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真要尋個人白頭到老,光是合你心意的不行,那人還要容得下你。”
餘舒聽得趙慧這一席掏心窩的話,微微怔色,腦子裡登時冒出一個人來,那人倒是對她十分容忍,耐得住她這要強的性子,也算是合她的心意,又對她好的沒話說——
餘舒猛地回過神,才發現自己剛才胡思亂想了什麼,繃不住有些臉熱,怕被趙慧看出來,便垂下頭,靠在她肩膀上,也不嫌她月子裡身上一股腥味,蹭了蹭趙慧的頭髮,嘟囔道:
“還是娘好福氣,尋著乾爹這麼個痴情種子。”
趙慧笑著掐了掐她的臉:“正說你呢,你卻打趣起爹孃來了。”
賀芳芝從外頭回來,一掀簾子,正好聽到趙慧說話,接嘴問道:“打趣我們什麼?”
一邊說話,一邊將從門口丫鬟手裡接過來的甜湯補品端過來,拿勺子攪著輕吹開熱氣。
餘舒看著他動作,笑眯眯道:“正在說乾爹乾孃夫妻恩愛,讓人羨慕呢。”
趙慧和賀芳芝年紀不小,卻都是臉皮薄的人,一時被她說的羞臊起來,笑罵她兩句,就把她攆出去了。
餘舒走到庭院裡,扭頭望著牆頭上的落日餘暉,眉間籠罩上一抹淡淡的愁緒,她方才不只是打趣,倒真是覺得羨慕。
趙慧和賀芳芝能有今天這樣的和樂日子,是歷盡了一番磨難換來的,但這世間,又有多少男男女女,不是不能同患難,就是不能共富貴。情濃時,山盟海誓,情薄時,橫眉冷對,最後變成了一雙雙痴男怨女,徒惹傷悲。
這也是她為何一直看得到薛睿對她煞費苦心,卻不肯點頭的原因。說到底,是她怕了,她怕眼前這份知心,有朝一日會成了負心,再惹她傷心。
就像她待景塵,曾經那樣的掏心挖肺,換來不過是一句緣盡於此,此前萬般好,轉眼就成了煙雲,縱使他有萬般無奈,也掩飾不了他對她的狠心。
重活一世,她有大好的光陰,不想再虛度了年華歲月,也曾想象過找一個像樣的男人一路走下去,卻在景塵這裡碰了壁,不知不覺,就看淡了男女之情。
然而不可否認,在她對景塵心灰意冷之後,卻忍不住為薛睿而動心,所以她才會對他想方設法親近自己的手段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許這種曖昧不明的關係。
那樣一個聰明睿智的男人,溫柔體貼,又是真心實意地討好,會有幾個女子能夠忍住不動心?
餘舒抬起手,輕輕拂過嘴唇,猶能記起那一晚上讓她砰然心跳的吻,還有那晚在暄春園的樓上,她在千鈞一髮之際,脫口喊出的那個人。
她幾乎就要一頭栽進去,然而她冷靜下來,頭一次認真考慮起她和薛睿的關係,總覺得要讓她主動邁出去那一步,還差一點什麼。。。。。。
還差什麼呢?
餘舒目中凝起一抹思忖,心中遲疑。
餘舒等到餘小修回來,就把翠姨娘在別人府上做客的事情告訴他,讓他安心讀書,不必擔心。
餘小修自然不會去懷疑餘舒話裡真假,他知道翠姨娘好好的就行。
一家人吃過晚飯,天色也黑了,餘舒因為黃昏時那一場心事,回到忘機樓不知該怎麼面對薛睿,就讓芸豆鋪床疊被,準備留下來睡。
好歹沒忘記派個人到忘機樓捎個口信,免得她遲遲不歸,惹人擔心。
夜裡,餘舒平躺在趙慧讓人換新的床鋪上,閉著眼睛找覺,耳邊聽到一陣細碎的動靜,平轉過頭,就見到一團毛絨絨的小東西正扒著褥子爬上床,挪到她枕頭邊上,撅著屁股趴下來。
許多天沒有看到金寶,餘舒難得沒嫌棄它身上不乾淨,沒有把它丟下去,瞅了這小黃毛一會兒,有些嫌棄地嘀咕道:
“怎麼又肥了,你是偷吃了廚房多少好東西。”
金寶睜了睜黑豆大的小眼睛,半蹲起來,懶洋洋地扭了個方向,把屁股朝向她再趴下去。
“。。。。。。”餘舒忍了忍,沒有伸手把它丟出去。
她不和一隻鼠輩置氣。(未完待續。
第四百三十二章 餘運算元號蓮房
第四百三十二章 餘運算元號蓮房
餘舒不知道,就在她半睡半醒時,身在忘機樓的薛睿正因今日一場虛驚而慶幸著。
下午的時候,他照常到大理寺牢獄去查問犯人,路過刑房,正趕上裡面在對一名男犯施鞭刑,他忽就想起餘舒昨日提醒,要他遠著那些尖角刀劍,所以一時心動,就沒多做停留,誰知就在他走過刑房幾步後,扭過頭便看到了驚險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