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挨餘舒那一頓還狠吶。
“我、我真不是我說的。”他哭喪著臉,小聲辯駁。
“哼,反正我是捱打了,你說怎麼辦吧。”餘舒表面生氣,心中好玩,這小胖子原來這麼單蠢,真是白長了一身橫肉。
“那、那你說怎麼辦啊?”
餘舒提議道:“要不你讓我打回來?”
“啊、啊?”馬偉博傻眼,要、要捱打?
“你站著別動,我只打你一下,打完我就不跟你計較了。”餘舒抬起手,作勢要打。
馬偉博打了個哆嗦,眼中露出恐懼來,是想起那一天餘舒拿扁擔抽她的疼,他害怕餘舒,比怕他老子都怕,他知道,她不怵他告狀,也不怵挨大人罰,她是真個地敢下手揍他。
“說話啊,給不給打,不給我可把你被嚇得尿褲子的事說出去了啊。”餘舒陰陽怪氣地威脅道。
馬偉博愣愣地看著她抬起來的巴掌,兩腿直打哆嗦,快要哭出來,就是說不上半個不字。
“不說話我就當你預設了,嘿,看我不揍你。”
餘舒兩隻巴掌抬起來,做了個怪樣子,揮手落下去,嚇得馬偉博擠上眼睛,但下一瞬就又疼地睜開了——
“嗷”
落在臉上的疼痛不是捱了耳巴子,他嚎了一聲,驚慌地抬頭看著餘舒,卻見她臉上全無了方才的陰狠,只有戲謔的目光。
餘舒捏著小胖子的兩邊肉臉蛋,來回晃了晃他的臉,看他一臉呆樣,忍不住哈哈大笑,鬆開了手,輕輕拍了拍他腦袋,道:
“以後不許再欺負小修了,他是沒爹,是不姓紀,也不是你家親戚,可他還有親人,還有我這個姐姐,你再欺負他,我肯定還要揍你,至於你尿褲子的事嘛,放心吧,我不會亂說。”
逗完了小胖子,餘舒揮一揮衣袖,好心情地揚長而去。
留下馬小胖,臉紅紅地站在原地,直到餘舒的身影不見了,才低下頭,捂住發燙的臉頰,先前的恐懼不見了,全是心慌慌的感覺,腦子裡全是餘家姐姐那個捉弄的笑容。
馬偉博從這一天開始覺得,寄戶在三舅舅名底下的那個姓餘的臭小子沒什麼好的,除了一樣,他有個姐姐,讓人好生羨慕。
“少爺,少爺你在哪?”
馬偉博大清早跑到紀家,不見了人,幾個僕從滿院子地找,生怕他再像上一回倒黴捱了人打。
“別喊了,我在這兒”
思緒被打斷,馬偉博沒好氣地扭頭衝著來找他的人喊了一聲,揉揉臉,氣哼哼地大步過去了,準備教訓那幾個煩人的臭東西。
且說餘舒大早上晃盪出了紀宅,第一個要去找的地方,就是那天她和餘小修放風箏的河邊。
前日與景塵在城門前分開,他是說,要她有事到城東梅林找她,城東有幾處梅林餘舒不知道,她就知道那河邊上是有一片梅花林子,並且隱約覺得景塵說的就是那個地方。
去看人,不好空著手,餘舒經過長門鋪街的時候,順手買了一包棗糕,便宜量又足,那天他們從郊外回來,路上吃的就是這個,她以為景塵大俠還是挺喜歡這種糕餅的。
去過一回的路,再去就不用繞遠路了,餘舒找到河邊時候,太陽剛升起來,河對岸的梅花這兩天的工夫就敗了,她走在橋上,遠遠看去,滿地的煙白,好似下了一場霧。
第五十一章 叫我“小魚”吧
第五十一章叫我“小魚”吧
餘舒站在河對岸遠眺不覺得什麼,一下了橋,方發現這片凋落的梅林還是挺大的,起碼她轉悠了半天,都沒找到景塵的人影。
“景塵大俠,大俠?你在這裡嗎?”
餘舒亮著嗓子喊了幾聲,連個迴音都沒有,掃興地拎著棗糕準備回去,不經意地扭了下頭,卻發現一株老梅樹後露著半邊白影,分明是有個人正靠坐在樹後。
餘舒腳步一轉,就朝那樹下走去,方看到樹下那人背後負的兩把劍就知道是她要找的人了。
“景塵大俠?”餘舒又喊了一聲,樹下那人沒有動靜,她心裡奇怪,走近了繞過那棵樹,正面一瞧。
哈,難怪叫他沒有反應,原來是在睡覺。
年輕的道長盤膝坐在樹下,兩手抱著雙臂,雙目輕瞌,睡態怡然,不似醒時正經嚴肅的模樣,微松的額鬢上沾著一片捲起的花瓣,薰風一拂,晃啊晃的,讓人瞧了手癢癢。
餘舒眼珠子一轉,輕手輕腳地在他面前蹲下來,先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看他沒反應,才在地上拾了一小把花瓣,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