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女兒使小性,衛國夫人笑了,道:“不過是隻鐲子,又不是真就定了她,至於你說的那位蓮房姑娘,人我也瞧過了,實話說,並沒有你講的那麼出色,你看,我給了四道謎題她一道都沒有猜出來,不是嗎?”
“我看那是因為人家不願攀附咱們東菁王府,不像某些勢力女子,一心妄想著飛上枝頭變鳳凰,哼。”反正她是不喜歡那個司徒小姐,一副裝腔作勢的樣子,看起來就倒胃口。
衛國夫人笑得愈歡了,她肩膀一陣輕抖。
“母親!您笑什麼,我說的不對嗎?我就是看不上眼那些衝著咱們姜家勢力來的小人。”姜嬅忍不住上前擠到衛國夫人身邊。抱著她手臂撒嬌。
衛國夫人搖著頭,慢慢止住了笑意,輕擦眼角,反問她道:“那你想給你哥哥尋個什麼樣的女子,嫉恨富貴,不食人間煙火?華嵐吶,你是咱們姜家的女兒,怎地目光如此短淺,好了,我不說了。此事你不要再摻合。娘心中自有打算,總會找一個你哥哥肯定中意的好姑娘——”
頓了頓,她輕戳姜嬅鼻尖,戲謔道:“也是個不敢欺負你的好嫂嫂。”
姜嬅眼見說不動她娘。心中懊惱。卻沒有再胡攪蠻纏下去。只是她是否聽進去衛國夫人的話,就另說了。
***
薛睿將薛二嬸和薛瑾尋分別送回府中,換了一身輕裝。騎馬又出了門。
餘舒和他約在城東的市集上見面,薛府和餘府一個就在皇城腳邊,一個則在寶昌街上,離得稍遠,是以兩人都回家換了衣裳,再到碰頭,已經是晚上。
九月的城北是沒有宵禁的,南北大街上關門的就那麼幾家小店,酒樓食肆、舞坊樂館,正是一天當中生意最好的時候。
華燈初上,餘舒和薛睿牽著馬走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偶爾招人回頭顧盼,卻不認他們是誰。
“衛國夫人出了四道謎題,謎底都是一樣物品,誰猜出來就送給誰,當中還有一樣姜家的傳家寶物,你猜是什麼東西?”餘舒滿以為這個不好猜,又給了他幾個提示:
“有一塊玉,一柄匕首,一雙鞋,還有一盒糖。”
誰知薛睿想也沒想便答道:“是鞋子吧。”
“喲,”餘舒驚訝,一臉懷疑地看著他:“你是不是聽你二嬸說了的?”
薛睿搖搖頭,他護送女眷回府並未停歇,怕她等得久了,哪有工夫細問這些。
“姜家的傳家之物是一雙鞋,這我早就知道。”他笑笑,沒告訴餘舒,這事兒還是有一回姜懷贏找他拼酒,喝醉了說漏的。
餘舒想到他與那位東菁王“不可告人”的關係,也就沒有多問。
倒是薛睿,有些在意地問她:“那四個謎題你猜了哪幾個?”心說千萬別是她猜中了那雙鞋,不然樂子就大了。
“我一個都沒去猜。”餘舒聳肩道。
薛睿暗鬆了口氣,接著便有心情調侃她:“什麼樣的謎面這麼難猜,你都猜不著嗎?”
他記得她十分擅長謎語,忘機樓開張那天,正逢元宵佳節,前面有客人找茬,最後是餘舒出題難倒了人家。
餘舒平白道:“也不是猜不著,不想當那個出頭鳥而已,”她嘀咕道:“我總覺得今天這場壽宴沒那麼簡單。”
好像來的年輕小姐有點兒多了,最後那個猜謎的環節,來的有些突兀,好端端地把傳家寶都捧了出來,要說沒什麼貓膩,她才不信。
“你說,衛國夫人是不是在打著主意,在給他們姜家相看兒媳?”餘舒不是憑空猜測,東菁王年過三十仍是個光棍,之前有傳言說皇上有意把湘王之女息雯郡主遠嫁到東北,儘管後來不了了之,但這東菁王妃的位置可一直懸著呢。
薛睿眼皮跳了跳,扭頭看她,不知該答是答非。
餘舒捕捉到他眼梢動靜,一看就是有鬼,當即停下腳步,不悅道:“真是我想的那樣,看來你早就有數,為何不和我通一聲氣?”
薛睿眼見瞞不了她,便坦白從寬:“我先前是想,左右這裡頭沒你什麼事情,不過是你上門拜壽吃一回酒席,過後便罷,沒必要說出來讓你煩惱,惹你誤會。”
餘舒今兒打從見了姜嬅就一直奇怪呢,想不通為什麼她待自己特別的熱情,一見面就把她往衛國夫人跟前領,聽到薛睿這麼一解釋,瞬間繞過彎兒來。
合著姜嬅是把她劃拉到她大嫂人選的後備軍裡了!這個姜嬅,春葳郡主,真是好樣的,枉費她欣賞過她的真性情,原來也是一肚子的鬼算計。
虧了薛睿