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和她說什麼?”
被他咄咄逼問;景塵抿了抿嘴角;道:“這是我和小魚的事;不便告訴你。”
薛睿道:“不便說就不要說了;反正阿舒現在也不方便見你。”
聞言;景塵眉間攢起;“為何不方便見我?”
薛睿微微一笑:“這就是我和她的事了;也不便告訴你。”
“。”景塵看看薛睿;轉身就要往外走;不打算在這裡同他浪費時間。
“你現在就是闖到後面去;也什麼用;”薛睿一句話;成功地讓景塵停在門前。
他回頭看向薛睿;臉上沒什麼表情;但很明顯的;如果薛睿再拿話逗弄他;他必然會闖到後面去找人。
薛睿收起了玩笑的神色;正經道:“阿舒喝醉了;正在房裡睡覺;你不要去吵她;有什麼話;等到明天再說吧。”
景塵眼神一變;“她喝醉了?”
薛睿點點頭;故作不知地告訴他:“中午那會兒你們從大理寺離開;我處理完事情就往回找你們;路上遇見她一個人往城西走;就帶她回來;她似是心情不好;喝了不少酒。我正要問你;她這是怎麼了;你們不是一起走的嗎?怎麼就她一個人回來。”
景塵目光移向一旁;沉默了一會兒;對薛睿道:“我明日再找她。”
說罷;他便轉身離去;並未逗留;這讓原本以為他會留在這裡等餘舒酒醒的薛睿有些意外;但也正合他心意;真是景塵要留下;他還得想辦法攆人。
將手裡的茶喝了;薛睿也揹著手出去;這幾天忙於處理紀家的案子;他都沒怎麼休息;剛好趁著餘舒醉酒;他睡個一覺;醒過來好和她商量正事。
第三百零二章 故事長著呢
餘舒這一醉;睡到傍晚才堪堪醒過來;除了渾身軟綿綿的幹麼力氣;倒是沒有別的地方不適。
臥房裡昏昏暗暗的;餘舒慢騰騰地從床上坐起來;看外屋亮有燈光;並沒有喊人進來;而是就這麼靠著床頭;靜靜地坐了一會兒。
白天心裡那股子憋屈勁兒;隨著酒勁兒一起發洩出去;她這會兒是好受多了;至少她可以冷靜地去思索接下來的事——紀懷山死了;寧王要保紀星璇;這盜題一案算是沒辦法再審下去。
這個時候;紀家上下想必已經見到了紀懷山的屍體;悲憤之下;只怕是會拿翠姨娘出氣;這是餘舒目前唯一擔心的地方;她得趕緊想辦法;把翠姨娘從紀家給弄出來;不然遲了;還不知那一家人會做出什麼事情。
唉;紀懷山這一死;死的高明之極留給她的盡是麻煩事。
“誰在外面;小晴?”餘舒叫了外頭的人;小晴和小蝶都在;忙進屋裡來;一個去掌了燈;一個端茶倒水。
餘舒聽說薛睿在下面休息;還沒有走;梳洗後就下了樓去找他;這回她學了乖;就算是看見薛睿房裡亮著燈;也沒有一個人冒冒失失走進去;而是敲門問話;等裡頭應了;才推門入內。
薛睿也是剛剛睡醒;蓋著一條薄毯子;正坐在軟榻上喝茶;見她走進來;上下瞅瞅她;笑道:
“酒醒了;還難受嗎?”
餘舒搖搖頭;坐在他那軟榻對面的抱松圓凳上;對他道:“這桂花釀比上次喝的花雕溫和;口味也甜;我喝著喜歡;酒窖裡還有多的嗎;我捎帶回去一罈;等下個月我乾孃生辰時候喝。”
“待會兒和老林說一聲就是”薛睿放下茶杯;問她:“餓了嗎?在這兒吃;還是我送你回去?”
餘舒扭頭看看花架子旁邊的石漏;約莫是剛過酉時就道:“在這兒吃吧。”
她早上出門前;和趙慧打過招呼;說是有可能晚回去;讓他們不用等她吃晚飯;她中午沒怎麼吃東西;這會兒剛醒;是有些餓的慌。
“也好”薛睿掀開腿上的薄毯;兩腿下榻;白著襪子踩在腳蹬上;叫了守在外面的人去廚房上菜。
飯菜都是現成做好的;四菜一湯端上來;餘舒的肚子咕咕嚕嚕的叫;端起碗筷;先扒了兩口白飯這忘機樓裡的大米是從釗北方田中精心灌溉的銀谷稻;蒸成熱飯;一粒粒勻稱飽滿帶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入口比起尋常的白飯;要多一點香脆的口感;就算不配菜;也能讓人吃個大半碗。
薛睿看她胃口還好;就沒在吃飯的時候提別的事;免得她噎食。
“飽了;”餘舒放下湯碗;從小晴手裡接過熱手巾擦擦嘴;看薛睿也放下碗筷拿茶漱過口;便對他道:
“你送我回去麼?”
薛睿點點頭;用手帕擦了擦手指;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