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往外放一件,只是在前幾日商人聚會時,讓秦氏戴著兩件兒出來露了個面,叫人知曉他手頭裡有貨。
這兩天陸陸續續有人找他出價求購,可惜價錢不如人意,裴敬緊咬著不鬆口,就籌謀著一個機會,好讓更多人親眼見識到這稀罕物。
現在機會來了,他哪裡會放過,又有餘舒這個活字招牌,不用白不用。
餘舒聽懂了裴敬的意思,眼前一亮,也覺得這是個好主意,當即應承下來,緊隨其後,又發起愁——
要配那一套精美絕倫的水晶,她之前準備好的衣裳是不能穿了,眼看著宴會沒剩幾日,她上哪兒去趕製合適的衣服?
裴敬聽了她的煩惱,哈哈一笑,道:
“怕什麼,舅舅管著泰亨商會一半的生意,還缺好衣料子好裁縫麼,走,我跟你去取了一套首飾瞧瞧,再找人給你裁衣刺繡,我們管你嬸嬸要上一個手巧的胭脂娘子,務必要你那一日出一出風頭,叫人挪不開眼珠子。”
餘舒聞言,想象著宴會上她滿腦袋五光十色,亮的閃瞎人眼睛,嘴角不由地抽搐看著對面摩拳擦掌的裴敬,很想說——
她後悔了答應這個差事行不行?
***
六月初五,餘舒上完方子敬的早課,同司徒晴嵐一同出了胥水堂,路上談論著《棋靈經》上的推掌之法,走到東角遊廊,被人迎面叫住。
“餘運算元。”
餘舒停下腳步,打量對面一個年輕的男學生,也不認得。
“在下九等易師宋明,”那人朝她施了一禮,道:“景院士請你到茶寮走一趟。”
原是個傳話的,餘舒聽到景塵找她,暗道是《玄女六壬書》有了訊息,於是謝過了來人,等他走後,才扭頭向司徒晴嵐打了聲招呼,隨口扯謊道:
“前幾日我向景院士求疑,這應該是有了解答,我過去看看,你先走吧。”
司徒晴嵐不多疑她,就與她分頭走了。
餘舒獨自去往花園的方向。
。。。。。。
餘舒一進到茶廬中,就見景塵站在窗下,背影依舊清姿卓越,不知眺望何處。
景塵聽到了腳步聲,便回過頭,看到餘舒神情冷淡地朝他走過來,片刻間就從思緒中回神,手指輕輕一抖,掌心一片合歡葉子從視窗飄落。
“你找我?”餘舒沒有張口就問《玄女六壬書》,未免景塵過早察覺到她的意圖。
景塵抬手掩上半扇窗,轉過身面對著她,道:
“我找大提點問明瞭《玄女六壬書》的來由,你願不願意聽一聽?”
餘舒眉心一跳,故作譏誚:“我不願意聽難道你就不講了嗎?”
景塵雖說習慣了她如今處處針對,可心裡還是不禁有些晦澀,指著一旁茶案,道:
“我們坐下說。”
兩人坐下後,景塵沒有賣關子,再次開口,直接道出了餘舒最關心的問題——
“《玄女六壬書》,乃是大安開國皇后寧真娘娘的遺物,安武帝遺訓,由每一任司天監大提點收藏,只許同一朝的皇帝本人過目。大提點並沒有說明那上面記載著什麼,但告訴我,他接掌這一秘卷時,曾得上一任大提點授意,但凡有覬覦《玄女六壬書》,有窺伺之心者——殺無赦。”(未完待續。)
第五百零五章 旁敲側擊
“但凡有覬覦《玄女六壬書》,有窺伺之心者——殺無赦。”
餘舒眼神一動,就聯想到雲華之死,心中愈發肯定了他也是受了青錚的委託毀書,更是死於這件事上。
《玄女六壬書》果然是從大安開國便流傳下來的秘卷,寧真皇后的遺物加之安武帝的遺訓,這雙重分量足以證明這本書珍之又珍、重之又重。
“這麼說,你還是沒有親眼看到過這本書?”餘舒問道。
景塵搖頭,聲音無奈:“若非我是大安禍子,就連知道《玄女六壬書》的存在都沒有資格,如何有機會親觀,小魚,我告訴你這些,你萬萬不可洩露半句出去,以免給你招來禍事。”
餘舒暗自冷笑,她身上背的禍事還嫌少麼,單是破命人三個字,就像腦袋上懸了一把刀,隨時落下,由不得她說不。
“這你大可以放心,我又不是傻子。”
“你。。。”景塵欲言又止,試探著問道:“小魚,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了你,你現在可以相信我的話了嗎?”
“相信你?你指的什麼?是指我是破命人的事,還是指要我與你成婚生子,才能破解你生身命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