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拿七等的侍衛盯遷是大材小用,單就餘舒小半年來攢的那一箱錢,真金白銀,也有上萬兩。
三輛馬車,來往了三回,才將東西運完,這裡面有一半都是餘舒這倆月收到的禮,五花八門的禮品,有的拆都未拆,隨之一起的還有滿滿一籮筐拜訪的名帖。
收禮收到厭煩,餘舒不是頭一回經歷,上一次是她在芙蓉君子宴上露了一手斷死奇術,這一次則是因為她在水陸大會上出了風頭。
餘舒跟著坐上最後一趟搬運的馬車,盤腿坐在車裡,隨手翻著腳邊一籮筐的帖子,芙蓉君子宴後那一次,她抽空整理了名單,這一次卻因為司天監上任,沒空整理,於是堆積的亂七八糟,她更不願意細看了。
餘舒知道她總是這樣視而不見,只收禮不理人,不是個法子,還是得把這些帖子分一分類,該回的回,該請的請,該扔的扔,最好是找個人來做,不耽擱她的正事。
現在她身邊就只有芸豆一個丫鬟,大字不識,指望她是不了,得儘快上供人院去,挑幾個得力的下人買回來使喚。
餘舒向薛睿討教了,自立門戶並不容易,有了宅子銀子不能省心,最重要是選買僕人,分為男女,內院外院,各司其職,才不會亂套。
按照她家中人口,與宅子大小,至少得弄兩個門房,外院兩個打掃的僕役,兩個端茶倒水的丫鬟,再來是內院,趙慧夫婦一個院子,守門的、打掃的、粗使的、伺候的,少說得四個人,賀老太太一個院子,也得四個人。
加上廚房的人,車伕、園丁,這些必不可少,一整套下來,這大宅裡得有二三十個僕人才夠使喚,這還不算護院人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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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家子收拾了三天才妥當,這期間餘舒跑了兩趟供人院,砸下幾百兩銀子,一口氣買了十幾個人,塞進新宅裡。
要說那些粗僕完全沒必要跑到供人院挑選,隨便找個牙婆,一張賣身契不過三五兩銀子,但餘舒寧願多花幾個錢,到供人院去買了“知根知底”的人用。
她這幾百兩銀子花的不冤枉,那供人院的管事一見她亮出身份,巴結都來不及,哪裡敢將她當成冤大頭宰呢。
餘舒沒有一個人去,而是帶著趙慧一起,論起家務事,餘舒慚愧地承認,她可不比做過商戶小姐,如今為人妻母的趙慧。
坐在天字號間裡,眼前一排站了幾個十來歲兒的女孩子,上頭椅子上,趙慧側頭與餘舒悄聲道:“這是要挑屋裡伺候的,機靈得有,最重要是本分,是好是壞這一時辨不出來,先就挑你看得順眼的,進來之後抬過頭的,左數第二個、右數第一個不行。”
這是要給餘舒挑個跟前丫鬟,與芸豆做伴兒,她好歹是五品的女官,比照大家戶的例子,跟前兩個丫鬟都是寒酸了,就是辛六這世家千金,屋前屋後,都有四五個使喚的奴婢。
餘舒骨子裡還裝著現代人的獨立思想,是不大喜歡別人介入她的私人領地,但是沒法子,她得了官身,身上就多的雜事需要人打理,只芸豆一個,那小丫頭得累死。
看了一圈,餘舒詢問了兩個比較順眼的女孩子是否識字,兩個人爭搶答是,她便讓她們分別寫幾個字看,拿到手裡,見著比她初學還不如的狗爬字型,蹙起眉頭,轉頭對一旁候立的管事人說道:
“我讓你給我找幾個認字的人來,你就讓我看這些濫竽充數的?”
管事人聽出她語氣不滿,趕緊賠了笑,解釋道:“女大人有所不知,這識字的丫鬟料子就沒幾個,全在這裡了。不是小人敷衍您,真要能寫能畫的奴人,賣的就不只丫鬟的價錢了。”
那都是有錢的爺們花高價買回去玩樂的女人。
“我要你找,你只管給我找來,難道怕我給不起銀子怎麼地?”她主要是想找個人當她的私人秘書,要求自然高了。
“女大人說笑了,呵呵,”管事人乾笑兩聲,“那您稍等,小人去一去就回。”
說著,他便帶了一群女孩子出去,當中有的人一見情況是跟不了餘舒這麼個好主子,眼露失望,走到門口,忍不住回頭可憐巴巴地望一眼餘舒。
餘舒接觸到這些目光,沒有心軟改主意,她到供人院是買人做事,又不是救苦救難來了。(未完待續。。)
第六百一十六章 女犯人
管事人不敢得罪餘舒,很快又找了一批奴身女子以供她挑選,當中不乏獲罪貶賣的官家小姐,別說是識字,琴棋書畫也有樣樣精通的。
管教姑子在路上好心提醒了她們:“這回來的是司天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