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小二;將你們這酒樓裡的好菜色;先挑二十道送上來;甭管什麼價錢。”
夥計看她們兩人穿戴;知道非富即貴不怕她們待會兒賴賬;囡而諾道:“小的去報菜;姑娘稍等。”
看著夏江敏興致勃勃的樣子;紀星璇微微皺眉;沒說什麼。
餘舒從前樓回到後院;敲了薛睿的房門;進去把外頭情況大致說了一下;最後調侃他道:
“我看這席面上不少都是肚子裡有墨水的你就等著今天大出一回血吧;少不了賠個幾千兩在裡頭。”
薛睿翻著手中書卷;道:“賠得越多將來賺的就越多。”
餘舒也知道這個理便沒再多說什麼;瞧他手裡那厚重;好奇問道:“你看的什麼?”
“大理寺歷年的卷宗;”薛睿頓了頓;補充道:“都是冤案。”
餘舒一手托腮;感興趣道:“你不說我差點都忘了你還是個審官;我問你;你到現在為止;破了幾起案子啊?”
薛睿一聽這話;就曉得她是個門外漢抬頭笑看她一眼;道:“一般的案件都是各個衙門和刑部審管;我們大理寺負責的是審對。我進大理寺以來;經手的案子有十多起;但談到破案;卻只有兩件罷了。”
“咦?你是說你們不管破案?不對呀那一次太史書苑出了人命;不就是你們大理寺去查的案?”說起這個;餘舒不禁又想起夏江家的姐妹來;為那芳華早逝的夏江盈有些可惜。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薛睿若有所思道:“也有這樣的情況;每逢重大案情;皇上會直接指派給大理寺來查。說起來;那是我審的第一個案子;最後卻”
餘舒知道夏江盈的案子另有內情;那時候為了破夏江盈的案子;薛睿三天兩頭地找她;還曾懷疑過夏明明;後來不知怎麼就沒了聲音;等到破案那一天;薛睿沒在公堂上出現;反倒是在對面酒館喝酒;被她遇到。
聽薛睿說到一半停下;她目光閃閃;故意道:“那件案子不是結了嗎;殺夏江盈的那個魔頭最後不是被砍了頭?”
薛睿緩緩點頭:“說的是。”
餘舒還要再說什麼;外面門被敲響;林福的聲音道:“公子爺;世子爺和馮公子他們來了;已經請到後院二樓的雅房裡。”
薛睿站起身;一邊拂著衣襬;一邊對餘舒道:“走;和我去認認人;求個照應。”
餘舒一聽就知道是薛睿一夥的那幫王孫貴子們到了;她當初被薛睿說動來這酒樓裡幫忙;就有一個原因是要結識上流的權貴;如今更不會怯場;站起來就跟著他走了。
忘機樓後面其實有兩個院兒;一個是供客人們夜宿的樓房;後頭還有一個停車放馬;丫鬟夥計們住的小院兒。
餘舒和薛睿在後院各佔了一間雅房用作平日休息;其餘的都用來待客;不同酒樓前頭的雅間;這客房裡有床有被…廳也更寬敞;容納個十來人是不成問題的。
薛睿帶著餘舒上了二樓;沿著圍欄走廊到頭;停在一間雅房門外;守門的兩個侍衛都不是忘機樓裡的人;但認得薛睿;恭敬地問了好;讓開門。
薛睿連門都沒敲;直接推開了;餘舒走在他後頭;就聽裡頭笑聲一靜;接著便是接二連三地恭喜聲:
“恭喜恭喜;睿哥你這酒樓總算是開張了”
“可不是麼;兩年前就聽他說要弄個好地方;誰知拖到現在才好。”
這話說聲裡不乏女子的輕笑;餘舒側過一步;看清屋裡面;那張錦緞搭桌大圓席上在座的一群人;幾乎她全都見過。
馮兆苗就不用說了;馮將軍家的小公子;那個長相文質彬彬的是翰林院齊大學士家的少爺;那個細長眼睛的是忠勇伯的獨子;再來就是湘王世子劉炯·另外三個少女;兩個她曾在那次定波館賭易見過;還有一個;她沒認錯的話·正是湘王府上的郡主;奇術考試最後一天她去拜問湘王時候;也見過。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不認識的;一男一女;坐在當中;尤其那個樣貌平平的少年人·年歲不過十六七;看主次竟比劉炯還坐的靠上。
這想必是九皇子了;餘舒心道。
“咦;這不是蓮房姑娘嗎?”最先叫出餘舒的;不是馮兆苗;卻是那世子劉炯;屋裡眾人聽他出聲;才將注意力轉到薛睿身後走進來的餘舒身上·一個個面帶審視。
席間有人神色一動;臉上有一瞬間沒了笑;但很快又浮上。
薛睿往旁邊讓了讓·一手虛護了餘舒上前;和他們一桌人介紹:“都認得的;便不介紹了;只是你們這群人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