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她只要不想見到母親的鬼魂,就不會不聽話的。”
相田真紀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而這驛館樓上一間房裡,容貌白皙精緻的東瀛少年,正抱著膝蓋蹲坐在床頭,怔怔盯著空氣中虛無的方向,額髮遮蓋下的兩隻瞳孔淡的沒有焦距,突然間,一行眼淚湧下。
“媽媽。。。。。。”
***
出了宮,應招的一眾易師們先行散去,一群易官卻在宮門外,被任奇鳴派來的一名佐吏匆忙攔下。
“諸位大人請留步,少監吩咐,要你們先回家中,吃罷晚飯,稍作休息,亥時三刻再到司天監議事廳中會合。”
餘舒眉頭一挑,喲,這是要開會商量對策嗎?(未完待續。。)
第五百九十一章 夜會
出宮不到戌時,離亥時足足一個時辰,餘舒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忘機樓找薛睿。
早幾天前,薛睿就說會來水陸大會,今兒她卻沒在宮裡見著他人,讓她納悶,想著是不是他臨時出了什麼事,才沒能來。
她跑了一趟忘機樓,薛睿人又不在,只好先吃了晚飯,到司天監去開會。
。。。。。。
議事的大廳設在九宮格局的中座,過了門前鐘樓一直走就是。
餘舒到的算是早的,寬敞的大廳燈火通亮,進門一道長長的氈毯,兩邊豎列了二十幾把交椅,比她先來的不過三五個人,有兩名侍從正來回在大廳中掌燈端茶。
“餘大人。”辛雅赫然坐在前列,見到餘舒進來,便衝她招呼。
“辛大人,”餘舒走過去,看看兩旁,問道:“我該坐哪兒?”
辛雅放下茶盞,指著他身邊位置道:“坐這兒就行,不是正經的堂會,沒那麼拘謹。”
餘舒想她只比辛雅低個一品兩級,在他下手位置不算錯,就順勢坐下了。
“上次我託付你辦的事,可有結果了?”辛雅側過身子悄聲問道,下午在宮裡說話不方便,他掖著沒問餘舒為他算的那個死人。
餘舒瞅了他一眼,不動聲色,那位辛酉先生的八字,她是當天就給算了的,可是結果算出來,人根本就沒死。
辛雅卻言之鑿鑿地告訴她那人二十年前就死了的,所以她懷疑辛雅是故意試探她的深淺。打的什麼歪主意。
“這才幾天,您急什麼,”餘舒同他打哈哈,“我不是說過麼,您不確定那人死期又不知道死因,空有一個八字叫我去占卜,那可不輕鬆啊。”
聞言,辛雅並沒有失望之色,而是笑道:“我只是隨口一提,可沒著急逼你。你慢慢算。幫我算仔細了。”
餘舒點頭,心想著等到她手頭上的醍醐香丸用光了,再和辛雅攤牌。
“您說,少監大人讓我們在這兒等著。是要商量什麼事呢?”餘舒話題一轉。套問起辛雅的話。
今日水陸大會結束後。兆慶帝到太廟去祭祀,大提點和任奇鳴都陪同,這會兒還沒回到司天監。
“我看是要商量個對策。”辛雅冷哼一聲,道:“那幾個狂妄自大的倭國人,以為懂得一些妖術,就小覷我們大安易師,還妄想要迷惑聖上,真叫他們得償所願,我們司天監的顏面何存。”
下午在豐慶宮,辛雅是被那東瀛使節山田次郎踩了一腳,害的他被兆慶帝瞪了眼,這會兒氣還沒消。
“是妖術嗎?”餘舒摸摸下巴,看來辛雅也同其他人一樣,不明所以。
“晴陽有雨,又畫血符,不是妖術是什麼。”辛雅表面上嗤之以鼻,其實白天那會兒看到下雨還是驚到了。
餘舒呵呵一笑,不再與他討論,辛家是靠造物發的家,精通的是風水堪輿之術,至於天文曆法上的造詣,大概還不如景塵這個學過《渾天卜錄》的道門高徒。
並非是說辛雅這個世家家主不濟事,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
兩人隨便聊了一會兒,陸續有人來到,景塵進門,看到餘舒同辛雅坐在了左席,也沒上前找不自在,自顧坐到了他們對面。
。。。。。。
亥時一過,任少監準時露了面,卻不見大提點。
“大人。”
他一腳踏進門來,議事廳中人人起身。
“坐吧。”任奇鳴一手虛按,抿著唇走到上座,轉身掃過眾人。
餘舒不知是否錯覺,他眼光似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一下。
“今日水陸大會,見過東瀛來的陰陽術師,你們有什麼想法,都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