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前炸開。
失去了舵手,船身撞上了山壁,劇烈的搖晃,讓不少在船上跑的人都栽了跟頭,有一兩個靠近船沿的直接落入水中,驚叫聲此起彼伏地在船上響起。
緊接著,一艘靈活的匪船,就在黑夜裡靠近了他們,一支支鐵爪鎖鏈拋上船,一道道身影踩著鏈條鋪成的過道,飛身躍上商船。
“啊!”
“有人劫船!”
“水匪來了!水匪來了!”
在一片喧譁聲中,餘舒掙扎地醒過來,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昏暗,屋裡沒有點燈,只有窗外透著一點亮光,躺著狹小的空間裡,手腳都被綁住,嘴巴也被不跳堵著。
她腦袋還有些昏沉,搖了搖頭,想要看清楚眼前的景象,肩膀被人輕輕撞了撞,她扭過頭,便看到一雙在夜裡還微微發亮的眼睛,腦子瞬間就清醒過來。
“唔唔。”
景塵看見餘舒醒過來,眼裡一高興,發不出聲音,又拿肩膀撞了撞她,算是回應。
餘舒很快就發現他們現在是在床底下,她躺在裡面一側,景塵躺在外頭,手腳都被幫著不能動彈,她拿頭頂了頂景塵,示意他先出去,景塵會意地往外挪,餘舒則是直接轉身翻滾了出去。
在景塵的幫助下,餘舒從地上站起來,一蹦一跳地道對面床邊,低頭一看,見餘小修和夏明明都在裡面躺著,還沒有醒來。
該死!
餘舒在心裡狠罵了一句,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她千算萬算,沒算到畢青和那個裘彪竟然是一夥的!虧她還自作聰明地和畢青商量怎麼對付裘彪,返被他們下藥,成了甕中鱉。
來不及過多自責,外面的喧譁聲讓餘舒意識到時間的緊迫,再不想辦法脫身,他們幾個都難逃一死,畢青和裘彪這樣大費周章的做戲,無非是打算事後再以受害者的身份回商會,她依舊識破了裘彪和畢青的真面目,畢青肯定不會留他們活命。
“唔唔。”
手被反綁著,餘舒示意景塵坐在床上,轉過身背對著他,手指扯下他嘴上的布條,做了個示範,讓他把他嘴上的布條也扯掉。
餘舒蹦回到她的床邊,反身在褥子底下摸出來一把匕首,這是她離開義陽城的時候,裴敬送給她防身用的,沒想到真會派生用場。
反手拿刀子在手腕上磨了幾下,很不順手,餘舒壓低聲音叫了景塵:
“景塵,你過來,我先給你鬆綁。”
一番折騰,兩個人相互把手腳上的繩子都解開,餘舒指揮著景塵,把餘小修和夏明明從床底下拖出來,給他們鬆了綁。
“小修、明明,快醒醒、快醒醒!”餘舒拍著他們兩個的臉,叫不醒他們,聽著樓底下的打殺聲越來越響,只怕待會兒就有人衝上樓解決他們,她心急如焚,想到以前在電視上看到過的情節,抓了桌上的水壺,就往他們兩個臉上倒。
“咳、咳。”
這個辦法奏效,夏明明和餘小修相繼醒過來,餘舒顧不上安慰他們,急匆匆道:“快醒醒,劫船的來了,我們得跑!”
說著話,她摸回床邊,把重要的東西塞進一口防水的皮袋子裡,繫緊了袋口,掛在了脖子上,抓起了枕頭下面的“上古寶劍”,扯開上面纏裹的布條,露出劍身,管不上它是不是鋒利,好歹是件兵器。
飛快地收拾好,餘舒衝到窗邊,開啟窗子,往下看了看,頓時心驚,只見月色下,人影竄動,刀劍銀光,一具具船工的實體╭(╯^╰╮陳在甲板上,利器刺入血肉的聲音噗噗作響,江風捲著血腥的氣息撲面而來。
壓下胃酸,餘舒轉身將匕首塞給景塵,她推了一把還在發懵的夏明明,拉緊了餘小修,催促他們道:
“景塵看好明明,跟緊我。”
餘舒走到門口,輕輕拉開一條縫,往外看了看,走廊上有尖叫聲,有人跑動,燈早就滅了,看不清誰是誰。
“唧唧!”
一聲刺耳的叫喚,喚起餘小修注意,他低頭尋找著,發現不知何時跑到他褲腳邊上的小黃毛,趕緊彎腰將它撈起來,胡亂塞進懷裡。
“走。”
餘舒拽著餘小修先一步出去,瞅準了後艙的方向跑,她昨天在船上尋找夏明明的時候,就把這艘船例外都看了一遍,除了貨倉,船身結構她很清楚,後艙有一扇窗子,可以跳到一樓頂棚上,那裡離甲板不高,要比走樓梯安全的多。
四個人跑到走廊盡頭,果然找到那扇窗子,餘舒把窗子推開,望了一眼瞧見下頭沒人,先一步跳了下去,這一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