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睿並不想讓薛凌南誤以為餘舒的斷死奇術真的無所不能。
薛凌南看得出薛睿沒有瞞他,眼中掠過一抹失望。
“當年事出之後,老夫便動用了一些暗線,調查了十公主生前與人往來。發現她同文華殿孔芪有了私密。而那孔芪,又因為一起人命官司,受制於寧王,所以便知真兇。”
薛凌南眼中寒光乍現。告訴了薛睿這一段隱情。
薛睿心中感嘆:果然還是薑還是老的辣。薛家百年基業。在朝中根基深厚,薛凌南手中到底握有多大的底牌,就連他都不清楚。
“然而我沒有聲張。只等聖上發落——需知堂堂公主與內臣生有私情,皇子謀害姊妹,這樣的醜聞如何見光。果然,聖上並不打算追究此事,草草了結了。”
皇上既沒追查下去,也沒有重罰薛家,這在當時人看來,是薛家聖寵隆厚,誰又知道,這是皇上自己心虛呢。
“所以祖父便隱忍了嗎?”
“不忍又能如何?”薛凌南冷笑,“君是君,臣是臣,君要臣死,臣亦不得不從,何況是替一個皇子背黑鍋。”
薛睿面沉如水,固然猜到了真相,聽起來還是叫人不寒而慄,背脊發涼。
人人豔羨他們薛家勢大,誰又想過,縱如薛凌南表面風光,亦有打落牙齒和血吞的時候。
皇權腳下,人人如蟻。
薛凌南看著他的神情,心懷稍安,薛睿雖不是他親孫,但這孩子重情重義,只憑薛家的養育之恩,有朝一日,他也不會做出對不起薛家的事來。
反之,若薛睿生有異心,他也絕不會姑息他。
“寧王心有城府,是成大事之人,聖上對他偏袒喜愛,足可見得,或許已有了立儲之心。然而寧王此人,心胸狹窄,一旦他登得大寶之日,便是我薛家滅門之時。”
薛凌南放低了聲音,眼神老辣:
“於此,勢必要阻撓聖上立他為儲。”
薛睿深以為然,薛家要活,寧王不可為君。
“只是,敬王心思不熟,尚且青澀,比之羽翼豐滿的寧王大有不足,要讓聖上回心轉意,難吶。”
聞言,薛凌南收斂了面色,一手輕拍膝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