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能保證回回都靈。”
薛睿這才放了心,抬手在她額上輕彈一記,輕聲笑道:“算你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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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時候,景塵來了。
餘舒聽夥計稟報辛瀝山還在屋裡呼呼大睡,未免他醒過來同景塵撞見了,事先派了貴八在辛瀝山門外頭守著。
小晴將景塵帶上了略顯冷清的三樓,餘舒和薛睿正在茶廳等著。
茶座兩旁立著兩盞青瓷長燈,照亮一室。
景塵看到一襲竹色長衫,閒適在座的薛睿,腳步在門前停住了,表情有些困頓地看向了餘舒。
薛睿闔上茶蓋,起身道:“景兄請進,今天是薛某人要見你,有事相商。”
景塵看著餘舒在燈下淡淡的臉色,眸光明滅,舉步而入。侍婢在他身後將門掩上了。
三人同處一室,空氣中流動著一股詭怪的靜謐,最先打破沉寂的卻是景塵:“我與你的事,你全都告訴他了嗎?”
這句話問的當然是餘舒,他話裡沒有責問的意思,眼神卻一動不動地望著她。
餘舒沉默了一下,正要開口作答,就聽身側說話:“你若是指大安禍子與破命人的話,我都知道了。”
景塵這才將目光轉向薛睿,看著這個總在餘舒身邊出現的男人,心中有些說不出來的滋味。
他知道這種感覺,是因為許多本該是他來做的事情——陪伴她,保護她,不讓她被人欺負,他沒能做到,卻被眼前這個人做了。
薛睿坦率地對上景塵的目光,曾幾何時,他羨慕過這個人,他的身世或許比自己還要不幸一些,但是他幸運地遇到了一個值得付出的人,可惜的是,他沒能珍重,錯過了她。
“你今日找我前來,想說什麼?”
“恕我直言,”薛睿收起了客套,聲音冷下來:
“景兄高義,能為大安社稷以身作則,薛某佩服。景兄良善,為報答師門養育之恩,忍辱負重,薛某理解。可是敢問景兄,我義妹對你有何虧欠,讓你不顧惜她性命,擅自將她捲入危局。”
這番話,他早就想當面質問景塵,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