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72部分

這算什麼?餘舒氣結,她要聽的是他成長的經歷,可不是他如何枯讀書的,於是不滿道:

“你敷衍我,難道你兒時都只是讀書做學問嗎,還有你爹你娘呢?”

薛睿有一瞬間失神,隨即垂下眼睛,濃密的睫毛攔住了眸中幽光,聲音平靜地像是在說別人家的事:

“沒有騙你,大約我記事起,父親就已過世,母親染疾失明,常年安居在深宅,祖父恐我憂思而荒廢功課,偶爾才能見她一面。”

餘舒愣住,眼見他話音落下舉杯仰盡,腦中聯想,浮現出一幅畫卷——小小的男孩兒喪了父親,被嚴厲的祖父帶在身旁,為見母親一面,從早到晚聽話地背書默字,一日復一日,那勤奮讀書的身影漸漸拉長,同眼前這溫柔俊朗的青年重疊。

恍然回神,她心尖上輕輕顫了一下,鼻子竟有些酸酸的。心中想:

都道他是天生富貴、錦衣玉食的薛大公子,怎曾想他孩提時是那樣灰色的時光。

她倒不後悔追問他,只是,只是有些心疼罷了。

“大哥,我。。。”

“呵呵,你做什麼哭喪著臉,是你要問的,我實話實說不好麼,早知道就該說假話哄哄你,”薛睿看出她不自在。便故意逗她。

餘舒硬是擠出了一個笑容,聲音卻難免有一點沙啞,道:

“不要,你還是說實話——這次換我先擲骰子。”

她這回換了右手撿起碟子裡的骰子,這回沒做小動作。撒手丟下去,看到骰子停下的點數,忍不住抖了下眉毛。

三點,二點,一點。

好爛的手氣。

“哈,”薛睿輕笑一聲,伸長手,也是一撒。

五點,三點。兩點。

“十點,這次是我大,”他手指在平整的酒案上輕叩了兩下,目光覽過她餘韻未褪的臉龐,幽深了幾分。忽然側身,撫平了衣衫,一隻手墊著腦側,一隻手拍拍膝蓋——

“你過來。坐到我腿上。”

看他動作,聽他無禮要求,餘舒臉色一僵,方才對他那點兒心疼瞬間丟到南疆去了。

薛睿見她不動,忍住笑,又輕拍了一下大腿,催促道:“快點兒,莫非你想抵賴?”

“。。。。。。”這逮著便宜就佔的傢伙。

餘舒沒好氣地瞥他一眼,隨即站起身,兩步走到他跟前,扶著桌子,沉住氣往他腿上一坐。

堪堪挨著他一點衣裳料子,她眼珠子一轉,手便撐著桌子,打算站起來,誰知薛睿比她還快一步,手臂一收,勾住她腰肢,稍稍用力,就將她摁在了他腿上。

餘舒一慌神,下意識就去掙脫,然而扭動了兩下身子,就紅起腮幫,呆住。

這天熱,兩個人傍晚洗過澡,都換上了輕簡的衣裳,一層輕羅一層紗,單薄的料子,擱不住她磨蹭兩下,就能觸覺到他衣下大腿肌膚的緊實與溫熱。

她輕咬起牙齒,識相地不敢再亂動,就這麼一停下,便被薛睿又一手環過了肩膀,帶著一點小心翼翼將她半個身子抱在他膝上,俯首貼近她弧度姣好的側頸,發出滿足的低笑聲。

“下午在館中,便想這樣抱著你。”

在那悶熱難忍的籍案館裡,整個下午,她就安安靜靜地陪在他身側,不在乎他那時的不堪,也不嫌枯燥無味,不管他正在做什麼,就只是單純地陪伴著他這個人——一如他少年時最初的寄望。

天曉得,他廢了好大耐力,才按捺住沒有在察覺到她悄悄落在他身上的視線後,在那種場合中,輕慢了她。

餘舒在他的坦白聲裡,一雙杏眼變得軟和,臨時改了主意,推拒的手抬到一半,輕擦過他肩頭,繞到了肩後,慢慢勾住他脖子,十指交纏,鼻尖蹭到他飽滿的額頭,嗅到了男人獨有的溫沉氣息,心湖裡就好像投進了一塊發亮的石頭,蕩起一**漣漪,眼看著它一點點沉下去。

這個男人,喜愛她,雖不知緣來為何,卻是再真心不過。

薛睿敏銳地發現了她的迎合,心間一悸,將頭從她肩上抬起,仰望進她黑白分明的瞳色,在皎白的月下,不摻一絲雜色地看著他,純粹的,讓他心渴。

“阿舒。”

一聲低喃,他再難自抑,手上用力,仰頭吻上她柔軟的嘴唇,起先是略帶試探的含弄,發現她並不抗拒後,才慢慢深入,愛憐地舔溼了她輕顫的唇,誘哄著,探進她香濡的口中。

若不品嚐,他怎知這口伶牙俐齒,會是這般甜蜜可口。

唇齒相依,餘舒被他親的腦子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