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了,既然找到了人,你就喝小修一同回家來住吧,我給你們撥了一間小院子,往後會讓家裡待你們當正經小姐,不會再叫你們受欺負。”紀孝谷誘/哄道。
聽著紀孝谷滿嘴的鬼話,餘舒一時半會兒還真難判斷他葫蘆裡賣的哪種耗子藥,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現在跑不了了,前後堵著,她真敢逃,紀孝谷就敢跟她翻臉,萬一沒逃掉被抓住了,他不一定就是現在這副和顏悅色的嘴臉了。
餘舒假裝猶豫了一會兒,試探道:“那我過兩天就回去吧,我在外頭給人幹活,好歹要和人家交代一聲。”
紀孝穀道:“在什麼地方,我派人過去,你就不用去了,我看你在外頭吃了不少苦頭,趕緊回家去吧,你娘也甚是想念你。”
餘舒暗翻白眼,翠姨娘會想她,那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那好吧,我現在就同你回去。”餘舒心想,不論如何,先老實配合吧,總好過翻臉被他們扭送走,總之他們想像上回一樣白打她,那是門兒都沒有的。
紀孝谷鬆了口氣,臉上遲遲露出了喜色,道:“小修是和你在一起吧,他在哪裡,我讓人去接他。”
餘舒哪裡會把趙慧的住處說出來,把頭一搖,裝起啞巴。
紀孝谷又問了幾句,看她不說話,便猜到她心思,並不揭穿:“那就走吧。”
“先等等。”餘舒轉過身,往前走一步,就看見不久前還猛頭追她的幾個男人防備地後退了,顯然是怕了她剛才那一記撩陰腳。
“錢袋還給我!”
紀孝谷找到了人,心情大好,也不計較餘舒剛才傷了他一個護衛,手一揮命令道:“還給她。”
餘舒揚手接過丟來的錢袋,掂了掂重,重新揣回懷裡。
“走。”
一出了巷子,餘舒後面就有人跟上,那個倒黴被餘舒踹了一腳的護衛被一個同伴攙扶著,臉色發紫地盯著餘舒的後腦勺,紀孝谷就走在前頭,一前一後,是防著她跑掉。
走到街邊,就見到馬車,紀孝谷先讓她上去,才跟著坐上,馬車一行,駛向紀家。
***
一路無話,馬車裡,紀孝谷喝茶,餘舒玩手指頭,各自轉著腦彎兒。
餘舒回到紀家,連雜院的門都沒看見,就被紀孝谷派人領到了南跨院的一個小院子裡,一排三間屋,東邊拐角還帶個小書房,比曹子辛那個院子大上一圈,卻遠遠談不上什麼別緻和景觀,倒是那牆頭的雜草,透出一股冷情的味道。
“秋香,秋香快出來!”
領餘舒來的婆子一嗓子喊到,就從書房裡頭鑽出來一個丫鬟,矮頭矮腦的,小跑過來。
“這就是你以後要服侍的餘小姐,小心伺候了,別讓主子落了單。”
“是、是。”
“餘小姐,奴婢回去稟報三老爺,您先在這裡安心住下,等三老爺上老夫人那裡回報了,許會讓你去見姨娘。”
“嗯,去吧。”
那婆子一走,餘舒便扭頭打量跟前這個比自己矮半頭的小冬瓜,“你叫秋香?”
小冬瓜抬頭,露出一張雀仔臉,唯唯諾諾道:“是…是。”
餘舒拍拍她肩膀:“名字起的挺好。”
“謝、謝小姐,誇、誇獎。”秋香結巴道。
餘舒腳一轉,推開了正中那件屋子,進去找了張床,把鞋子蹬掉躺上去,枕著後腦勺,對跟著她進來的秋香道:
“你去給我弄點水喝吧。”
“是、是。”
四周總算靜下來,餘舒盯著床帳沉思,她這會兒滿腦子都盤桓著一個疑問——紀家為什麼要費工夫找她回來?
別說是什麼紀老太君憐憫,瞧她孤苦可憐,她敢打賭老太太現在都還記恨著她抓了他們家寶貝魚的事,紀孝谷分明也不喜歡她,然而剛才在馬車上,她看他渾身輕鬆,狀似真的為找到她而高興,不似作假。
明明攆出去了,又厭煩她,偏偏還要想方設法找回來,因為找到她高興,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了——紀家有事用得著她。
儘管這個猜測有些可笑,但機率那是相當的高。
“會是什麼事呢?難道是為了師父麼…”
餘舒一骨碌坐了起來,從腰縫裡摳出三枚銅錢,手心裡搓了搓,靜心凝神,擲在床上,看著兩並兩反的卦象,捂著腦門道:
“搞什麼,又給我來這一套,我不是問的姻緣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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