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他算的準吧,可他最後兩句話又是怎麼一回事,竹籃打水一場空?這是指的哪一件◆
餘舒心存疑慮,就問了出來:“你說我會竹籃打水,是指何事?”
“我怎知你有多少事,”文少安說話很是不負責任,他抓起桌上書卷,起身對餘舒道:“你我現在互不相欠,別再找我討還銀子。”
說罷,就在一片指點中下了樓。
餘舒望他蹣跚的背影,思索了片刻,待他在樓下不見了人,才起身離去。
文少安的斷言,並未對餘舒產生多大影響,比起相信別人,還是一個初次謀面的陌生人,她更願意相信自己。
不過回到家中,她還是臨時起興,用六爻為自己卜了一卦,詢問這次大衍試的結果。
儘管她在此之前就大衍試一事使用六爻為自己測過許多次但沒有一次是像現在這樣,直接詢問考試結果,因為六爻斷法不是萬能,雖準確率遠超其他奇術但有一個最大的弊端1
就是它的高準確度針對是近日發生之事,預測近日之事能強,相對就是它預測遠事的能力弱,往往存在很大的偏差。
當日青錚道人傳授她時,就曾耳提面命,說六爻能測近日事,測大事測所問之事,測變動之事,得心應手,方可中五六。
大衍試的結果,要到明年四月才會公佈,這已超過了近事的範疇,故而她從不用六爻問考試結果,因知問了也是個不準。
餘舒的八字無用她用禍時法則能知別人福禍,卻不能知道自己的,所能依仗的就只有青錚傳下的這六爻斷法。
餘舒用六爻求卜了她大衍一試的結果不意外連擲了兩個空卦,卦象紊亂,乾震相割不見頭緒,讓她無從下手排卦推測,更無法確認,文少安那一句“竹籃打水一場空”,是不是指她這一次參加大衍試的結局。
收起了銅板,沒有再為此事糾結,餘舒只當在培人館遇見文少安是一個小插曲,很快就拋到了腦後。
明天還要到湘王府門前去排隊餘舒晚飯後寫了第三封拜帖,猶豫後,一狠心,在裡面夾了三張一百兩的銀票,比昨天還要多出二百兩。
“唧唧,”金寶不知什麼時候爬上了書桌蹲在燭臺邊上,抱著爪子朝餘舒叫了兩聲。
餘舒仲手把它輕輕抓過來,手指勾著它的小尾巴,嘴角冷笑,她就不信,這湘王府她進不去!
“唧!”
奇術一科開考第四天,餘舒終於得以進入湘王府的大門,收帖的趙官家得了她三百兩銀子,臉色總算鬆動,她在門前等候不到半個時辰,就有人喊她名字,在眾人羨慕的眼光中,同另外兩個人被領進了王府。
正如餘舒所想,她昨天那一百兩銀子,給少了。
前後花了四百兩銀子買門票,餘舒沒有心情欣賞王府的園景,跟著下人來到一間花廳,見到了在此見客的王府老管家。
心知這年過半百的老管家身份不低,三人見禮,被引上座,知時間不多,餘舒不廢話,頭一個出聲問詢:
“這考題上講的模糊,我想請問,王爺丟的到底是什麼寶物?”
這個問題老管家想來答過無數次,很是順口道:“是一幅畫。”
餘舒緊接著又問:“什麼畫?是哪位匠師所繪?”
老管家捋著鬍子道:“不是名作,就是一幅普通的畫卷。”
“那這畫到底是丟失,還是被竊?”餘舒在培人館聽人猜測,就怕這畫是被人偷走的,不好卜其下落。
老管家搖搖頭:“說不清楚,應該是丟的吧。”
這算什麼回答,餘舒皺眉,此時一同進來的兩人已是不滿她連提三問,趁機搶過了話頭,打聽起湘王丟畫的經過,這老管家一一作答,卻有很多地方都“說不清楚”,讓人鬱悶。
“好了,我知道的就這麼多,幾位客人請回吧,”老管家答的差不多,就起身送客,剛好過去一盞茶的工夫。
另兩人雖不滿足,但還是起身告辭,只有餘舒,向那老管家揖手,最後問道:
“可好請問王爺的生辰八字,容我回去一測。”
聞言,那兩人都停住腳步,扭頭驚訝地看了餘舒一眼,他們不是不想知道湘王的生辰八字,但這話問出來,就是不敬,沒想還真有膽大之人敢討要。
“這”老管家神色只是猶豫,並未有不滿,也未斥責餘舒,“王爺八字,不便外露,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王爺的生辰年月日子。”
說罷,他就回身取了桌上現成的紙筆,將湘王生辰年月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