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兒的小師妹;攤著巴掌;約莫是在看手相什麼的。
從宴會開始;景塵便這麼坐著;聽著他們說話;時不時看向門口;一看到餘舒進門;臉上這才露出一點高興的顏色;正要站起來;忽又想起劉曇昨日叮嚀;勸他不要在人前對餘舒表現的太過親近;便坐著沒動;等人走近了。
“薛睿來遲;賀喜道子遷居。”薛睿先朝景塵施了一禮;接著才見過在座幾位皇子。
他的確是因公事耽擱;來晚了。好在在座沒人打算為難他;沒提罰酒;一個個點了頭;再有意無意地掃過他身後的餘舒一眼;沒見過餘舒的;也能大概猜到這面生的姑娘是誰。
餘舒和那息雯郡主倒是有些有過節;元宵那晚上扯了回臉;今天見到;一個照面;息雯見她只是冷眼瞥了一記;餘舒假裝沒看見。
劉曇身邊還有倆空兒;薛睿帶著餘舒去坐了;馮兆苗撓撓頭;左看右看;就息雯左手邊還空著;便挪過去坐了。
餘舒老老實實地坐下;一抬頭就能看到景塵;兩人正巧坐了個對臉兒;隔著一張大圓桌子;景塵見她抬了頭;溫潤的目光投過去;餘舒朝他抿嘴笑笑;便將注意力轉移到其他地方;沒有同他多做視線交流。
公主府的筵席;比餘舒想象中的還要鋪張;桌上擺著的一盤盤珍饈菜餚;瓊漿玉液;如不是餘舒在忘機樓見過世面;恐怕一道都認不出來。
用餐的小碟子小碗兒;通是白玉雕的;晶瑩剔透的讓人不忍心弄髒;餘舒捏著沉甸甸的玉箸子;就怕一個不小心摔碎了;身後有專門負責佈菜的侍婢;倒不用她伸手夾菜;便一樣樣給她添了一小碗;可惜每道菜只夾一口;還不夠嘗味兒的。
宴廳裡七七八八的交談聲沒有斷過;客人們趁著酒席;把盞拎杯;相互打聽一些訊息;眼神兒都盯著東邊主桌動靜;等著機會討好;混個臉熟。如今安陵城裡;在朝的;有幾個人不知道皇上正寵著剛剛尋回來的這親外甥;就連空了十多年的長公主府;都破了規矩賜給人住。
這位道子爺;出身確也不容小覷;皇親也就罷了;偏偏人家還是易子的後人;自幼在山中修道;不知學了多大的本事。
景塵這邊一桌人也好奇;張口閉口;多是詢問景塵在道門生活;餘舒也很好奇;就豎著耳朵聽。
第三百二十二章 邀約
景塵還是奶娃娃的時候就被皇家送到龍虎山;一去十八年;待在那深山老林子裡;從有記性起;就被師叔師伯們教導課業;文武兼修;粗活重活沒有做過一件;但也沒有玩樂的時間;再年少一些;就開始在山林遊走;比起人;更常和花草鳥獸打交道。
聽著景塵平鋪直敘的回答;一桌人起先還興致滿滿的在聽;後來著實索然無味;就漸漸轉移了話題;引到了景塵進京路上的事。
“表兄;我聽說;伱進京的路上遇到點危險;還受了傷;是真的嗎?”問這話的是劉鳩;這位皇子位列第八;排在劉灝劉曇中間;生母乃是宮裡一個不得寵的貴人;同十一皇子一樣;整日跟同劉灝進進出出。
薛睿聽這問話;轉目瞥了一記劉灝;心裡瞭然。景塵路上遭人陷害;兇手未知;皇上下令封口;卻將調查之事交給了劉灝;外面沒幾個知情人;這劉鳩又打哪兒“聽說”的;無非是受了劉灝指使。
景塵是在宮裡待了一陣子;但天天見的都是皇上;這些個表兄表弟;多數只在一起吃過一次宮宴;還很陌生。
他看著一臉關心的劉鳩;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到底還是不習慣說謊。
景塵只是一個小小的動作;桌上眾人一個個面露驚色;紛紛用著關懷擔憂的眼神望著他;七嘴八舌地問道:
“出了什麼事兒啊?”
“傷到哪裡了?嚴不嚴重啊?”
“是天災還是**?”
餘舒冷眼瞧著這一桌人獻殷勤;偷偷觀察他們的表情;暗自分析這裡面有沒有人同傷害景塵的那夥混蛋有關聯;這才是她今天來赴宴的主要目的。
餘舒這麼一觀察;還真讓她發現出點奇怪的地方;薛睿、劉曇、劉灝;這幾個知情人坐著喝酒;不為所動就算了;怎麼那息雯小郡主還在拉著水筠小師妹研究手相?
息雯彷彿察覺的餘舒的視線。轉過頭來;兩人目光對上;又是一個冷笑;隨即扭臉同身旁的水筠輕聲說了什麼;水筠抬頭看了一眼餘舒;端詳了一會兒;而後側頭同息雯說了幾句話;息雯“噗”地一聲笑了。餘舒看她臉上開了朵花兒似的;不知道水筠說了什麼;讓她這麼高興。
如果餘舒再坐的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