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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0部分

過去後又突然停下來,回頭去看,身後一群人都跟著停了下來。

“。。。餘舒?”

餘舒抿了下嘴,抬頭道:“殿下,是微臣。”從前劉曇沒當上太子的時候,可是一口一聲蓮房地叫她,平易近人的很,時隔不過三個月。就變成直呼其名了。是因為他今非昔比,也是因為薛睿失蹤不見,不需要再拉攏她了吧。

太子的視線落在她素淨的臉上,微微笑道:“孤差點沒認出你來,你怎麼會在這裡。”

餘舒揣摩到他現在的心態,不失恭敬地回答道:“微臣是今年祭祖大典的監禮官。”

太子點點頭,視線往下一掃,就看到她手臂上掛的包袱,嘴角笑容再度揚起:“是不是住的地方不夠了?”

餘舒只好尷尬地承認了,就見他轉頭吩咐身後一名管事的太監:“帶餘大人找個寬敞些的地方落腳。”那太監點頭哈腰地應是。走出來給她帶路。

“多謝殿下。”

太子擺手。轉身帶著人匆匆走了。今年祭祖大典兆慶帝不能出面,就由他代為主持,這樣難得的機會他怎麼能不好好把握,諸事纏身。他能停下來和餘舒說兩句話已經是格外給她臉面了。

餘舒目送他被人簇擁著離開。神色沒有丁點變化。扭頭對著那個不知名的太監拱拱手:“有勞這位公公。”

“好說好說,餘大人我給您提著東西吧。”

結果這位公公領著她在園子裡兜了半個時辰,也沒找到合適的地方能塞下她。最後還是餘舒想起來去年她做捧器人的時候住過的那個小院子,一路尋了過去。

這是一座抱廈庭院,前庭加上後院一共只有六間房,餘舒過來的時候,幾個捧器人都挑好房間下榻了,辛六在這裡見到她很是意外,驚喜地就要撲過來,被餘舒一個眼神釘在原地,虎著臉對這一群少男少女道——

“本官是今年的監禮官,這幾天我會和你們一同起居,督促你們的禮儀言表。你們最好不要在我眼皮子底下惹是生非,臨了被我踢出去,我可不管你們是哪家的。”

餘舒聲名在外,太史書苑這幾個人都認得她是哪一號人物,再者她身後有個大太監拎包,幾句話就把他們都鎮住了,再接下來她順理成章地就讓兩個女孩子住到一間房去,給她單獨騰出來一間屋,別問她為什麼不乾脆和辛六住在一起,那還有什麼威嚴?

。。。。。。

朱慕昭揹著手從兆慶帝的寢殿走出來,獨步下了臺階,沿途把守的宮婢內侍向他躬身送行,他目不斜視地走遠,到了長門外,任奇鳴早已在此等候。

“太書,”任奇鳴低頭跟到他身後,輕聲問道:“聖上醒過來了嗎?”

朱慕昭搖頭短嘆,皇上的身體每況愈下,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前陣子每天尚有一時半刻的清醒,能同人說上幾句話,這兩天卻連醒過來都難。他只能將行宮圍得密不透風,暫時不讓訊息走漏出去,至少要挺過這次祭祖大典。

劉曇這回算是撿了天大的便宜,若非他被雲華擺了一道,哪裡輪得到他來做太子。

“方才太子來過,被我支開了,”朱慕昭不放心地叮囑他:“這兩天你看緊些,多給他找點兒事幹,不要讓他往這邊來。”

任奇鳴點點頭,又道:“派去寧冬城問罪的欽差至今沒有訊息傳回來,我昨晚卜了一卦,皆是凶兆。”

“要的正是凶兆,”朱慕昭自言自語:“薛凌南絕不會想到曾閔之是咱們的人。”兵部侍郎曾閔之正是太子親自指派的欽差大臣。

說話間,兩人回到湖畔的明宇樓,這裡是大提點的下榻之處,也是整座華珍園觀景最好的地方,相比起來,太子居住的錦繡苑雖然最為寬敞氣派,卻遠不如這裡舒適怡人。

用罷晚膳,朱慕昭才想起來餘舒,遂問負責盯梢的黑衣衛戴強:“她人呢?”

戴強就將餘舒進到園子後的一舉一動彙報了,當朱慕昭聽到她居然厚著臉皮跑去和捧器人搶屋子住,忍不住一聲笑:“她倒是隨遇而安的很吶。”他雖然派人看著她,卻沒有讓人給她行方便,有意讓她受一受磋磨,想不到她一點都不受難為。

這樣不行,他得另找機會磨一磨她的脾氣,總要讓她求到他的頭上。

* * *

白天,禮部來人教習六名捧器人基本禮儀,餘舒就讓人從花廳給她搬了一張躺椅放在走廊底下的陰涼地兒。沏了一壺茶,對比著不遠處正捧著沉甸甸的銅具曬太陽的幾個,不知有多愜意。

辛六幽怨的眼神不時地飄過來,餘舒只當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