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瞞。
只能猜想,薛睿是將總賬記在了寧王一人頭上,新仇加舊恨,來日方長。
。。。。。。
餘舒在家睡到日曬方醒,剛起了床,就聽到外面稟報,司天監來人。
餘舒到前廳去看,只見那坤翎局的筆曹任一甲領了兩個隨從前來,手上端著檀木托盤,一盤上整整齊齊疊了一套硃紅官服與烏紗,一盤上擺著青靴、魚袋等物。
任一甲見到餘舒,先揖手行禮,才道明來由:
“前日外邦來使,因仰慕咱們大安易學,便向聖上請求見識,聖上准許,下旨在宮中舉辦一場水陸大會,凡在京中七等以上的易師都要前來赴會,就在中元節這一天。大人方為五品,名在監內,禮當隨同太書前往,這是會記司提前做好的夏衣,還請大人試一試長短。”
“原來如此。”沒想到這麼快,她就有了進宮的機會。
上回皇陵祭祖時候,她連皇帝長什麼樣子都沒看清楚,這回一定要瞅個明白。
餘舒接下官服,任一甲算得上細心,帶來的兩個隨從都是女差,隨同餘舒一起到後院去試衣服,教她如何穿戴。
芸豆站在一旁幫不上忙,眼睛不眨地盯著,一步不敢記錯。
餘舒要進司天監當官,這事一家老小是知道的,頭幾天興奮的不行,趙慧高興的整晚睡不著覺,只怕是做了夢,賀老太太一大早就起來燒香,就連守院門跑腿的下人,都跟著挺胸抬頭起來。
要不是餘舒有言在先,不許人多嘴,恐怕這大門前,又要堵塞一陣子,搞得她有家不能回。
餘舒換上了女官服,對著鏡子照照,挺滿意。
她見過司天監官員衣裳,高官多半都走魏晉風骨,寬衣大袖,長帶松冠,飄飄然似個神仙。
她卻不喜那拖沓的衣服,好在這女官官服樣式不同,十分簡潔。
衣是硃紅,顏色有些偏暗,緊腰束袖,將她身板兒打的筆挺。從衣領到袖口,鑲著兩指寬的黑邊,漂亮的鳶尾花紋在亮處才顯,雙肩打著兩塊月白的補子,分別繡著一團盛開的鳶尾花,深藍色的花瓣,大開大合,似蝴蝶翅膀,伏在肩頭,芬芳吐蕊,煞是精緻看好。
說起來倒有些意思,朝中文武易官,身上代表了官品官階的補子,繡的位置不同,種類也大有區別,譬如武官,便是猛獸一類,繡在後背,文臣,就是鳥禽一類,繡在胸前,而易官,卻是繡的天象,位在肩上。
這女官,又不一樣,乃用花草為品,因為女官本就少見,當朝不出幾個,所以很多人都不清楚。
像餘舒這五品,補上就是鳶尾花。
餘舒不懂這些,便問那兩個在會記司做事的女差:
“若是一品的女官呢,肩上又是何圖案?”
兩人面露愕然,相覷之後,就有一人小心說道:“回稟女大人,這。。。歷來都沒有見過一品的女官。”
餘舒笑笑,目中精光一閃,心想道:
怎麼沒有,大安史上,不是還有一位寧真皇后嗎,那可是第一任的司天監大提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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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九章 心儀之人
七月初九,是薛睿生辰。
薛府的少爺小姐們向來不興鋪張擺宴,就連薛睿這長子嫡孫也不例外,去年他回京及冠,薛凌南主持大辦了一場酒宴,今年循例,只在府中備上三五桌好席,邀請同僚好友。
早晨,薛睿起床,便有院內管事帶著一干下人在屋門外磕頭道喜,上得了檯面的小廝與丫鬟,都親手奉了壽禮,當不得什麼稀罕東西,全是一片心意,薛睿笑笑收了,讓寶德一併歸在屋後。
“祖父下朝回來了嗎?”薛睿叫來守二門的管家詢問,薛凌南位列一品,除卻寒暑沐假,朝朝都要進宮參事,所謂天子近臣,正是如此。
“回大公子說,老爺尚未歸府。”
“你去吧,讓人過去瞧著,祖父回來便傳與我。”
薛睿站在門口走廊上,看一眼天邊升起的紅日,心中是想:
有件事情,必要趁著今天說清楚。
。。。。。。
薛凌南從宮中歸家,剛剛換下官服,就聽說薛睿來請安。
“今日是城碧的生辰吧?”薛凌南側頭去問徐力。
身為薛府二總管,徐力乃為薛凌南的左膀右臂,薛凌南中年時期曾領兵邊外,這徐力就是他當時屬下的一員武將,後來因為違犯了軍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