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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部分

板的,這等十年不出的人物,他們都得賠著小心。

餘舒回過神,見四雙眼睛盯著她。呵呵一笑,起身拱手道:

“有勞幾位代我回去向你們東家道謝,餘舒謝過他們抬愛了,只可惜我先前答應要幫別人照看生意,沒有精力多顧其他,幾位且請回吧。”

她要在太史書苑進修,空暇時候,還要幫薛睿打點忘機樓的生意。不想再被別的事務牽絆,這六千兩銀子,她是賺不著了。

主意已定。餘舒也不管來人如何遺憾,幾句客套話把人打發走,便回了房。

她剛剛換下外套,捧了水洗臉,就聽外面有下人稟報:

“姑娘,薛公子來了,請您到前頭說話呢。”

餘舒一臉水地從面盆裡抬起頭,嘩啦啦地流下,芸豆趕緊捧上毛巾,被餘舒一把抓過來。捂在臉上片刻,才拿下來,聲音無奈道:

“上壺好茶,就說我一會兒來。”

三天了,總不能一直躲著不見他,像是耗子躲貓。那也忒沒出息了。

***

薛睿坐在客廳裡,看著下人到後院稟報,原本沒指望著今天就能見到餘舒,不想過一會兒下人回來轉話,卻是個好訊息。

三天了,他琢磨餘舒的脾氣,了不起躲上他五六天,時間再長,就算他不著急,她也會沉不住氣,所以他每天下午出了衙門,便跑一趟城西,不是一定要見到她,而是一種表態,讓她知道他有的是耐心。

薛睿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起茶,注視著門口的方向,少頃,目光閃了閃,就見餘舒穿著一身束腰的長袍,未簪珠玉,一副隨處可見的少年模樣,兩手抄著袖子,面無表情地走進來,徑自在他對面坐下。

“大哥好清閒,天天有空往我這兒跑,是我家的茶好喝還是怎麼地,不如等下走的時候,我給你包上一筒,你拿回去沏,省的來回跑腿了。”

一聽她開口,薛睿便想笑,好一陣子沒被她嘲諷,這會兒聽她講幾句酸話,倒覺得渾身舒坦了。

“即便沒這茶水,我還是要來的,”薛睿蓋上茶杯,放到一旁茶几上,突然坐正了身子,兩手交握在膝頭,身體微向前傾,兩眼直勾勾看著她,道:

“你明知我來不是為了一口茶。”

薛睿其實生著一雙桃花眼,因為眉毛濃密且端正,所以平時不顯眼睛漂亮,但真要是認認真真盯著一個人,很難不被他的眼神勾了去。

餘舒被他這麼盯著,便覺得後背發毛,臉皮發僵,就連呼吸都有些不暢了,忍了一會兒,終是沒忍住,使勁兒地瞪他一眼,便轉過頭去,避開他視線,著惱道:

“就許你說一套做一套矇混我,還不許我不樂意麼,我又不是面捏的。早先我們談的好好的,你不是已經對我歇了那份兒心嗎,還口口聲聲和我稱兄道妹,原來竟是騙人的,如今又改口說什麼心儀我的話,你叫我拿你怎麼辦?你叫我拿你如何是好?我若扮黑臉拒了你,你咽不下這口氣,盡顯得我沒心肝,既不能拒你,難道還要我扮白臉,曲意逢迎你不成?”

人心都是肉長的,薛睿是真心待她好,她省的,然而男女之情,又豈是他對她好,她就該以身相許,那樣豈不失了本心,變成一樁買賣。

她不願虛情假意應付一個真心待她的人,所以受不能受,拒又無法拒。

薛睿聽罷餘舒質問,從她這肺腑之言中,不難察覺到她不捨他們之間的情分,暗道這些日子的潛移默化不是白費,望著她的眼神不由柔和下來,輕聲說道:

“誰要你曲意逢迎我,我不曾逼迫過你,那一日也是情難自抑,不想再藏著掖著,所以才實話告訴你。阿舒,你既然不能拒我,何不慢慢考慮,將我視作尋常男子,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一個值得託付之人。”

聞言,餘舒慢慢回過頭,看著他滿臉正色,一派認真,心裡某個角落觸動,垂下眼睛,淡淡道:

“大哥糊塗了,你是否是值得託付之人,與我都沒多大幹系。男女相親,尤其是你們這樣的皇親貴戚,最講究的不就是門當戶對嗎,我身世不過一個爹不成活娘不成氣的,偏偏又是個好強之人,你要我與你談情說愛,日後又要如何待我,哪一天你家裡安排了上好的親事給你,你推拒不得,難不成還要我屈於人下麼?”

聽完她最後一句話,薛睿微微一怔,看著她嘴角揚起的自嘲,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眯起眼睛,手上發力,嘎達一聲捏響了骨頭,他站起身,幾步走到她面前,低下頭,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道:

“看來是我前面沒說明白,不知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