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看她同誰一起呢;我和紀家的過節你又不是知道。”餘舒的酒勁兒忽又上來;渾身疲軟;向後靠倒在軟榻上;長出一口氣。
如果這酒樓是她家開的;念在舊情上;這天價的飯錢她免了夏江敏也罷;可她現在是替薛睿做事;哪能分不清裡外;拿他的銀子去做人情;充好人。
薛睿望著餘舒因酒因氣而泛白的臉;神色略顯無奈暗道她這不饒人的性子;也不知是好是壞。
夏江敏被紀星璇拉著出了酒樓;身後兩個小丫鬟緊緊跟著;看得出來主子受了氣;不敢多問。
紀星璇回頭望了一眼忘機樓那塊在一片燈火中絢爛的大匾;眼底一沉;轉過視線;看到夏江敏神情恍惚;臉色青紅;只當她是剛才被嚇到;還沒回過神;便捏了捏她冰涼的手背;溫聲道:
“敏敏別怕;已經沒事了;那餘舒剛才只是嚇唬我們;並不敢真的抓我們去關雞籠。”
夏江敏草草地點了點頭;並沒仔細聽她說了什麼。
紀星璇看她心事重重的樣子;聯想到她和餘舒是舊識;稍一忖度;便歉然道:“其實怪我;餘舒此人與我早有過節;她今日會為難我倒不意外;只是因我遷怒與你。不然以你之前同她的交情;她斷然不會與你過不去。”
夏江敏突然站住;僵硬片刻;手在身上胡亂摸了摸;轉過頭;對著紀星璇道:“星璇姐姐;我有東西落在酒樓裡了;我回去找;你在這裡等我。”
說罷;便推開了她的手;猛地轉身往回跑;眨眼消失在身後的燈火人群裡。
紀星璇一愣;叫道:“敏敏”
躺了一會兒;餘舒緩過酒勁兒;又想起薛睿之前的話;便問他:
“對了;你適才說有話對我講;是什麼?”
薛睿神色動了動;微微笑道:“我有一樣東西送——”
話還沒說完;就沒門口一聲叫喚打斷——
“阿、阿樹。
餘舒和薛睿轉頭;就見夏江敏氣喘吁吁地跑到房門口;一手扶著門框;向內探頭;林福站在門前;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