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成刀;毫不留情地劈向景塵手腕;景塵另出一掌相迎;卻不放手;兩人兩手過了三招之後·景塵手腕一拂將清風震開三步;又擒了任奇鳴的手腕;旁觀者才回過神;大驚失色;出聲制止:
“住手”
“道子且住手”
“景塵。”
大提點這最後一聲;不高不低·落在景塵耳中;卻讓他動作一頓;兩指夾在任奇鳴小指處;只差一扭;被捉住手腕不能輕易動彈的任少監臉色很不好看。
薛睿驚訝地看著突然發作的景塵;要是自己沒會錯意的話;這人竟是打算扭斷任奇鳴的手指
“景塵;”大提點兩步走到景塵便;一手輕按在他手臂上;“這是做什麼。”
景塵看了看昏昏沉沉靠在薛睿身側的餘舒;道:“我說過會護小魚周全;不讓人傷害她;他折了小魚的手指;我也要折了他的。”
聽他這理所當然的語氣;眾人啞然;大提點卻笑了笑;非但沒有制止他;還扭頭問任奇鳴道:“你聽見了;你折了人家手指;現在人家要折回來;你待作何?”
任奇鳴黑著臉;卻不尋藉口;道:“道子動手吧。”
“道子”隨侍清風捂著被震傷的胸口上前;伸出一手對景塵道:“道子要折便折小人的;是小人動手摺斷這位姑娘手指;和大人無關。”
“清風退下。”任奇鳴皺眉斥道;一人做事一人當;他今時地位;又豈可做那無賴之態。
“大人”
景塵看看他們;一時竟不知該斷誰的指頭好。
大提點似笑非笑地看著這一幕;並不勸阻;劉曇欲言又止;卻沒出聲。就在這時;一聲輕咳;一個虛弱的聲音響起:
“景塵;不必如此;咳咳;任大人也是為你的安危著急;才會錯手傷我;我不怪他。”
餘舒其實並未昏迷;她這會兒腦子還清楚;剛才景塵一動手她就看到了;故意裝傻;等到關鍵時候再開口。
說她不怪那位任少監;純屬扯淡;十指連心;這斷指之痛豈是一句話就能揭過的;只不過比起這一時解氣日後交惡;她更願意讓這身居高位的少監大人認她一個好兒而且;她看得出任奇鳴是一個喜好公正;眼不容沙的人;這種人對自己的要求也一向嚴格;讓他心生愧疚;要比斷他手指更讓他難受。
薛睿低頭看看病怏怏的餘舒;將她的小心思猜的一清二楚;看她都這個樣子了還能耍心眼;真不知該說什麼。
“師叔;”劉曇適時出聲道:“我看餘姑娘情況不大好;還是儘快將她送回去;別再耽擱了。”
景塵看著餘舒;見她輕輕點頭;猶豫了一下;便鬆開了任奇鳴;走回餘舒身邊;正要仲手去扶余舒;就聽大提點道:
“道子還是先同我進宮一趟;去回稟皇上;餘姑娘就讓薛公子先送回去吧。”
餘舒眼皮動了動;悄悄抬手;藉著身形遮擋;扯住了景塵的衣袖;開玩笑;她還沒和景塵套好詞;怎麼能讓他就這麼走;不過也奇怪;這大提點應該清楚景塵計都星的秘密;怎麼不怕皇帝老子被煞到?就算盈月之後;景塵計都星的威力大減;但就這麼冒冒然帶他進宮去妥當嗎?
景塵不知餘舒的打算;但不用她開口;他也不會在這時候離開她身邊;於是就對大提點搖頭道:
“我要送她回去;不能和你走。
大提點看看他們;竟沒阻攔;而是吩咐了侍衛送他們離開;又派了清風跟隨;以免再失了景塵的行蹤。
幾個年輕人離去;樓內很快就只剩下大提點和任奇鳴兩人。
“太書;依您看;紀懷山是否真同謀害道子的賊人有牽扯?”
“是與不是;那就是大理寺的事了;問案不是我們司天監的職責。”
“。¨您不覺得奇怪嗎;那個叫做餘舒的小姑娘;同道子相處這些時日;卻能安然無恙。”
“這世上命大的人有很多;呵呵。”
大提點轉過頭;拍了拍任奇鳴的肩頭;留下一個含義不明的笑容;便負手去了。
道子歸京;他要儘快將這個訊息送進宮中。
瑞小爵爺在司天監門外左等右等;總算見到薛睿劉曇他們出來;趕緊跳下馬車迎上去;一臉好奇的追問道:
“怎麼回事;我剛才看到紀右判和紀家小姐被人押送走了?”
此時已經深夜;司天監外靜悄悄的連個路人都沒有;長壽燈照的人影纖長;一陣陣夜風捲著涼氣;餘舒禁不住又咳嗽了兩聲。
薛睿皺眉道:“先上車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