦的那一位易師沒有說假,只是講的不夠確切,這孩子的確是有一場大大的血光之災,準確來說,是**。
也是巧了,餘舒前不久剛剛開始整理大理寺的案件記錄,手裡頭捏著大大小小的災事,她頭一筆入手去推敲的,正是那些行兇傷人的案子。
在她的禍時法則裡,每一個事件都可以用數字符號來代替,她將目光盯在那些行兇人的身上,最開始是想以這些兇手的姓名做為推算的結果,只要掌握了每一個姓氏所代表的數字符號,那麼她就可以從受害者的生辰八字上推斷出行兇者姓什麼,這樣防備起來也就容易的多。
但是想象起來容易,真入手去算,卻發現難的離譜。且不說這世上的姓氏何其多,同姓之人也未必出自一家,算著算著就把她自己給算糊塗了。
好在她靈光一閃,想到人非只有名姓為憑,不是還有生肖屬相呢,一共十二地支,這是生來具有的命格,上應易數,下合她的術數,推算起來。就有如順水推舟,不過兩天的工夫,她就成功取值了三個屬相,後來因為祭祖耽擱了,才暫時放到一邊。
她現在手上拿著胡天兒的八字計算結果。對照著她之前的取值,不能說十分,卻有八分可以肯定,胡天兒這所謂的血光之災,乃是一個肖虎之人所為,既然說是**,那必定不是意外了。
大宅門裡是非多,似胡天兒那樣的家世,會有一兩個人心存嫉害。也是尋常,餘舒向來不愛多管閒事,尤其是別人家的是非,可是胡天兒這孩子對餘小修卻仗義,上一次餘小修在百川書院被薛文哲推下馬摔破頭。就是他急躁躁地將人送回家裡來的。
現在她明知道人家小孩兒要遭殃,怎麼能不給提個醒?
餘舒將手上紙張放到一邊,拉開桌屜,挑了張淺青色的薛濤箋。這次換了毛筆,斟酌再三寫了一封書信,最後在落款出蓋上她的運算元印,這才裝好信封,拿蠟油封上。
餘舒一轉頭,看到端著洗腳盆進來的餘小修,面色柔和地衝他招手:
“小修過來。”
“姐,算好了嗎?”餘小修兩眼期待。
點點頭,餘舒將信給他,叮囑道:“明天你到胡天兒家裡去一趟,別與他渾說,想辦法將這封信交到胡夫人手上。”
餘小修立即擔心道:“天兒沒事吧,姐你信上說什麼?”
餘舒拍了拍他腦袋,“別打聽,都是大人的事,你切記將信交到他娘手裡,不可私下拆看,不然等那胡天兒出了事,你別再來找我哭。”
餘小修忙不迭點頭,好好將信收進懷裡去,免得明日忘了。
餘舒打發了餘小修回去睡覺,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